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洛家的鬼魂 第十六章 猜测

洗完澡擦干衣服后，丹妮尔穿上了一件t恤和一条格纹睡衣。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在刷牙之前，迅速地把干净的湿头发编成一个法式辫子。回到她身边

她爬到床上，把床单和毯子拉过来，坐起来靠在床头板上。

自从伊恩和莉莉从阁楼下来后，沃尔特把她留在客厅里，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她想知道他整天都在干什么他去哪儿了？正当她思考那个问题时，沃尔特站在床边出现了。“让开，”他告诉她。“什么？”

沃尔特默默地盯着丹妮尔看了一会儿。最后，他挥了挥手，雪茄和烟都不见了。空气中只有一丝雪茄的味道。

“谢谢你。”

“不客气。”

“现在我还有一件事整天都想问你，”丹妮尔开始说。

“那是什么？沃尔特摆弄着他的手指，好像他不知道拿着雪茄手该怎么办似的。

“今天我和玛丽谈话时，她提到了你的一些有趣的事。”

“是吗？沃尔特抬起眉头，不再坐立不安。他双手合十，放在腿上。

“你是偷珠宝的吗？”

“她告诉你的？“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懂。

“她还说你和月光有关。”

“天哪，小玛丽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很会说闲话的人。”

“就像我说的，小玛丽已经九十岁了，”丹妮尔打趣道。“不确定讨论发生在近百年前的事件——当所有当事人都去世时，是否真的可以归类为八卦。”

“她还说我什么？”

“即使你继承了你祖父的财产，你还是喜欢生活在边缘。”

“我想那是真的。遵守所有的规则可能是相当无聊和可预见的。你是个遵守规则的人吗，丹妮尔船夫？”

“我？我想是的。”

“如果不是我先在客厅里看那些杂志的话，我可能不同意你对自己的评价。”“你什么意思？”她皱着眉头问道。

“在我的时代，一个计划开一个寄宿所的女人，一个无耻地讨论在没有婚姻的情况下把男人带到床上的女人，会认为她是一个……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

然而，自从读了这些杂志之后，现在这种行为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丹妮尔皱着眉头问道。

“我只是说……”还没等他说完，丹妮尔抓起一个枕头，开始拍他的床边。沃尔特被她的暴怒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枕头在他身上反复移动。在她试图打他失败后，丹妮尔半心半意地咒骂着，把枕头扔到房间的另一边。它撞到了墙上，掉到了地板上。

沃尔特看了看丹妮尔，她现在坐在床上，靠在床头板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低声笑着说：“该死的鬼。”

“这是怎么回事？沃尔特问，还是有点茫然。

丹妮尔看着沃尔特，摇了摇头。“如果你想在我的床上自由自在，至少不要侮辱我。”

他们一起躺在床上，几分钟不说话。最后，丹妮尔说：“那是真的吗？你是偷珠宝的？”她瞥了他一眼。

“只有一次。我有我的理由。”“它们是什么？”她问道。“它们是我的，”他告诉她。

“珠宝是你的？”

“不，原因是。原因是我的。”

“好吧……他们怎么了？据玛丽说，他们一直没有找到。”

沃尔特耸耸肩。“现在真的不重要了，是吗？”

“我想不是。但这很有趣。我想找个时间听听这个故事。“有些事情还是留在过去吧，”沃尔特疲倦地说。

“好吧……我不会打听的，”丹妮尔保证。她把膝盖拉到胸前。他们仍然被毯子覆盖着。她把胳膊搂在弯曲的四肢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向沃尔特瞥了一眼。

“我不知道玛丽怎么知道的。她父亲一定告诉她了。“我想知道为什么，”沃尔特低声说。

“她告诉我她父亲喜欢谈论你。”

“乔治是个好人。我很惊讶他把那些故事告诉了他的女儿。”

“我想他想你了。从玛丽说的话来看，他是通过你而活的。”

“通过我？”沃尔特厉声大笑。“我甚至都没能过三十岁生日。听起来乔治好像活得很长。”

“有时候不是生命的长短，而是你用它做了什么。听起来你的生活很有趣。”

“别再光顾我了，丹妮尔。”下一刻，他不再躺在她旁边，而是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手里拿着一支点燃的雪茄。她被他的暴怒吓了一跳，坐直了身子。

“我不是在光顾你，”丹妮尔说。

他把雪茄端到嘴边，瞪着她。他意识到自己手里拿着什么，就发了一声咒语，雪茄就不见了。

“我这辈子做过什么？”他问道。“我祖父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就是我去世的时候，他是一个成功的造船厂，雇用了数百人，建造了这个城镇。我这辈子做了什么？”

“如果你活着，谁知道你会有什么成就。”

“我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儿子来继承我祖父的名字。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确定我没有自杀吗？“为什么？”

“因为我太自私了。我决不可能自杀。”

丹妮尔没有立即回应。最后，她说，“你知道谁会杀了你吗？“我只能想到一个人有动机。”

“谁？”

沃尔特停止踱步，盯着丹妮尔，表情茫然。最后，他的嘴蜷缩成一个讥讽的微笑。“谁？”她又问，他一声不吭地站着，笑着对她说。

“当然，我可爱的新娘。”

“安吉拉？“丹妮尔没有准备好回答这个问题。

“是的，安吉拉，我美丽的新娘。”他苦笑了一声，又开始踱步。“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比我早死而感到宽慰，还是因为她不是罪魁祸首而感到困惑。”

“我不明白。我觉得你爱你的妻子。”

“哦，我爱她。至少一开始我以为我爱她。但我感觉到的是爱还是骄傲？自负？“自我？”

“我们在旧金山见过。所有有资格和富有的单身汉都在追逐她；她是个奖品。但我甚至不用追她。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得说，这打动了我的自尊。”

“怎么了？”

“你是说我什么时候意识到她只是想要我的钱？”

“我想这就是我的意思。”

“我们结婚旅行回来不久，我的律师送来了我修改过的遗嘱，她就自己看了。她很生气，凯瑟琳也在里面。”

“但是为什么呢？我是说，如果安吉拉还活着的话，她会继承你的遗产，而凯瑟琳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我轻视她哥哥，她很生气。她告诉我他是家人，凯瑟琳不过是个仆人。她说得有道理，毕竟，我之所以没有把凯瑟琳加入我的遗嘱，不是因为我爱这个女人，而是因为我讨厌我的姐夫。安吉拉和我发生了争执，在激烈的交流中，我告诉她，我打算在遗嘱中加一个附录，以确保她哥哥即使继承了我的财产也不能碰我的钱。”

“这有可能吗？”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机会和我的律师谈过这件事。”

“你觉得她为什么只想要你的钱？”

“我们的蜜月并不理想。我真的无法解释。但她好像变了。当我们在她去波特兰之前发生争执时，我开始觉得她和她哥哥真的没什么不同。然后……然后……”沃尔特停顿了一会儿。

“这是什么？”

“我只记得她去波特兰之前说过的话。她低声说的话。我想她不是有意让我听的，但我听了。”

“那是什么？”

“为什么直到现在我的一些记忆似乎都被锁在了一边？”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听见她低声说——我不能很快成为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