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了一下登记的人数,包括李长云他们三人在内。
男性4名,女性11名。
从三楼要回到一楼的难度远比杀过来要高。
之前是一个人。
哪怕丧尸密集只要能开出足够一人通过的位置,也能顺利通行。
十五个人的难度就大大增加。
尤其是女人占多数的情况下。
有几个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明明行进已经艰难无比,却连基础的跟队都做不到。
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直到离队伍有十来米的距离了。
她们才意识到已经被后面涌上来的丧尸包围了。
“喂,你们等等我们啊。”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手里还拿着血淋淋的几颗晶石。
眼中满是赚大发了的喜悦。
“就是啊!又不急着那么一会儿。”
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去搜集晶石了。
还真是贪心啊。
这场景让李长云想起以前军训的时候。
饶是教官喊破喉咙也总有一些女生根本不听指挥。
总觉得自己有特权可以搞例外。
为了一点私事就请假。
或者磨洋工。
每次到了考核的时候都以身体不适或者各种奇葩理由搪塞过去。
遇到年纪轻的教官可能就抬抬手翻过去了。
年纪老到的,根本不带搭理她们,直接罚跑3000米。
跑到知道教训为止!
那三个人已经在他心目中判了死刑。
所以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着。
根本没有降低步速等她们的意思。
“小溪,你等等我们啊!”
“楚队,要不要等她们一下?”
人是小溪拉过来的,她碍于面子只好开口。
“每个人都像她们这样的话,那谁都别想活着出去了。”
显然楚队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冷冷地对三人说道:“你们既然那么喜欢说话,就跟丧尸说悄悄话去!”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压根没把楚队的话当回事。
居然还笑嘻嘻地开始调侃楚队。
“你个老男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尊重女人。”
“就是啊,小哥哥,你等等我们,我们很快跟上了。”
话是这么说着,她们三却还在原地磨磨唧唧的。
眼见李长云连回头都不回头。
她们才意识到以前卖萌撒娇那套不管用了。
为首的那个中年女人中人之姿,但自认为有几分姿色。
放软声音说道:“楚大哥,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你过来接应我们一下呗。”
因为几人的声音都不小。
原本已经清理干净的走廊又出现了丧尸的嚎叫声。
丧尸走路时更像是拖动双腿所以会发出摩擦地面的声音。
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明显。
三个人被甩得越来越开。
丧尸们的动静也越来越清晰。
她们这才知道害怕。
也不顾及会吸引更远处的丧尸,朝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嚷嚷着。
“你可是警*,敢不管我们?”
“对啊,早说了不要大晚上行动,听了你的你还不把我们带出去,你不嫌丢人?”
“既然知道我们走得慢,那你们走那么快干嘛?现在搞得全是我们的错一样?”
“小溪,你个*人,说的倒是好听,现在又把我们丢下了,你特么要不要脸啊!”
听她们越说越有理,好像楚队不带她们出去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
连小溪都气笑了。
“楚队,甭管她们了,一群智障。”
那三个女人看他们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为首的那个立刻发飙了。
“我擦!什么人啊,还是不是男人了?就这么把我们扔这儿?”
“红姐,你不是说他们一定会等我们的吗?”
那个叫红姐的翻了个白眼。
“都特么一群丧良心的,心肝都黑透了,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把我们扔这儿吸引丧尸的。”
她的话引来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的侧目。
“可是明明,他们开先锋,我们只用跟着就好,是你偏要搞特殊。”
红姐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指着说话的女人的鼻子骂了开来。
“你什么意思?怎么看到个男的走不动道了,有本事你自己追上去啊?我看你就是欠*!”
她还在叽叽呱呱说个不休。
却没见到两个同伴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般盯着她的身后。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走廊。
那个叫红姐的女人拼命挥舞着双手想要把脖子上的丧尸头颅推开。
可是丧尸咬得死死的根本拉不开。
“救,救我。”
前几分钟还牢不可考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两个人对视一眼吓得往楚队的方向撒腿就跑。
“臭*子,给我回来!呜呜呜……”
随着丧尸的咀嚼声,她的哀嚎声逐渐被淹没。
手上的腕表也被踩碎。
灯光一下子黯淡下去。
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众人齐齐沉默了。
有些小心思的几个人也停止交头接耳。
跟紧了楚队,生怕被落下。
那两个女人运气还算好,居然冲开了丧尸的阻拦。
成功跟上了队伍。
只见她们脸色煞白,喘着粗气。
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慌。
“楚队,我们以后一定会紧跟你的指示!”
楚队只是看了她们一眼不再说话。
他知道能带上她们已经是李长云做出的最大让步。
假如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根本想都不用想。
绝对是拍拍屁股走人。
前面走得不徐不疾的李长云的背影让他无由来的滋生了一丝安全感。
楚队心里很清楚。
论冷静和战斗力。
他都比不上李长云。
甚至他自以为经过几十年的警*生涯,对人性看得已经足够透彻。
也不及这个年轻人的万一。
自从末世开始之后。
他才意识到。
人性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可以变得多可怕。
红姐之所以怂恿几人离队。
不过是因为看中了门口的十几个丧尸尸体。
如果能够挖出来晶石,就算再次回到三楼的会议室也不亏。
就为了贪图这么一点小便宜就送了命。
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李长云似乎从来不会因为人性的陋习而苦恼。
楚队想起以前所里强制学习过的犯罪心理学课程内容。
当一个人对他人的遭遇麻木的时候。
要么他是个反社会人格分子。
要么他曾经遭受过更可怕的对待。
那么,李长云属于哪一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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