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蛋,鸭蛋,你还好吗?怎么听不到你的声音?这里好挤,我快被挤得出不来气了。”
“玉儿,我很好。”
“你,你在干什么?”玉儿突然叫。
“我在把我的头,放在你的肩膀上。”
“不要。”
“玉儿,谁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多久,也许是永远了!”鸭蛋一边说,一边挪动他的头。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兴高采烈地托着小房子,朝南海边的山脚下飞去。突然,一群白狐,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越来越多,只听一声残叫过后,男人倒在地上,双腿抽搐,口吐白沫,没动几下就死了。小房子滚落在地上,碰到石头就停了下来。一只白狐突然转过身来,跑到小房子旁,小心嗅了嗅,转眼变成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把小房子捡在手里,托在手心,放在阳光下细细照:“这房子里什么都有,真不知是哪个能工巧匠的手艺?把它送给妹妹们,她们一定高兴!”
“玉儿,玉儿,你还好吗?”鸭蛋着急地问。
“我的头快被撞晕了,这里好挤,挤得浑身都疼。”
“不对,我好像听到这里面有一男一女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男人把眼睛对着小房子的窗子,细细查看。
“书生,你在干什么?还不跟上?”
“来了爷爷。”男人把小房子塞进怀中,化作狐狸追了过去。
“鸭蛋,你看到我被吸住,为什么自已不逃走?”
“走,看到你身处危险,我只身而退,这还算人吗?”
“你生气了?”
“气,我叫你走,你非要什么狐狸头骨?这下好了,中敌人招了吧?”
“想出去还不容易!”玉儿微笑着,突然小房子亮了,慢慢飞了起来。“鸭蛋,我的手不能动,你试试看能不能出去?鸭蛋,尽全力呀。”
“不行。”鸭蛋大喘着气,“玉儿,我不行,我的法术好像不起作用。”
“鸭蛋,别急,我试试,我的手不能动,你往后挪一点。”
“怎么样?”
“还不行,你再往后一点,差一点了。”
“这样行了吧?”
“好了。”一阵白光,越来越亮,这亮光,遮住了所有狐狸的视线,狐狸们不能前行了,只能停下来,睁大双眼看着这发白光的小房子。房子大了,大了,一阵青烟过后,房子不见了。鸭蛋慢慢变大,落在地上,抬头看着,浑身白光头戴王冠的玉儿。玉儿的手里还紧紧抱着玉面的头骨,玉儿的眼泪慢慢落在头骨上。突然,头骨亮了。
南海王妃正在寝宫睡觉,突然被身下的狐狸皮打落在地上。“哎呀,我的腰。”狐狸皮从床上飞了起来,飞出了寝室,飞出了南海,飞到玉儿手中的头骨上。亮光慢慢消失了,玉儿微笑着看着手中复活的玉面。
鸭蛋笑了,冲着玉面大叫:“狐狸,你一个大男人到底要玉儿抱你到多久?”
“玉儿。”玉面赶忙跳了下来,转身微笑着看着小狐狸们。“孩子们,你们还不过来陪你们的圣女姐姐玩会儿?”
“叽。”十几只小白狐跑了过来把玉儿围在中间。一只最小的白狐,抱着玉儿的腿,想上,却怎么也上不去。玉儿弯腰伸手,抱起了小白狐。小狐叽叽叫着,依偎在玉儿怀中。“玉面复活了!是不是黑旋风哥哥也能复活?”玉儿慢慢放下了小狐,闭上双眼,双手合一放在胸前。
冰冷的海边,海水打湿了黑旋风的衣衫,黑旋风的手指慢慢动了动,又慢慢睁开眼睛:“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会在海边?”黑旋风慢慢站了起来,望着王阳的海水。
“哥哥,哥哥。”玉儿站在海边看着黑旋风。
“玉儿。”黑旋风慢慢走向玉儿。
“哥哥,你受苦了!”玉儿满眼是泪,紧紧抱住了黑旋风。
“我要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告诉我。”玉儿看着玉面和黑旋风。
玉面看了看黑旋风:“还是让我来说吧。当日,听从玉儿的命令,我和旋风来到南海。当日的南海好不热闹,那可真是人才济济,文试的文试,武试的武试。我和旋风都沉寝在那种热闹祥和的氛围里,也怪我俩的疏忽,只顾高兴忘了隐身和变身。旋风很快被武试考官北海龙王看到,北海龙王客客气气来到我俩面前,请旋风做文考官,旋风跟北海龙王走了。好久都不见他的人,我不放心,就顺着他们走的方向找去,刚进了门就被慧真一把逮到。我被关在北门大牢,旋风被关在地底水牢,从那以后我就没了他的消息。我是被慧真抓到,却是被二太子审问。”
“审问?”玉儿不可思议地问。
“是审问,他问我们一共有多少人,要我写下所有人的名单。我坚决拒绝,他最终什么都得不到。二太子说,杀一个少一个,还说是什么龙头的旨意,要立刻执行。我不走运,被他们打死在牢中。”玉面笑了,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久没人再说话。
“在水牢,我被他们一次次拉出去毒打,每次都是打得不醒人世,每次都是被又咸又冷的海水冲醒,我时时提醒自已,玉儿会来的,玉儿会来救我们,我一定要等下去,就是死也要死撑下去,再看你最后一眼!”黑旋风双眼含泪,看着玉儿。
“哥哥,对不起,玉儿让你受苦了!”
“芳儿,我撑到了最后,我终于看到了你!”
玉儿站在海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大师兄,师弟们,你们在哪儿?”
“爹,慧真带领四十万水军攻上山来了,玉儿猜得没错,我们来的也正是时候。”黑蛟看着黑雨。
“蛟儿,你的任务是逮慧真,其它的事你不用管。”
“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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