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娘们儿不如爷们儿 楔子

谁说娘们儿不如爷们儿 蛇妖 女生小说 | 古色添香 更新时间:2021-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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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如刀,落雪潇潇,虎狼肆虐,苍天谁饶?

雪将住,风未定,虎卫军士簇拥下,孤伶然不孤寂的马车,自东往西缓缓驶来,滚动的车轮,亳不留情的碾碎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悬崖峭壁间渗透人骨的死寂。

崎岖不平的荒凉古道本就难行,如今又不尽人意的飘落一层厚厚的冰雪,车辙不住的打滑,巅得枯坐车内的杜月娥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的紧!

“妈妈,这是去哪?”

小紫涵舒舒服服的依偎在母亲的怀抱,稚嫩的童声再次问道。

杜月娥玉手轻抚胸口,忍俊不禁:“宝贝!妈妈方才不是告诉过你,回老家,咋又问的。”

“哦!”小紫涵继续把玩手中的风车,吹出的气流太过弱小,风车懒散得转了两转,便停住了。

小紫涵闷哼一声,嘴巴撅的,都能拱地了。

杜月娥心中一奇,温柔地抚摸女儿的头:“宝贝,咋了?”

小紫涵将风车凑到母亲的嘴边:“妈妈,吹!”

“好!”

一股泛着淡淡兰芷香的气流徐徐吐出,风车撒了欢似地转动起来,喜得小紫涵手舞足蹈:“好玩!好玩!”

女儿玩得这般开心,杜月娥亦忍不住笑出声。

忽地,小紫涵又问道:“妈妈,老家在哪?”

杜月娥心笑:“这孩子,咋这多问题。”

葱白玉指轻点女儿鼻尖,浅浅一笑:“乖乖,听好了,老家,就是爸爸长大的地方。”

“噫?”

小紫涵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就是外公外婆的家吗?”

“噗嗤”,杜月娥给她逗得笑出声:“傻孩子,那是妈妈长大的地方。”

“咦?”小紫涵的小脑袋瓜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什么不一样吗?

还未来得及问,咣当一声巨响,车子剧烈地颠簸起来,一个不注意,杜月娥的头撞到了车厢壁上。

“将军,发生何事?”

察觉到异样的杜月娥,轻轻撩开马车的帘子,微微探出头来。

“夫人莫要惊慌,护住涵儿,安心坐在车内便是。”

突生的变故,纵使再凶险,也不足以使这位身经百战的张延将军乱了方寸。

警惕地扫视周围环境,层峦迭岭,遮云蔽日,阴森可怖的厉害,不禁长叹:“鹰愁峡啊,鹰愁峡!鹰搏长空,怅然发愁。”

气吐丹田,朗声高喝:“哪路毛贼,快给我滚出来!”

喊过半晌,周围依旧静的出奇,宛如一个死谷。

定了定心神,张延令随行的两名兵士,搬开挡在路前的巨石,准备前行。

忽地,簌、簌、簌——

流光疾闪,尖啸刺耳,劲力十足的箭羽激射而来,未及惨呼,护卫马车的十余名兵士,纷纷应声落马,魂归地府。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惊慌不堪。

张延从容镇定的下令:“不要惊慌,结成阵势,护住马车。”

翻身下马,由倒地兵士手中拾过一杆铁枪,虽不趁手,倒还凑合着用,横枪立马,护在车前。

“妈妈,我怕!”

年幼的张紫涵,埋头在母亲的怀抱,小手紧抓住母亲的衣衫不放,浑身瑟抖不止。

“孩子,别怕。”杜月娥紧紧揽抱住幼女,语声柔和:“有爸爸在,不会有事的。”嘴上说不怕,心里怕的紧!

她倒不是挂心自己的安危,生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作为母亲,她必须保护好孩子的周全,哪怕丢掉性命也毫不在乎,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一位母亲。

张延怒不可遏,眉峰倒竖,朗声暴喝:“鼠辈!休要躲躲藏藏,有种地,给我滚出来——!”

虎啸声掩过瑟瑟风雪。

声落半晌,“嗖、嗖、嗖”,跃出近五十来号人,除祛一些不起眼的小喽啰不计,为首的,是四个劲装结束,黑巾遮面的汉子,并肩而立,拦在当路。

凝神打量这四人:

最左一人,五短身材,腰背微躬,手持一对钢鞭。

第二个又高又肥,犹如一座铁塔般,手持一柄连环扁铲。

第三个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手握一口宽背虎头刀。

最右边的这位,尤显得精神,近八尺的身材,膀阔腰圆,手持一柄弯月钢刀,雄赳赳,气昂昂,威武不凡。

你来瞧他这把刀,长约四尺,宽约两指,刀身微弯,映着薄日,光华流转,寒意瘆人。

柄端镶嵌着一枚湛蓝色的猫眼,晶莹剔透,漂亮极了。

张延忍不住赞口:“好刀!”

对峙良久,张延锵然开口:“尔等鼠辈,可识得吾乃何人,竟敢拦吾去路,当真不知死活。”

左侧汉子上前两步,哈哈妄笑:“姓张的小子,休要张狂!

替皇帝老儿卖了半辈子力,到头来,非但讨不得半点好,全家给撵出京城,得意个屁?”

张延心中一凛:“倒也不错!”

宋夏交战多年,最终达成和议,张延身为武将,坚持主战,惹怒天颜,被撤去武职不说,全家给撵出京城,遣返回乡。

张延凛然道:“既知我是谁,还不赶快让开?

如若不然,定教尔等尽做本将枪下之鬼!

让开!”

汉子又道:“休说大话!识相地,快快交出黄,黄——”

转向一侧,“大哥!黄什么?”

持虎头刀的汉子狠瞪,厉声道:“什么黄什么!是金蟾,碧眼金蟾!”

“对!快快交出碧眼金蟾,否则,休想过去。”

“碧眼金蟾?”张延一凛,“本将不识此物!

休要啰唣,快快让开!”

“呼呼”,持铲汉子卖弄似地挥舞手中扁铲,“不识好歹!

休与他多言,一齐上!杀了他还愁找不到!”奋勇上前。

张延对身侧家将张彦超附耳道:“彦超兄弟,你来护住马车,这厮交予我!”

“是!将军!”张彦超应道。

叮当相交,火星四溅。

交手仅三合,“噗嗤”,一枪刺透胸膛,倒地身死!

“杀我兄弟!偿还命来!”

除去右侧那位,二贼率众上前,合围张延,双方杀了个天昏地暗,不亦乐乎。

一炷香工夫不到,众喽啰死伤殆尽,二贼首均挂彩,狼狈退归本阵。

右侧汉子迎上前来,朗声道:“张将军果然了得!

以一己之力,杀散我方众数,丝毫不落下风,不愧为驰骋沙场多年的虎将,

佩服!佩服!”

张延不屑多作理会,横枪于胸,朗声高喝:“废话少说!快来领死!”

“好!某来领教领教!”

一声暴喝,钢刀挥处,劲风飒飒,寒光疾闪,“咯当”一声脆响,兵刃相交,火星四射——

战不过十合,张延识出汉子所使招数,好生诧异:“沧月刀法?”

虚晃一枪,逼开汉子的攻势,挺枪喝问:“呔!来人住手!

本将问你,与‘飞天魔将’李啸云,是何关系?”

汉子收住刀势,冷冷道:“好眼力!竟识出我使的刀法!告诉你何妨!”

扯下遮脸的黑巾,眸子迸出火来,忿声喝道:“张延恶贼,听仔细喽!

李啸龙乃吾兄,吾乃他的胞弟,姓李名啸龙是也!”

“飞天魔将”李啸云,西夏定州人,官拜顺天讨宋天宝大将军,手持一柄六十七重的镔铁浑元戟,使得出神入化,神出鬼没。

更兼独创一套一十二路沧月刀法,招数凌厉狠辣,刀刀夺命,毫不留情,实有万夫不当之勇。

定川寨之战中,李啸云与张延对阵,被张延以诱敌之计,陷入四象八卦阵中,势衰力竭,无法逃脱,最终死在张延的枪下。

余者三贼闻听这话,面面相觑,与张延一般,惊诧不已。

三贼与李啸龙结识不过月余,并不知晓这段缘故。

“原来如此!尔等专候在此偷袭本将,想来是要与他报仇!本将何惧哉!

来!再战便是!”“唰唰唰”,铁枪疾舞,犹如苍龙出海,猛虎下山,直扑贼人——

交战三十余合,刀锋渐挫,枪威益盛。

一个不防备,一团白色迷雾当面撒来,淡淡幽香嗅入口鼻,一阵头晕目眩,四肢乏力,再也难也支持得住,“当啷”,铁枪落地。

“卑鄙!”

张延瘫坐地上,一双苍白无力的手,紧紧握住刺来的刀锋,咬牙痛恨:“想我张延纵横沙场十余载,杀敌无数,威震西北,不想今日,竟死在尔等鼠辈手中,恨哉!”

“嘿嘿——”李啸龙眉峰高扬,甚是得意:“哥哥,今日,弟弟替你报仇了!”

“噗”,钢刀透胸而过,刀尖上的鲜血犹自滴落。

“将军!”

“夫君!”

“爸爸!”

钢刀猛地一抽,张延只觉气息窒滞,一口气喘不上来,栽倒地上,一动不动。

“可恶贼子,我杀了你们!”

将军给人杀死,张彦超心中悲愤不已,提起跌落的铁枪,奋力杀贼,誓与将军报仇!

方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瞬间成为尸体一具,杜月娥的心怎能不痛?扑卧在丈夫的身上,痛哭不已。

“张延已死,快!搜寻宝物。”贼首发话,虚晃一刀,跳出圈外。

手持双鞭的贼子,猥琐地笑道:“诸位哥哥,宝物我不要了,我只要这个美貌的小美人。”

手捋八字胡,朝杜月娥跟前缓缓走来。

杜月娥抬眼仇视贼人,直欲喷出火来:“呸!恶贼!休想得逞。”

张彦超一人苦战对方三人,情势不容乐观。

杜月娥忖道:“我若活着,势必拖累于他,如此,涵儿生还的希望更加渺茫,不如——”

计较毕,面向与贼鏖战的张彦超道:“彦超兄弟!速带涵儿离开这里!”

“夫人——”

张彦超意识到不妙。

杜月娥手抚丈夫脸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将军已死,我绝不独活。

彦超兄弟,涵儿拜托你了,务必护她周全。”言罢,抽出丈夫随身携带的配剑。

“不要——”

张彦超与李啸龙合力上前,欲夺下她手中之剑,为时晚矣!

当女人决定以死殉情的那一刻,神仙亦无能为力。

引力一割,殷红的鲜血自剑尖缓缓滑落,杜月娥扑倒在丈夫的身上,嘴角微扬,神态安详——

“夫人——”

“妈妈——”

贼人又惊又骇:“好一个贞节烈妇!可惜了得!”摇头吁叹不已。

“啊——”狂狮怒吼:“我杀光你们这帮畜生!”

张彦超满腔怒火达到极盛,化作无穷的力量,瞬间爆发。

铁枪疾舞,劲风飒飒,逼得贼人连连败退。

“好生厉害!”贼首不敢靠近前来。

扭头一撇,注意到年幼的张紫涵,扑在母亲的身上,伤心地哭个不停。

贼目凶光乍现:“斩草不出根,春风吹又生。

我万俟谢先杀了这个小娃,再杀他!”虎头刀扬起,犹如疯狗般蹿上前来。

张彦超大骇:“不要杀她!”

使足全身的气力,铁枪横扫,逼开贼人,犹如电光火石般冲上前来,挡在张紫涵的身前。

“啊”地一声惨叫,一条血淋淋的手臂甩飞出去,血流如注。

张彦超强忍剧痛,以枪杆撑地,硕大的汗珠不停的淌落下来,咬牙切齿道:“贼子!连年幼的孩子都不放过,畜生不如。”

猝不防备,一刀扫来,腹部给划开一道口子,鲜血“噌噌”喷涌出来。

巨大的疼痛感,令这位铿锵武将浑身瑟抖不止,无力再战。

可是,他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

解下袍带,束住伤口,弯腰抱起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由于受到惊吓而昏死过去的张紫涵,踉踉跄跄站起身来。

手挺铁枪,虎视群贼,“来!爷爷不惧你,来呀!”壮士临死,依然豪气不减,壮哉!

“他身受重伤,活不了多久了,杀了他。”贼人疯狂叫嚣。

万物有灵,忠心护主。

紧急关头,张延骑乘的汗血宝马,纵声长嘶,四蹄发力,冲散群贼,飞奔到壮士的当前。

张彦超惊喜无限,一个疾翻身,跃上马背,一声高喝,纵蹄狂奔!

“哪里逃?”贼人束起双鞭,翻身上马,猛追不舍。

弓满张,弦响处,“嗖”,一道流光闪过,“哎唷”一声,贼人“咕咚”跌下马来——

“彭谦兄弟!”

万俟谢又惊又愕,“李啸龙!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李啸龙冷冷道:“找阎王问去吧!”

音未落,刀挥处,“啊”地一声惨叫,左臂与身体分了家。

万俟谢吃痛的紧,不敢力敌,边战边逃,边逃边战,惊悚的谩骂声,金刃相交声,愈来愈远,愈来愈远,最终隐没在犹如鬼嚎般的风啸声中——

“将军——,夫人——”

一名受伤颇重,侥幸未死的兵士,匍匐在张延夫妇的身侧,痛哭流涕。

突然,一股凉意自脖颈袭来,兵士怒目横眉,咬牙愤恨:“恶贼!要杀便杀!爷爷皱一下眉头,不是好汉。”

李啸龙冷哼,赞道:“不错,不错!

不愧是张延手下的兵,不怕死,有气魄。

不过——”

收刀回鞘,“今天我不杀你!

回去告诉宋人,就说征西将军张延,被我李啸龙给杀了。”

大踏步离开了鹰愁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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