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一四五年秋,北部的荒古山脉外围,尚属于帝国管辖的边境小村落,村民生活穷苦,忙时种田缴税,闲时进山寻猎。
然而一年闲时不过几日,平时粗茶淡饭,桌上少有新鲜菜肴。
秋九月,村落五十六户数百口人正忙丰收,今年老天爷赏赐,得往年一倍收成,村民们都高兴的盼望着缴税后有余粮存下,过个好年。
不料秋收刚刚过半,山里的响马奔涌下山,困住了村民,几十个提刀的壮汉风风火火的掠粮,村民敢怒不敢言,只得悄悄派人去寻当地官兵求助。
日过晌午,近昏。村民们被一众土匪威逼到院子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苦了一年的粮食被装车掠走,脸上充满了委屈,不甘与恐惧。
村民们被胁迫的跪在地上,其中有一少年人约十六七岁,长的结实。却被一村姑死死的抱在了怀里,按住了头,捂住了嘴巴。
少年人叫阳陨,自小父母就被土匪残忍杀害,被正抱着他的二婶抚养长大。
阳陨从小力气就大,平日里在田里干活能顶三个人用。此刻虽然年少,眼中多有愤怒却也明白若是他此时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想必自己活不下去还要连累二婶与其他邻居。
然而当阳陨看到院外的土匪正扛着粮食大笑着装车时却再也忍不住了,这是他在田里精心打装的粮食,本来是想和二婶表现一番的,眼下却被土匪随意掠走。
这些粮食如果当真被土匪尽数拿走,别说今年的粮税交不上,就是下个月的吃食恐怕都成问题。
阳陨想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但却心系村民安慰,只得将恨意强行压制,冲出了二婶的怀里向着土匪跑了过去。
阳陨平日里在村子干活是一把好手,因为年轻好冲动,村民们一见他这样一下子就慌了神,他二婶连着拉了几次都没拉住。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阳陨对着看管他们的土匪普通一声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大爷,这是咱村里最后的粮食了,给乡亲们留点糊口吧!”
阳陨面前的土匪满身的灰尘,他也想加入抢粮的行列,好好的摸摸新打出来的粮食那舒服的手感。
看着阳陨跪在自己面前眉头一索,一脚将阳陨踹开骂道:“滚你n的小杂种,爷爷几个都吃不饱还管你们?”
阳陨被踹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土又跪着爬了回来:“大爷,您要粮食也得留下咱们乡亲给您种啊,给小人留口饭吃,保住命来年在孝敬您!”
阳陨说的在理,来年种的粮食土匪们还能再收一波,无门无势的村民想活下去就只能断臂保生,阳陨也是在求他们,这对土匪们来说是件好事。
土匪见阳陨说出这话都愣了一下,既遂阳陨前面的那个人嘿嘿一笑,蹲下来看着阳陨满脸嘲讽:“这事儿大爷说了不算,再说了你们几百口人总能活下去几个,来年大爷再来哈。”
说着土匪还羞辱的拍了阳陨几个巴掌。
阳陨被羞辱,却也知道这一次的劫掠村子要饿死不少人,于是内心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在土匪大意的时候起身抢了对方的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那土匪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竟然能抢了自己的刀,惊讶的看着刺进自己身体里的钢刀,抓着阳陨的衣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不过一会就软瘫在了地上。
阳陨这一下着实吓了旁边的土匪一跳,就连村民们也骚动了起来,却没人帮他只是不停的向后缩,生怕和阳陨搭上关系。
土匪们一见有人反抗这还了得,于是骂骂咧咧的抽出钢刀就向着阳陨逼近过来。阳陨仗着平日里干的活多,又天生的力气大狠狠的砍倒了几个土匪,惹得外面抗粮食的那一波人也冲了进来。
一时间院子里乱哄哄的,阳陨却如同脱缰了的野兽一样见人就砍,对方不想让自己活,那自己有什么理由能放他们活命呢。
然而阳陨终究只是孤身一人,十几个土匪冲上来他也招架不住,几下就被按倒在地上。
土匪的钢刀就对着他砍了下去。
就在钢刀要切开他脖子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哨子声。院子外面还在抗粮食的土匪听到后一哄而散,院子里按着阳陨的土匪也吓了一跳,赶紧放开了他退到了一边。
阳陨也听到了这声哨响,见众人一哄而散赶紧翻身起来,他知道这声哨子是什么意思。
这是帝国的地方治安队过来了,有了治安队这群土匪当然不敢动。
果然就在阳陨起来握着刀与一众土匪对视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摸着自己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带着两个穿着地方治安队制服的人走进了院子。
那中年人是管理这村子的县丞,看到院子里被困了几十个村民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对着其中一个土匪就是一巴掌。
“他娘的帝国的法令管不了你们了是不!”
土匪们明显认识这个县丞,被打了一巴掌的人捂着脸不敢吱声的退了两步。
县丞看着地上的尸体与握着钢刀的阳陨眼神闪烁,哼了一声对着土匪骂道:“你们管事儿的呢?叫来!”
阳陨见县丞威武于是扔了钢刀,坐在地上感觉村民有救了松了口气。
土匪当中自然也有管事的,被唤作当家,那当家进院子一见到县丞就开始献媚,笑呵呵的说道:“呦,大人您来了?”
县丞怒火中烧,看着那当家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吼道:“抢了多少车?”
那当家的被扇的迷糊,眼珠子却滑溜溜的转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就三车,不多不少。”
阳陨听这话一下子蹦了起来,对着县丞说道:“大人,是二十六车,足足二十六车啊!”
县丞听到阳陨的话看了对方一眼,没搭理阳陨却对土匪头子说道:“把这三车还回去,若是不还老子今天就踏平了你们山头!”
土匪当家点头哈腰,急忙招呼其余土匪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就跑出了院落。
阳陨一脸的迷惑,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这三车本县丞给你们要了回来,你们得记得今年的粮税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了!”县丞对着院子里的村民说完就转身走出了院落。
阳陨只觉得这事情不对,于是就追了上去,明明是二十六车怎么到了县丞的嘴里就变成了三车。
在院子外面,阳陨抓着县丞的手苦苦哀求,哪知道那县丞行径也像是土匪一样甩开了他不理不问。
阳陨的二婶追了过来拉住了阳陨,对着县丞点头哈腰的说道:“大人说的对,三车就三车。”
县丞见土匪离去,看了一眼阳陨说了句这孩子就只配一辈子挨欺负后便打算离去。
然而阳陨依旧不解,只想着将事情说明白,却见院子外土匪离去的地方空旷了许多,那空旷的位置竟多出了几个人。
那几个人为首的带着一副蓝色兔子的面具,身上穿着蓝色的铠甲,身材高挑露出外面的皮肤白皙,胸前鼓鼓的应该是个女人。
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于是眼角瞥了一眼县丞,却见到县丞见到这个人浑身一哆嗦,悄悄的躲在了那两名治安队的身后。
而治安队的队员也是浑身打颤,阳陨的二婶也重新的将他拉进了怀里,低着头不敢看那个人。
“她是谁?”
“是佣兵,杀人不见血,快低头当没看到!”
阳陨疑惑的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那女人也看了他一眼,也仅仅只是一眼,一眼过后便带着身后的人迈动脚步离开了这里,消失不见。
夜晚,整个村落只剩下了三车粮食,这些粮食连交税都不够,于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召集了大家伙想商议下下个月的计划,怎么才能挨过这一季。
大家商量了半天也只得出了趁着秋季继续播种,想着把粮税凑齐的结果。
阳陨坐在人群的外围,还想着白天那个女人的模样,究竟是什么佣兵能让县丞都不敢放肆,灰溜溜的逃回县衙去。
连续问了几个曾经出过村子的村民才知道,村子外就是帝国的边境,在那里有着无数佣兵。
一些佣兵挂着帝国的悬赏,这些人实力强大,根本就不是县丞那些人敢惹的。
而且阳陨还知道了一件事,那县丞明摆着是和土匪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土匪抢出来的粮食有一半都落进了县丞的手里去换钱,所谓的官贼一家亲。
阳陨恨,恨自己的村子没有好官,更恨那群土匪,杀了自己的生父生母,夺了村民们的生存空间。
“我要去做佣兵!”
就在众人商讨时,阳陨在门口站了起来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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