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太子有点反常啊!
众臣面面相觑,心怀巨大的疑问……
“聋了嘛?”
朱慈烺一声怒喝。
诸位重臣赶紧拱手:“是,太子殿下,听明白了。”
朱慈烺:“非常好,那,有辞官的嘛?”
没有人吱声……
朱慈烺心里笑骂了一句一群混蛋。
然后冷笑着道:“好,既然没人辞官,那咱们就得开始干活了。
毕竟,大明的俸禄,也不养闲人。
若是有人不想干,那有的是人愿意干。”
朱慈烺看向户部尚书倪元璐:“大明现在欠了官军们多少饷银?”
倪元璐一愣,连忙朝朱慈烺拱手:“回禀太子殿下,光是洪承畴和吴三桂那里,就欠了一百七十余万两。
外加两京十三省的各地总兵,绝对不下二百万两。
这还不算官府衙门和各地王爷侯爷们的官俸。
他们要是都给了,至少还得五百万两……”
朱慈烺:“说个总数!”
倪元璐朝朱慈烺拱手:“历年积攒下来的如若积在一起,至少一千三百万两……”
朱慈烺闻言,都是心里一冷……
朱慈烺看着倪元璐:“大明两京十三省的王亲贵胄,一年要花多少银子?”
倪元璐略微想了一下,朝朱慈烺拱手:“少则几百万两,多则一千万两。”
朱慈烺大惊:“一年就要这么多?”
倪元璐点头:“一年就要这么多,太子您久在深宫,可能不知。
其实,大明每年的税赋收入,有一半以上,是要供养这些大明王爷侯爷的……”
朱慈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人,圈占着大明的土地,奴役着大明的百姓,不交租,不服役,不纳税。
每年还要花掉大明一半的钱来养着,让这些人过来衣食无忧,养尊处优的奢靡生活。
大明,焉能不败也……”
这话也就朱慈烺敢说,别人,连附和都不敢附和……
朱慈烺一声叹息:“从今天起,大明国库,不在供应他们一两银子的奉养,听明白了嘛?”
倪元璐愣了一下,本想说点什么,但是还是拱手:“臣听明白了……”
“蛀虫!”
朱慈烺忍不住还是愤愤的来了一句。
咬咬牙,朱慈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内阁首辅薛国观:“薛国观,你也听见了。
如今,灾民遍地,流民遍野。
李自成和张献忠,以及无数的流民盗贼蜂拥四起。
大明危危!
大明需要银子吃饭!
大明需要银子发饷。
大明需要银子打仗。
你这个内阁首辅,可有妙计,解陛下之忧,解大明之忧?”
薛国观的脸上呈现猪肝色,哆哆嗦嗦的朝朱慈烺拱手:“太子殿下,为了银子,臣已经殚精竭虑。
但凡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真是,淘换不出银子来啊……”
朱慈烺走到薛国观面前:“薛国观,问你一个问题,知道在哪里钓鱼嘛?”
薛国观一愣,随即拱手道:“自然是在有水的地方的钓鱼。”
朱慈烺笑了笑:“对,但是不准确。下雨的积水坑也有水,你能去那里钓鱼嘛?
真正正确的答案是:在有鱼的地方钓鱼。”
薛国观拱手:“老臣驽钝,太子所言极是也……”
朱慈烺笑着看着他:“那么,现在我来问你,知道在哪里弄银子嘛?”
这回,薛国观立刻回答道:“在有银子的地方弄银子!”
“聪明!”
朱慈烺笑着拍了拍薛国观的肩膀:“薛首辅,你很有前途,一学就会。
那么,我再来问你,如今的大明,哪里有银子?”
这话一出,薛国观脸色骤变……
他哆哆嗦嗦的拱手,朝朱慈烺道:“回禀殿下,这个,老臣确是不知也……”
朱慈烺笑了:“薛国观,你不是不知,你是不敢说。
我大明王朝,国库没钱是真的,百姓没钱也是真的。
钱在哪里?
钱在王侯!
钱在贵胄!
钱在巨贾!
钱在高仕!
钱在世家!
钱在豪门!
钱在贪官!
钱在污吏!
几百年了,大明供着他们,养着他们,给他们身份,给他们地位。
给他们土地,给他们尊贵,给他们荣耀,给他们无数白花花的银子。
如今,大明因为没钱,吃不起饭,打不起仗,穷的国都要揭不开锅了。
薛首辅,你说说,他们王亲贵胄,豪门故吏,应该为大明做点什么呢?”
薛国观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们,他们,他们应该精忠报国,万死不辞!”
朱慈烺斜视着薛国观:“薛首辅,你说这样的饸烙话,给谁听呢?来,说点干的……”
薛国观再次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们,他们,他们,他们应该……应该……拿出银子来,帮助大明,渡过艰危!”
“好主意!”
“好主意呀!”
朱慈烺立刻瞪圆了眼睛,冲薛国观一伸大拇指:“薛首辅就是薛首辅,这么好的主意,你都能想出来。
为什么我想不到呢?
快,王承恩,把薛首辅刚才的话记下来……”
王承恩赶紧记笔记……
薛国观懵了……
什么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就好主意了我……
我说什么了就我好主意……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我……
太损了!
这也太损了!
这不是往老夫脑袋上硬扣帽子嘛?
朱慈烺哈哈的笑着:“诸位,方才,薛首辅已经为我大明渡过艰危时局,解决我大明国库空虚赤字的问题,想出了一条绝好的妙计。
对薛首辅这条妙计,我个人深表赞同啊!
但是,如何让这些大明的有钱人,心甘情愿拿出这些银子来帮助大明呢。
这是个问题。
我记得汉武大帝的时候,他曾经为了讨伐匈奴,一度把国库打的空虚不已。
那时候,他就搞出了一个告密敛财的什么令来着薛首辅?”
薛国观学识比较渊博,自然知道这个事情,于是顺口道:“告讦令!”
“好主意!”
“好主意呀!”
“薛首辅就是薛首辅,如此绝妙之计,你都能想出来,果然首辅就是首辅。
快,王承恩,记下薛首辅刚才说的话……”
薛国观彻底懵了……
薛国观快哭了……
什么玩意儿就又妙计了?
还要记下来?
这是赤果果的甩黑锅行为!
无耻!
无耻!
无耻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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