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玉儿 第10章 卧底十六年 玉儿终得真相

“红圣。”南海龙王突然走来，“我怎么看玉儿是条小龙，像是我们龙族中的人，她今年多大了，她是不是有个小名叫芳儿？”

“她今年二十四，她的小名叫玉儿，是我除妖魔的时候，在人间捡的一条无父无母的小蛇，我见她可怜就收她做了我的徒弟。她不是什么龙，你一定是看错了。”红圣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瞪着南海龙王，“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没什么。”南海龙王知趣地走开了，站在远处朝红圣这边看来。“不可能，不可能，她是芳儿，一定是她。”南海龙王自言自语。

玉儿远远地看见红圣，藏起了金莲，用手擦干脸上的泪水，笑着跑了过去，抓着红圣的手：“师父，你看我刚才舞得好吗？师父，师父，你在看什么？”玉儿顺着红圣的眼神找去，整个人呆住了。

“玉儿，我没看什么，我们走吧。”红圣拉着玉儿的手，想要拉开玉儿，但玉儿一动不动。

“玉儿，你怎么了？”红圣着急地问。

“师妹，师姐，你怎么了？”四大金刚着急地叫。

“没什么。”玉儿回答着，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使劲地盯着南海龙王、东海龙王、北海龙王、西海龙王。四个海龙王从对面走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玉儿。当他们路过玉儿和红圣身边时，四双眼睛使劲地看了看玉儿和红圣便走开了。

“玉儿，玉儿。”

“师父。”

“玉儿，你怎么了？”红圣急切地问。

“没什么。”玉儿低下眼睛避过师父的眼光。

红衣关怀地把玉儿搂进怀里，玉儿机警地推开了红衣，眼睛朝四海龙王的背影看去，不停地，不停地看着。

“红圣。”佛祖慢慢走来，“再过两年，叫玉儿来找我，我要给她封仙。”红圣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感激地看着佛祖。“她该是做神仙的时候了。”

“是，佛祖。”

“玉儿，玉儿，慢点儿，你怎么了？”红圣一把抓住玉儿的胳膊，“瞧你这孩子，佛祖要跟你说话，你怎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跑？知道吗，佛祖要给你封仙了。”

“什么神呀仙呀，我才不稀罕呢。”玉儿很随便地回答，红圣气得啪的一巴掌重重扇在玉儿脸上。

“师父。”红衣吓得惊叫。红绫、红峰、红桔，赶忙上前拦住红圣。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牲，这些年来我真是白养了你。”红圣气得大叫。

玉儿痛苦地捂着脸哭，见师父不仅打她还骂她，哭得更伤心了。

“你娘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畜牲，当初就不该救你，更不该生下你。”红圣越说越气，脾气也越来越大。不提娘还好，一说娘，玉儿气得睁大眼睛。“这畜牲是越来越不像话。”红圣说着就要出手打玉儿。

“师父。”师兄弟们把红圣拦得更紧了，红圣几乎挣脱不了。

“是，师父说的对。”玉儿一边哭一边大声喊，“我是畜牲，我没良心。我，我娘当初就不应该生下我，我在这个世上是多余的，我该死，我早就该死了。可是，我这个该死的，总还知道和娘相依为命，无论是痛苦还是煎熬，我们永远都不离不弃，除非，除非是她不要我了，哈哈哈—哈哈哈—”玉儿痛苦得大笑。

“玉儿。”红圣忍不住叫。

“娘不要我，爹，爹，对，爹明明站在眼前，居然连认我的勇气都没有。”玉儿笑着，无声地流泪，“可怜我玉儿，从小要挨骂受气，却没有爹的保护，可怜我们母女俩就从来没过过人的日子。”

“别说了，玉儿，别说了。”

“不，我要说。”玉儿大喊，高傲得昂着头，用轻视的眼光瞪着红圣，红圣立刻躲开玉儿的眼神。“我跟娘受苦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跟娘挨打受骂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他们拉去剐龙鳞割龙角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跟娘被他们围追堵截，死里逃生的时候你在哪儿？”玉儿带着嘶哑的声音大喊，“现在你高高在上，高高在上有什么用？你有为我们母女申过冤吗？仇人就在眼前，你却视若无睹，现在你又要我做什么神仙，做神仙干什么，连自己的冤屈都诉不了。难道你也想让我做一个跟你一样无用的神仙吗？我要是畜牲那你又是什么？”

“你，你。”红圣怒火攻心，突然猛吐鲜血。

“师父，师父。”红圣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红圣寝室

“师父，师父，师父，你醒了！”红桔高兴地喊。

“红桔，小声点儿，师父需要休息。”红绫小声说。

红桔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是，二师兄。”

“红衣，红衣。”红圣突然小声叫。

“师父，我在这儿。”红衣走到圣龙床前。

“玉儿，玉儿呢？”

“师父，玉儿在院子里。”

“扶我，我要起来。”

“师父，你不可以起来，你需要静养。”红绫慌忙说。

“我哪有那么娇，我要起来，去看玉儿。”红圣挣扎着起身，蹒跚地向前走，慢慢打开房门。“玉一儿一”红圣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泪水的玉儿，吃惊得叫出声来。

“师父。”玉儿大哭着。

红圣走上前去，抚摸着玉儿的脸：“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我。”玉儿含泪抬头看着红圣，“我怕失去师父。”玉儿忍不住大哭。

“傻孩子，你怎么会失去师父呢？”红圣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玉儿，我的孩子，你受苦了！”红圣泪眼模糊了，长久以来，心中对敌人的痛恨，对妻子的歉意和怀念，对女儿的内疚和怜惜，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师父。”

“玉儿。”父女俩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痛苦，互相紧紧地抱着，放声大哭。

太阳落山了，山林中寂静一片，只有一只鸟在叫，不停地叫，咕咕—咕咕—咕咕—

晚上，在红圣房里，玉儿听到了一件令她最心痛的事儿，这痛苦犹如弯刀一样，割着她的心。“当年你们被南海龙宫和东海龙宫的人追杀，在危急时刻，你娘叫子墨背着不省人事的你，赶紧逃。”红圣痛苦地回忆着这段往事。

“‘公主我断后，你快带小公主逃吧。’‘不行，子墨，你看着我，我用公主的名义，。’‘公主。呜呜，呜呜。’‘闭嘴，我还没死呢。’天陵跪在地上，哀求地看着子墨，‘我和红圣就这么一个骨肉，你无论如何，就是死也要把小公主交到红圣手中。’‘公主，我。’‘不，不要对我说你做不到。’‘啊—疼疼！’‘芳儿，芳儿醒醒。’天陵摸了摸芳儿的额头，‘啊—不好了，芳儿烧得更厉害了，你快，快带她走。’‘不，公主。’‘子墨，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在你面前？’天陵说着就要举剑自刎。‘好，我走，我走。’子墨含泪背起小公主朝南飞去。‘芳儿，愿上天保佑你。’天陵面朝西站着，双手合在胸前，心中默念。上万的追兵很快就把她团团围住，天陵大笑一声，一把抽出长剑，怒目众人。”

“接着呢？”玉儿急切得问。

“你娘以一对万，她。”

“她怎么样了？”

“她身受重伤，单枪匹马冲出敌人的包围。”

“后来呢？”

“后来，她在逃途中，遇到了南海龙王的二夫人。哪想，二夫人她，因平时嫉妒你娘，由妒生恨，趁你娘毫无防备之时，残忍地杀害了你娘。当子墨找到她时，她已奄奄一息了。玉儿，不是师父不想为你们报仇，多年来，我一直在四处搜集四海龙王为非作歹的证据。”

嚓，嚓，嚓，玉儿在自己房间里，坐在地上，不停的在磨刀石上，磨着自己那把生锈的剑，回忆着师父的话。“四海龙王他们势力之大，想要扳倒他们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做到的。他们在一起为非作歹，制作了多少冤假错案，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使多少神仙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们竟狂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玉儿，不是为师心狠不认你，师父实在是害怕，一旦被他们知道杀死东海龙王三太子的芳儿还活在世间，我怕他们会对你下毒手，所以师父才给你改了名。玉儿你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吗？你娘她，当初带着你委身下嫁给南海龙王，是为了做卧底，搜集敌人作恶的证据，是师父的不对，是师父的不好，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娘深入虎穴。”

嚓，嚓，嚓，玉儿不停地不停地磨着剑，眼神呆滞，那双眼含着怒，恨，爱，怜。从她的眼里，红衣看到了一片王阳大海，波涛汹涌，战机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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