“恐怕你们女武神今天收不到魂了。”
声音在来世密室中回荡,它的主人出现在奥丁面前,格温的灵魂被困在两个泰坦之间。
这是公主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但她的美丽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皮肤灰白的黑皇后,长着飘逸的白发,苍白的眼睛,坐在骨头和乌鸦羽毛的宝座上。
她带着一种威胁的气息,带着不可避免的死亡的恶臭。
“该死,”奥丁小心翼翼地说道。
“奥丁,”女神平静的回答道,她的目光落在格温身上。
“你有属于我的东西。”
格温僵住了,奥丁的长矛保护着她。
她从未对诸神如此感激,因为困扰人类的生存恐惧在她眼前上演。
“她是我的,”奥丁说。
“你今天已经死得很惨了,赫尔。吞并不会杀死这么多无辜者,如果你没有恶化它。”
“而且我认为你应该记住你欠我的敬意,因为我的……”赫尔停顿了一会儿。“中立。”
“格温公主英勇作战,光荣地死去,用她的最后一口气保卫了阿瓦隆,”奥丁回答道。
“我们的协议保护了她。”
“我正在改变我们的协议条款。”赫尔笑了笑,觉得很有趣。
她的脸让格温想起一只猫在玩老鼠,在进入杀戮之前享受紧张的气氛。
阿斯加德之王让闪电从他强大的贡格尼尔长矛中射出。
电流在云层中蔓延开来,尽管女神仍然冷漠无动于衷。
“你忘记了自己,”奥丁警告道。“我不会袖手旁观。”
“你想和我战斗吗,奥丁?”赫尔沉思着,不为所动。“你不会赢的。”
格温想称之为傲慢……直到她注意到奥丁直立起来。
“你会战斗?”这个反应,似乎让阿斯加德之主大吃一惊,出乎他的意料。“命运呢?”
“这并不总是关于责任,凡人,”女神回答道,她冰冷的声音中透出一些异国情调。
她纠正自己,背靠在她的宝座上。
“目前的事情是个人的。”
阿斯加德之王,阿萨神王,一动不动,就像一尊冰雕。
不敬虔的长久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神祇的孤眼俯视着格温,思绪不明。
不……
“奥丁大人……”
“你要用她做什么?”奥丁不理会皇家公主,全神贯注于死亡女神。
“我正在从你的书中吸取一页,创造我自己的英雄,”赫尔笑着回答。
“她的两个兄弟姐妹已经是其中的一部分了,我喜欢一套完整的。”
“英雄对抗谁?尼德霍格?”奥丁皱眉。
“你没能将他腐化的灵魂留在你的领域是造成这整个混乱的原因。”
“知道我会永远照顾沃尔特。”赫尔冰冷地回答。
“但我不会容忍对你的任何干涉,也不会容忍你的任何追随者。当然,这应该能让你集中力量保护神界免受其同类的侵害。毕竟,他们正在你的边境附近集结军队……等待他们选择的战士结束生命本身。”
“梅德劳特和他的部队呢?”
“我也会认领他的犯罪灵魂。他们不会破坏根,你的家人会多活一段时间。奥丁,你所要做的就是,”赫尔傲慢地抬起头,“把你的眼睛转向另一个方向。”
奥丁没有立即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他低头看着格温,脸色难看。
这一刻,公主会不惜一切代价,知道他面无表情的面具下发生了什么。
随着沉默的继续,格温突然意识到她误解了整个来世系统。
这不是敌对神灵之间的安排,也不是宇宙稳定赖以生存的精心平衡。
这是众神的贡品,用来抵挡更高的力量。
“奥丁大人,”格温说。“请…”
“对不起,格温,”奥丁说,他似乎是认真的……虽然不是太过分。
“我真的很后悔,但这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你要我们光荣地生死!”格温厉声喝道。
“但归根结底,你不是按照自己的原则生活!”
值得称赞的是,阿斯加德之王并没有试图掩饰他的虚伪。
“你失去了你的妹妹和哥哥,”他回答道。“我失去了一个儿子。”
他低下头,直到他唯一的眼睛盯着格温的眼睛。
“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没有什么是我不会做的,”奥丁宣称。
他收回了他的长矛,让公主在赫尔的手中毫无保护。
“如果你在这之后死去,陛下,”格温用严厉的语气问道,“你会去瓦尔哈拉吗?”
她的话让奥丁如中箭一般僵住。
他的脸扭曲成愤怒的皱眉,然后是后悔的幽灵……然后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他在一道闪电中消失了,把格温抛给了她的命运。
绝望压倒了公主的心,比她在莉欧妮丝的地牢深处所经历的还要痛苦。
她真的是一个人,被所有人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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