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洛家的鬼魂 第二十五章 要让你知道

“玛丽还记得她父亲说过我被谋杀那天有人看见罗杰从弗雷德里克波特来吗？“那天晚上晚些时候，当沃尔特发现丹妮尔一个人在图书馆时，他问她。

“不，她从来没听过那个故事。”丹妮尔合上正在读的书，放在腿上。她抬头看着沃尔特。

“莉莉呢？沃尔特朝门口瞥了一眼。

“她出去坐在花园里。”

“花园。从阁楼的窗户看，它更像是一片丛林。”

“真有趣。当我们到达时，莉莉说那里看起来像个丛林。嗯，实际上，她说整个场地看起来像个丛林。顺便说一句，我雇了一个园林师来打扫这个地方。他明天开始。”

沃尔特走向窗户。他望着外面，看到莉莉坐在月光下的铁凳上的身影。

“她在黑暗中做什么？”他问道。

“有一个满月，”丹妮尔提醒他。“我想她只是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想念伊恩这个角色？”沃尔特从窗口转过身来，面对丹妮尔。

“也许有一点。我们谈过他。我想他所做的并不可怕。他并不是一个大杀人犯或逃犯。”

“你不知道。”

“哈，哈。”

“很明显，你去拜访玛丽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新鲜事。”沃尔特在丹妮尔对面坐下。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一支点燃的雪茄从两个手指间冒了出来。

“事实上，这次旅行收获颇丰。”丹妮尔把膝盖上的书扔到地板上，看着沃尔特，注意到他从失望到好奇的表情变化。

“继续，”他催促道。

“显然，艾玛·杰克逊还活着。至少我们认为是艾玛·杰克逊。我明天会知道的。”

“艾玛·杰克逊？”沃尔特皱了皱眉。“那不是那个看见罗杰从弗雷德里克波特开车来的有色人种女人吗？”

丹妮尔想说，什么颜色，绿色还是紫色？相反，她说：“是的。她住在阿斯托里亚，同意明天见我。”

“她现在一定已经一百多岁了。”沃尔特心不在焉地抽着雪茄。

“确切地说是一百六十六。当地报纸上有一篇关于她的文章。当我告诉玛丽我在网上读到的那篇文章时，亚当认出了这个名字。”

“亚当？”

“玛丽的孙子。记住，你在我卧室里翻看电视频道时，他就在这儿。”

“哪个男人是花花公子还是看起来像鬼鬼祟祟的老鼠？”

“鬼鬼祟祟的老鼠？”丹妮尔咯咯笑着摇了摇头。“那可不太好。我不认为他看起来像只老鼠…嗯，也许有一点。是另一个，花花公子。”

“他有些地方我不喜欢。”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点不舒服。但你知道，他真的很好。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吃午饭。”“真的很好？沃尔特皱着眉头。

“是的。他甚至安排我和艾玛·杰克逊谈谈。所以你也应该喜欢他。”

“我当然不必喜欢他。”沃尔特眯起眼睛盯着丹妮尔。“你喜欢他？”

“我不讨厌他。”丹妮尔耸耸肩。“但是，是的，我想我今天对他热身了。另外，他看起来还不错。”“那是什么意思？”

“嘿，你叫他花花公子，所以我想你也注意到了。他是个帅哥。”

“我指的是他的穿衣方式，举止，总体态度。至于他的长相，我觉得他非常……平凡。”

“我不知道……如果我能缓和一下他的……圆滑……我想他会很性感。”丹妮尔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相信，但她觉得取笑沃尔特有点好笑。

“热。我真不敢相信这些天女人怎么说话。”沃尔特厌恶地摇摇头。

“哦，得了吧，你生活在咆哮的二十年代。别装作一切都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咆哮的二十岁？”

“这就是那个时代所说的，”丹妮尔解释道。

“你是说20世纪20年代？”

“是的。”

“为什么？沃尔特问道。

“首先，裙子变短了，道德也变宽松了。这也是一个繁荣的时期，至少在这十年结束时它崩溃了。”

“你说它坠毁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历史迷，但我知道，1929年底股市崩盘时，这一天被称为黑色星期二。一夜之间，富人失去了财富，这是大萧条的开始。”

“大萧条？”

另一个被创造出来的术语，像咆哮的20年代，代表了历史上的一个时代。我想它一直持续到四十年代，直到

“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二个？沃尔特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支新雪茄。“我错过太多了。”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以为与我交流的灵魂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什么意思？”沃尔特转过身来，面对丹妮尔。

“首先，即使你不知道是谁杀了你，我也希望你知道是谁杀了你。我想我以前认为灵魂在某种程度上是像上帝的。”

“上帝？”沃尔特嘲笑这个词。“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无所不知，无所不知。”丹妮尔笑了笑。

“几乎没有，”沃尔特嘲笑道。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丹妮尔问道：“沃尔特，你是个花花公子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嗯，首先，你的西装。”

沃尔特低头看着他的衣服。

“那套衣服很时髦。“伟大的盖茨比”丹尼尔说。

“我正在读……”沃尔特眯起眼睛，好像刚想起什么似的。

“你什么意思？”丹妮尔注意到他聚精会神的样子。

“伟大的盖茨比。我在安吉拉去波特兰之前就开始读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已经出版了。”丹妮尔试图回忆这本书出版的时间。

“那是一本相当新的书。我给安吉拉买的，我想她会喜欢的。”

“你这么说，听起来她好像不喜欢。”

“当我遇到安吉拉时，她让我相信她喜欢读书。”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我有一个很好的名声，就是喜欢有……博学的女人作伴。”

“你在说什么，一个手里拿着书的女人把你出卖了？”丹妮尔调侃道。

“不，当然不是，”沃尔特嘲笑道。“只是我对无知的女人没有耐心。我总是被一个头脑活跃的女人所吸引，一个喜欢文学，关注世界上发生的事情的女人？”

“我想这是正确的总结。”

“她做了什么，把所有她应该读的书都说出来了？丹妮尔觉得用书虫的姿势勾引一个男人有点可笑。

“当然不是。但我们的第一次谈话经常是关于我们共同喜欢的书。我现在意识到，在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它给了我们一些可以谈论的东西。”

“如果她和你讨论那些书，你不觉得她读过吗？我是说，如果你没有读过一本书，就很难和读过这本书的人讨论这本书。”

“我发现罗杰是读者。显然，他指导安吉拉，让她让我相信我们有共同的兴趣。”“听起来有点好，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在她宣读我修改后的遗嘱之前。我过去常给她买小礼物，通常是珠宝。出于某种原因，给她那本书似乎…嗯，更亲密。我不确定这是否有道理。“是的，是的，有道理。”

“我把书包装好了，真是个可爱的包裹。”沃尔特满怀渴望地看着远处。他所看到的，丹妮尔只能想象。“我给她的时候，她很兴奋，就像我送她礼物时一样。但当她打开它时，她的笑容消失了。她看着我问道，“我该拿这个怎么办？””

沃尔特苦笑着，接着说。“我承认我不太确定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一开始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后来她的眼睛……我一直以为她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但那一刻，她的眼睛显得很冷酷，很算计。”

“怎么了？”

“她最后把书扔到一边，嘲笑我。告诉我她不喜欢读书，罗杰读了所有的书。

当我问她为什么撒谎时，她很高兴地说：“亲爱的，爱情和战争都是公平的。”

“意思是她只是…啊…假装…来博取你的感情？”

“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像个白痴一样站在那里。她吻了吻我，说了一些话，比如，‘说实话，亲爱的，你真的不在乎我读不读。’然后她又说，‘现在做个好孩子，去给我买些好东西来弥补那本无聊的书。’”

“噢，对不起，沃尔特。”丹妮尔想拥抱沃尔特，安慰他，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