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娘们儿不如爷们儿 第3章

谁说娘们儿不如爷们儿 蛇妖 女生小说 | 古色添香 更新时间:2021-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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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旭日初升,红霞漫天。

枝高叶密的林子里一片寂赖,隐隐传来一声声鸟啼与蝉鸣,不是很清楚。

伴随着一阵“咯哒、咯哒”的脚步声,翠绿绣花的鞋儿,踏过地上片片湿辘辘的青草嫩叶,吕欣童悄悄来到林子中,四下里寻找了半天,仍旧找寻不见父亲的身影。

抬手搔搔云鬓:“哎呦,这老头儿,到底跑哪儿去了?”小嘴一努,娇足频顿,继续向林子深处前行。

行不过百步,突然,听到由林中传来一阵呼呼风声,侧耳倾听,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有几分颇似拳术名家习练拳脚功夫时发出来的赫赫掌风,心下甚喜:“嘿……!找到了!没错,一定是爹爹!”

循着传来声响的方向快步前行,不多时,果然瞧见有人正在林间的空地上习练拳法,吕欣童掩嘴一笑,悄悄隐身树后观瞧:

但见这人,忽而纵身腾空,长拳直挺;忽而悠然落下,虎躯微矬;忽而变拳为掌,斜劈长空;忽而化掌成拳,劲打金风,果真是虎虎生风,势不可当!随着拳起脚落,地上溅起阵阵尘沙,树上的叶儿飒飒作响,让人瞧得热血沸腾,好不热闹!

突然,这人好似电光石火一般滑步前行,长拳挺出,径奔一株腰粗的柏树袭来,拳到处,一声暴喝:“开!”

“咔嚓”,柏树瞬间断作两截,吓得吕欣童“妈呀”尖叫出声来。

吕效尧习练完毕,收势回神,脸不红,气不喘,不曾回转身来,呵呵笑道:“丫头,出来吧!”

吕欣童稍定心神,美眸微眨,流光一闪,小嘴嘟嘟道:“原来爹爹早就发现我了!”

再也难以隐藏,颇不情愿地由树后闪出身来,玩弄了两把裙带,扭扭捏捏走上前来:“爹!你起得好早呦!”牵过父亲的手,轻轻吹了吹:“爹爹!不痛么?”

吕效尧摇了摇头,“不痛!”伸过手,捏了捏她红润娇嫩的脸蛋儿,嘲弄道:“小懒虫,终于睡醒啦?”

吕欣童吐吐舌头,轻轻怼了他手臂一拳,反唇相讥:“讨厌!我是小懒虫,那你是什么?岂不成了大懒虫、老懒虫!”

吕效尧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一阵,手捋胡须,正色道:“童童,偷看可以,但不可偷学,知道么?”

吕欣童一愣:“为什么?”

吕效尧表情严肃,语气低沉:“这是你娘亲的临终遗愿,不准你学武,难道又忘了?”

吕效尧的妻子姚月秀,亦是身怀绝技之人,一手柳叶刀法令江湖群豪无不赞服。

九年前,吕欣童年仅九岁,吕效尧夫妇二人将幼女留置家中,出游江湖,偶逢“西山四怪”祸害商旅,一时侠义心起,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搏斗过程中,姚月秀虽射中四怪之首,“铁爪雄鹰”赫霸天的右眼,自身也遭受重创,性命难保。

吕效尧惊怒之下,大展神威,连毙两人,砍伤一人,身携奄奄一息的爱妻纵身逃离险地。

姚月秀临死之前,颇生懊悔,倘非习武之人,夫妇二人未尝不可恩爱一生,携手到白头。

避免幼女将来同自己一般遭受厄运,再三叮嘱丈夫,万万不可让她习武,只求她能够无忧无虑,平平安安渡过一生!

妻子亡故后,吕效尧心灰意懒,决心远离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多年来,一直闲居松月山庄,与爱女相依相伴,安然度日,再未涉足江湖。

孰料,女儿吕欣童天性活泼好动,丝毫没有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与羞涩,不但不喜欢待在闺房绣花做女红,反而喜欢骑马四处游玩,对习武之事更是煞有趣味。

不负亡妻临终嘱托,任她百般胡闹,吕效尧终究不肯答应传她武艺,正因此故,日前父女倆大吵一架,吕欣童一气之下离庄出游。

现下重提旧事,吕效尧仍是不肯答应,吕欣童不禁恼怒,大小姐脾气再次爆发,质问父亲道:“哼!老头儿,既然不肯让我习武,那你自己为什么偏跑来偷练的?”

“我……”吕效尧一时语塞,半晌,吱唔道:“我这不过是强身健体,并非用来逞凶斗狠,与人为仇!”

吕欣童美眸微眨,扯过父亲的手,央求道:“爹!女儿习武,也是为了强健体魄呀!你就教教我吧,好不好嘛?爹爹!”

孰料,吕效尧依旧如故,大手一挥,严辞拒绝:“不成!”

吕欣童花容顿显怒色,小嘴儿一撅,差点儿没哭出声来:“妈!你瞧见没!爹爹他好坏呦,他又来欺负女儿了!呜——”

吕大小姐这么一哭闹,吕老英雄还真没辙了。

本来嘛,吕效尧对待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一向娇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生怕她受到半点委屈,明知她作假,可偏偏又心疼。然终究不能负了妻子的嘱托,咋办呢?

手捋胡须,稍作沉思,灵光一闪:有了——

吕效尧回过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笑道:“童童,你是真心想学武艺么?”

吕欣童亳不迟疑,欣喜应口:“当然啦!爹,你肯教我了?嗳呦!太好了!爹爹!你可真是我的好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一时欣喜若狂,抓住父亲的胳膊可劲儿地摇呦,多少肉麻的话,叽哩咕噜全都冒出嘴来了。

吕效尧简直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行了,行啦!少拍爹的马屁!想学武,成!

不过嘛,为父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够办到,二话不说,立马教你!”

“什么要求?快说!本小姐没有做不到的。”吕欣童脸上充满了期待。

吕效尧也不搭腔,四下里寻摸一番,弯下身,从倒在地上的上半段树干上,折下一根拇指般粗细的树枝来,对吕欣童说道:“呶!丫头,瞧见没?只要你能把它给拔出来,为父二话不说,立马答应教你学功夫!”

话刚出口,丹田气吐,运转于臂,渐行于掌,“哧”,一下子将树枝插入树桩子一尺来深。

可奇怪的是,树枝竟未折断。

亲眼见识到父亲此等神技,吕欣童又惊又羡,半天合不拢嘴巴。

吕效尧笑道:“丫头,开始吧?”

吕欣童不知晓其中厉害,嘻嘻一笑:“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就这个,小意思!老头儿,你就瞧好吧。”

抡胳膊抹袖子,绕着树桩子转了三圈,一咬牙,两只玉手握住枝头,猛地用力,“咦?怎么不动呀?再加把劲儿!”到最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依旧拔不出来。

瞧女儿咬牙皱眉,俏脸涨得通红,仍不济事儿,吕效尧手捋胡须,笑声不绝!

吕欣童不肯泄气,翻眼皮撇了他一眼,“笑什么?”

窄小金莲踏在桩子上,一较力,“咔吱”、“咕咚”,一个趔趄仰栽地上,手抚翘臀:“哎呦,摔死我了,屁股成八瓣儿了!”

低头一瞧,“咦?拔出来了!”

兴奋地跃起身来,哈哈笑道:“爹!你瞧!我给拔出来了!怎么样,你闺女很了不起吧?”

吕效尧由女儿手中接过被她折断的半截树枝,呵呵笑道:“丫头!我是要你将整根树枝由桩子里拔出来,而不是要你将它给折断呦!

你没办到,学武之事,也就甭想啦!”

“你……”

气得吕大小姐直跺脚,一张俏脸好似熟透了的蕃茄,“哇呀呀”一通吼叫:“你耍赖!哼!臭老头儿,本小姐再也不理你了!”

抢过半截树枝,“啪”,摔到父亲的身上,“还给你!”掉头跑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因为怄气,吕欣童果真再也不理睬父亲半点,吃饭时,端着饭菜回自己房间里吃;闲瑕时,由丫鬟小翠陪同,到林子里釆野花、捉蟋蟀、掏鸟蛋,纵情玩耍,自得其乐。

在吕效尧看来,女儿不搭理自己,虽说心中感觉不快,然并不打算强迫她,只要她开心、快乐,这比什么都强。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吕欣童呆在房中,一时睡不着,盘坐在榻上,单手支颐,透过窗儿仰观夜空,天上的月儿十分得美丽,圆圆的,洁白无瑕,夜空中繁星闪烁,澈如银河。

夜色甚美,心情颇佳,心想: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到院子里乘凉赏月来的好,说干就干。

披上衣衫,跳下床来,来到隔壁房间叫起丫鬟小翠,约她一起来到后院,挨身坐到一株枝叶茂密、绿荫如盖的大槐树下,咭咭咯咯聊了个尽兴。

古代人大多数比较迷信,院中栽种树木颇有讲究。

俗话说,“门前有槐,升官发财。”虽然这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古人为图个吉利,不论是官宦门第,还是普通人家,庭院间总少不了槐树。吕家既为江湖世家,自然也不例外。

初夏的夜,还是蛮舒服的。阵阵清风徐徐吹来,宛如一位慈祥的老人抚摸着你的脸,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皓月繁星当头,虫鸣蝉语在耳,一边品茶磕瓜子,一边畅谈闲闻野趣,说说笑笑,颇得其乐,那感觉爽极了。

小翠抬手指了指天上的明月,嘻笑道:“小姐,你瞧!今天的月儿多美啊!简直和您一样美!”

受人夸赞,吕欣童心中甚是喜悦,羞得俏脸通红,娇嗔道:“臭丫头,净会寻些讨人欢喜的话儿来说!”

小翠柳眉上挑,嘿嘿笑了笑,道:“才没呢!我家小姐本来就很美嘛!要不然,真少爷咋会瞧得神魂颠倒的!”

吕欣童一愣:“真少爷?哪个真少爷?”

小翠嘻嘻笑道:“还有哪个?当然是真夏竜真少爷啦!”

吕欣童不听则已,一听“真夏竜”仨字,脸上“唰”地显现一层怒色,嗔怪道:“少跟我提他,一见他就来气!”

小翠一脸茫然,问道:“为什么?”

吕欣童一撇嘴儿,哼了下小瑶鼻:“不为什么!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

小翠一听,暗暗好笑:“呦!好没由头呦!”

声音太小,吕欣童压根未能听清楚,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瞧她神色甚是严竣,小翠心头一阵惊颤,连连摆手道:“哦——,没,没什么!”忙低下头来,不敢瞧视她的眼睛。

吕欣童哼唧一声,白了她一眼,语气冷冷道:“小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听见没?不然的话……”

“怎样?”小翠侧脸问道。

“罚你三天不准吃饭!”说着,伸过葱白玉指,戳了下她的脑门儿。

“啊?天呐!”小翠叫苦不迭:“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连处罚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吐了吐舌头,撅着嘴道:“知道了!小姐!”

吕欣童冲她淡淡一笑,吁叹一声,单手支颐,轻声语道:“其实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般不待见他,甚至还有些讨厌他。总感觉他怪怪的,到底怪在哪里,却又压根儿说不上来。”

“怪?”小翠眨巴眨巴眼睛,稍作沉思,忽地想起一事,说道:“小姐,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挺奇怪的事儿嘞!”

吕欣童奇道:“啥事儿?”

小翠好似心有顾忌,摆摆手,嘟嘴道:“算了!还是不要说的好!万一造成误会,老爷指定会责怪我乱嚼舌根子的。”

吕欣童杏眼一瞪,揪住她的耳朵,“嗨——?臭丫头!你怕我爹责怪你,难道就不怕我责罚你啦?说!如若不然……”未再说下去,伸手到肋下去呵她痒。

小翠熬不过,咯咯一笑,连忙求饶:“哎呦,好了!小姐!求你饶了我吧,我说,说总成了罢!”

吕欣童缩回手来,坐正了身子,笑道:“这还差不多!别愣着了,赶紧地!”

小翠暗暗叫苦,都怪自己这张臭嘴,话多招灾。

朝四下里张望一眼,见无人,稍觉安心,朝吕欣童跟前凑了凑,附耳低语道:“小姐!昨天晚上我起夜,经过老爷书房的时候,瞧见房里头有火光,还隐隐听见有开柜子的声音,起初我还以为是老爷找东西来着,后来,我瞧见那人走出门来,小姐,你猜是谁?”

吕欣童下巴微抬,十分肯定地说道:“那还用说,真夏竜呗!”

小翠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他!”

吕欣童手抚下巴,轻声喃喃道:“姓真的小子捣什么鬼,三更半夜的,不呆在房里头睡觉,跑到我爹书房里瞎搞什么?不行,我得问问他去!”话音未落,起身便走。

“诶——?小姐!”小翠忙伸手扯住她,低声道:“没凭没据的,你能问出啥子来的?啥也问不出来!

依小翠看,咱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得好!”

吕欣童点了点头:“有道理!”

转过天来,吕效尧正独坐书房看书怡情,“吱”的一声,门闪开一条缝,紧随之,一瘦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闪进门来,吕效尧先是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丫头,进自家的门,咋跟做贼似的?光明正大的不好么?”

吕欣童掩好书房的门,“噔噔噔”,三两步走近前来,忸捏道:“哎呦,爹爹!你又来取笑女儿了!我是有正经事情才来找你的!”

父女俩“冷战”了两三天,吕效尧颇觉无趣,今日见到女儿主动前来套近乎,又是以“小毛贼”的身份,甚是有趣,有意逗她一逗,呵呵笑道:“呦!真没想到,咱们这位平日里只知道贪玩的吕大小姐,居然也会有正经事情,少见呐!”

见父亲一再取笑自己,吕欣童小嘴儿一撅:“哼!臭老头,不理你啦!”冲父亲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儿,转身便走。

吕效尧呵呵一笑,忙招手:“好了,丫头,都是爹爹的不好,爹爹不该取笑你的,赶紧回来吧,快点儿的。”

吕欣童嘻嘻一笑,回转身来,三两步绕到父亲的身后,展开嫩白如雪的玉臂,搂抱住父亲的脖子,声音发嗲道:“爹爹,你好坏呦,总是爱惹女儿生气,要是妈妈还在的话,看她怎么饶得了你?”

给她乌黑柔亮的发丝,搔得脖子有些发痒,吕效尧下意识地躲了躲,回过手,轻轻拍了拍女儿嫩白如雪的玉臂,呵呵笑道:“行了,丫头,别得理不饶人,爹爹方才不是已经向你赔过不是了嘛!快说,到底啥事儿?”

吕欣童正欲开口说实话,转念一想:“不成,这样会连累小翠的,不如……”美眸一眨,委婉地说道:“爹爹,你觉没觉得,姓真的小子有哪里不对劲的?”

吕效尧一愣:“丫头,你虽不待见人家,可也不能这样说呀!”

吕欣童一瞧,委婉地说是不成了,干脆,直接了当,开门见山。

稍作沉思,把小翠前天晚上所见到的一切,通通归到自己身上,对父亲一五一十的道来。

吕效尧听罢,立马知道是小翠这丫头告诉女儿的。

原来,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吕效尧悉数瞧在眼里。

你想,他是练功夫的好手,内功精湛,耳聪目明,这一切又岂能瞒得过他?只是,瞧在已故师兄的情面上,不想与他为难罢了,也正因为如此,才酿成了日后的灾祸,这是后话,自不必多表。

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温和地说道:“好了,丫头,没别的事儿,就先出去吧。”

吕欣童并不打算离去,嘻嘻一笑,卖关子道:“爹爹,你猜猜,七日后,是什么日子呀?”

吕效尧手捋胡须,苦思片刻,实在想不出来,颇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丫头,别卖关子了,快告诉爹爹。”

吕欣童似乎很是得意,扭捏着娇柔的身躯,嘻嘻笑道:“爹爹,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七日后,可是您老五十岁的生日呀!”

吕效尧一想:“呦!可不是咋滴!”拍了拍女儿的手,呵呵笑道:“丫头挺有心的,还记得爹的生日,没白养!”

吕欣童伸过修长的葱白玉指,杵了下父亲的肩头,娇羞道:“咀!这还用说!”

吕欣童身为松月山庄的大小姐,衣食住行自不必发愁。整日里窝在偌大的庄子里,除了一个贴心的丫鬟小翠陪伴,根本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甚是冷清孤单。更兼她孩童天性,喜好热闹,趁着父亲过生日,实在想好好热闹一番。

枕在父亲的肩头,满面春风道:“爹,您过生日,咱是不是该好好庆祝庆祝呀?”

吕效尧一向生活检朴,不想搞铺张浪费,摆了摆手,笑道:“不必了,请几个朋友到家里简单的吃点儿饭,喝两盅也就是了。”

计划落空,吕欣童心中不喜,柳眉一挑,撅嘴儿道:“这咋成的?爹!你好歹也是松月山庄的庄主,虽不比皇帝老儿,可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赫赫有名的‘铁臂神拳’呐!这样子,岂不太寒酸了?依孩儿看,一定要办得体面些才好!”

吕效尧知晓女儿的心思,虽说人过六十才可做寿,自己今年才四十有九,方至知非之年,本不宜大操大办,然女儿一心图个热闹,实不愿拂了她的意,也只好答应了。点了点头:“成!那就摆上几桌,请戏班,搭戏台,总可以了吧?”

吕欣童喜的手舞足蹈,嘻嘻笑道:“好呀,好呀!这才有意思咧。谢谢爹爹!”

“啵”,发腻地吻了下父亲的脸颊,隐隐可见一枚淡红的唇形印章。

吕效尧脸色一沉,骂道:“哼,臭丫头,你是开心了,你爹我可得多花银子喽。”

嘴上虽骂,心中甚喜,多花点儿银子,吕效尧并不心疼,只要女儿开心就好。

瞧女儿好似离了笼子的鸟儿,欢天喜地,蹦蹦哒哒的跑出门去,吕效尧开心的笑出声来。

转眼间,来到吕效尧生日这一天,老天爷对吕家倒还挺照顾的,清风徐徐,薄云遮日,气温不冷不热正合适。

松月山庄异常的热闹,正厅前搭起了戏台,吕效尧特意花费银两请来绥州府南城街有名的李家戏班子前来登台演出。

在绥州府南城一带,“李家班”名噪一时,戏精艺熟,有不少王公贵族、巨贾富商,每逢重要节日,都会花费重金延请“李家班”前来自家登台演出,已助娱兴。

宽敞的正厅内,设下两排大桌案,每排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桌,全都铺上了大红毡,每张桌子上都摆好了精细之物,应有尽有,甚是齐全。

吕效尧在绥州府南城一带颇负盛名,人缘又好,结交的朋友自不在少数,但凡接收到请帖的,纷纷携带礼物前来表示祝贺,宾客盈门,高朋满座,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杯筹交错,气氛热烈。

吕效尧手举酒杯穿梭席间,应酬不瑕。可咱们这位愣头愣脑假小子似的吕大小姐呢,嗨!压根儿不理会这些,丢下自儿个父亲不管,拉着丫鬟小翠来到戏台前,一边看戏,一边嬉戏打闹,玩了个不亦乐乎。

正热闹间,忽闻院外有人喊道:“喂!老兄弟,老哥哥看你来了!”

吕效尧一听:“咦?这声音好熟呀!”来到近前一瞧,“呦呵!敢情是他!”

谁呀?正是吕家两口子当年由“西山四怪”手中救下的商户,贾百万贾三通。

贾三通感念吕效尧夫妇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甘愿资助银钱,助他建立起松月山庄,多年来,俩人一直保持书信联系,只是贾三通忙于生意,二人一直无瑕聚首,不想今日,他竟会来到此处。

一碰首,贾百万热情拥住吕效尧,哈哈笑道:“老兄弟,多年不见,你还没死啊?”

旁人一听,甚是不悦:“这人怎么回事儿,大好的日子,说这种丧气话,合该一顿棍子打出庄去。”他们哪里知道,贾百万为人幽默,最喜好与人开玩笑,更兼俩人是过命的交情,又哪里在乎这些的?

吕效尧虽然不恼,可不知道该咋应口的。

吕欣童走上前来,替父亲解围。

朝贾百万拘一万福,拐弯抹角的“骂”道:“贾伯伯,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爹爹这个人,他呀,什么都好,就是不肯与人争先!他这叫先人后己。”

贾百万一听,先是一愣,哈哈笑道:“贤侄女果然了得,比她爹可强多了。”

吕效尧甚是羞愧,撇了女儿一眼,请贾百万坐到上座,自己坐于下首相陪,哥俩把酒言欢,共叙久别之情。

吕欣童心中得意,嘻嘻一笑,转身前往别处玩耍,不经意间,撇见真夏竜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一肚子心事的模样,偶尔撇向旁人两眼,眼光鬼鬼祟祟的,很不自然。由于心存芥蒂,吕欣童懒得搭理他。

将近正午时分,生日宴仍在进行,忽见一名叫金宝的家丁,手捧一红布绸子盖着的漆盘来到正厅,献上桌前,施礼道:“老爷,有人令小的将这个献给老爷,说是送给老爷的生日贺礼。”

吕效尧满脸喜悦,亲自上前掀开红布绸子。

当盘子中物什显露出来的瞬间,满座的人,吓得“哇呀”尖叫出声来,甚至有人直接滚落到桌子底下去。

吕欣童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地走上来一瞧,“妈呀!”花容失色,两眼一黑,瞬间仰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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