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帮杂役弟子之间多有瓜葛,彼此恩怨不断,此番若能借这执事之手除掉这六名杂役弟子,却是再好不过了。
“你们杂役居的事我也不便插手,不过宗门巡视弟子被杀一事,我无法坐视不理,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玄阴峰长老药荣指着我们一群人说道。
“陆云,据说你杀了山门巡视弟子?”曹源面带疑惑之色地看向我。
同时对付六个练气期的弟子并不算什么,毕竟修为上相差了一个大境界。但是以一敌二,还斩杀了一名筑基期的巡视弟子,这就不简单了,而且还是刚筑基不久的修为。
“回禀执事大人,陆云没有!”我断然否决道。
“大胆狂徒,敢持剑杀人,却又不敢承认吗?”那手执长枪的巡视弟子大怒道。
“我刚才确实是杀了人,不过却没有杀什么巡视弟子!”我盯着这名杂役弟子,眼神中带着冷冷杀意,看得他不寒而栗,面露惧色。
“我兄弟尸骨未寒,那乱石之中的血迹都还没有散去,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敢狡辩!”这巡视弟子指着那乱石之中的碎尸怒道。
“哼哼,你要是敢胡乱指责,横加罪名于我,纵是此时有长老、执事等众人在此,我不介意与你一搏,再毁一把灵剑!”我取出灵剑,指着这名杂役弟子,灵力瞬间倾注剑身,剑刃上青芒大作。
“你!”这巡视弟子气极,面红耳赤地说道,“你这杂役竟然如此嚣张跋扈,有各位宗门前辈在此居然也毫不收敛,还想暴起杀人?”
“陆云!敢在众多宗门前辈面前拔剑,是不是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药荣大怒道。
“药长老所言,陆云不服!”我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有何不服!”药荣怒道。
“宗门律法中并没有这不能在前辈面前拔剑这一条,所以我不服!若是只准巡视弟子拿枪,却不准杂役弟子拔剑,这律法又有什么公道可言!”我用剑指着那巡视弟子手中的长枪不平地说道。
“陈钧,还不快把长枪收起来!”药荣对这名叫陈钧的巡视弟子怒目道。
“长老,这,这小子口舌如簧,事实摆在眼前竟然都敢推脱,求长老严惩!”
“嗯?”药荣横着眼睛再度看向这巡视弟子。
“是!”陈钧赶忙收起手中的长枪。
我见对方已经将长枪收起,也顺势收回灵力,将灵剑纳入戒指之中。
“陆云,你可知道杀害宗门巡视弟子,该当何罪?”药荣长老用审视地看着我,淡淡地说道。
“回禀长老,陆云自然知道!”我应答道。
“你刚才所杀之人,确实是我宗门的杂役弟子。既然你已触犯宗门律法,何不束手就擒,以求从轻发落?”药荣疑惑地问道。一个区区杂役,居然如此桀骜不驯,这是从哪来的底气?
“请问长老,宗门律法是不是专门为巡视弟子而设定的律法?”我没有直接回答药荣的问题,而是转而对他问道。
“陆云!宗门律法岂是你这区区杂役弟子可以非议的!”陈钧大吼道。
“我这区区杂役不能非议,你这巡视弟子就能非议了?这么看来,这宗门律法可不就是为你们这帮巡视弟子所设!若是如此,陆云决不再言,求速死!”我一脸决然的跪着说道。
“我等杂役弟子地位卑贱,为宗门所不容,求长老赐死!”霍长青也跟着跪了下来。
“求长老赐死!”见我二人尽皆跪倒,杂役居众人也纷纷跪下,异口同声地说道。
“大胆,反了你们!”曹源见众人齐心协力,尽皆求死,忍不住勃然大怒。
“哼哼,传言曹执事治下有方,今日所见,倒是让药某大开眼界了!”药荣讥讽道。
“彼此彼此!你这长老也没见得有多大能耐!”曹源一脸嫌弃地瞅了眼那陈钧,回驳道。
药荣顿时觉得颜面尽失,杂役弟子无能尚且情有可原,但是巡视弟子跟杂役弟子以二对一,一个当场被杀,一个疯狂逃窜,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于是药荣长老沉声说道,“陆云,谁给你的胆子,敢漠视本座?你且将实情道来,如有半句虚言,纵使有人袒护,本座也绝不饶你!”
说完,又一眼撇了撇一旁的曹源,嘴角肌肉隐隐抽动着。
“都起来说话吧!”曹源说话的语气似乎变得柔和了些许。
“谢执事大人!”众人一同应答道。
此时机会已经成熟,只要给我这个自辩的机会,一切就有希望了。如果一上来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巡视弟子之死,即使杀光我们这一群杂役,也没人能偿得起这个责任!
“此事还得从那些杂役弟子说起!”我指着那躺了一地的杂役,顺了顺思路说道。
“本来我们与那群杂役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也少有来往,只是今年来我们为了杂役居能有更多的收获,对药田进行了改造。我们采用最上等的灵草种子,最优质的灵石粉作为肥料,再加上精心呵护,辛勤劳作之后,这药田中的灵药长势非常良好。”
我不断的述说着,药田的改造自然不能省略,因为只有将此事提出来,才不至于让眼前这些人怀疑到我们的改造对宗门大阵产生了影响。虽然不知道这嗜灵大阵的最终作用,但这绝对是宗门的隐秘之一,若有触及,必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而这些杂役弟子对我们的灵草眼馋不已,时不时前来破坏药田,当灵草长成的时候又经常过来偷窃。
此番灵药又到了即将成熟之际,我们日夜派人守候药田,他们见无计可施,便联合这两名修为高深的巡视弟子,前来大肆破坏!
这陈钧二人打伤守候在药田的李岩李昱兄弟,让他们下跪求饶,并索求贿赂,不然就要拔出灵草,毁掉杂役居近半年来收成。
我们辛辛苦苦、耗尽积分才得来这块长势良好的药田,又怎会甘心就此被毁!我见药田之中灵药尽毁,心中愤怒难当,奋起反抗,没想到这两人竟想杀我灭口!
我辈虽然修为低下,又岂会束手就擒,于是便刀锋相向,是死是活但凭天意。
谁曾料想这二人外强中干,徒有一身修为,却如此不堪一击。”
我一口气讲完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只见这陈钧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甚是精彩!
“一派胡言,全是一派胡言!长老,这陆云诬陷我!”陈钧气极道。
“长老,执事,我陆云以杂役弟子的人格担保,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愿接受一切惩处!”我虽然刚才所言都是真假参半,但是其中大都无法查验。
“哼哼,以杂役弟子的人格担保,亏你说得出来!陆云,你这区区杂役弟子哪里来的优越感!”陈钧怒道。
“我自是以我是杂役弟子的身份为荣,宗门之内所做之事,尽皆尽心尽力,克己守法。而不像你们这些巡视弟子,却漠视宗门律法,横行无忌!”
“陆云,你不要信口开河,凡是要讲证据!”
“证据,你居然想要证据,被你们打成半死的李岩李昱二人就在你眼前,这眼下的药田也是完全被你所毁。人证物证具在,我又岂会冤枉你了!”
“你!”这陈钧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原本是想要替他兄弟申冤,没想到被我带进了另外一个胡同里,绕在里面出不来了。
我心中不禁冷笑,想算计我,一万年前我是筑基期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未出生在这世上呢。
“陆云!你再如何狡辩,也改变不了你杀了巡视弟子这个事实!”陈钧怒不可竭,大声道。
“哼!如果我杀了巡视弟子,自然是难辞其咎,但如果我杀的不是巡视弟子呢?”我反问道。
“陆云,你什么意思?事实就在眼前,莫非还能讲出花来?”
我没有直接回答这陈钧的话,而是对着药荣长老问道:“请问长老,宗门之中巡视弟子是否有收受贿赂,摧毁药田,残杀同门的特权?”
药荣谨慎地看了我一眼,挤出简短的两个字眼:“没有!”
我见药荣也已经入套,又紧接着问道:“那敢问长老如果有人收受贿赂,摧毁药田,残杀同门又当如何处理?”
药荣眉头一皱,目露凶光的看向我,“以上每一条都是重罪,如有犯者,尽皆严惩不贷!”
”既然如此,恳请长老严惩陈钧!”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拜求道。
“陆云,你别欺人太甚!”陈钧怒道。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毁我药田之时,就应该有这觉悟!”我愤然答道。
“药长老,你这管教下属,似乎也并不怎么样嘛,我曹源手下虽然尽是一些没用的废物,但废物也有废物的好处啊,至少不会连犯宗门三大律法,强行捣毁他人药田!依我之见,你不如将此陈钧就地格杀,方彰显您神武果敢,治下严明。”这曹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添油加醋,冷嘲热讽地说道。
“哼。我治下的弟子我自会惩处,还不劳执事大人费心!”这药荣忍着一腔的怒火,沉声说道。
“求长老为我等杂役弟子做主!”我再次拜求道。
“求长老为我等杂役弟子做主!”众兄弟尽皆跪拜。
“陆云,你这奸诈小人!我杀了你!”陈钧话音刚落,一杆长枪再次出现在手中,朝我疾冲而来。
“叮”一道剑指凌空袭来,那即将刺中我的长枪瞬间断成两截。
“药荣,你居然纵下行凶,曹某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曹源再次嘲讽这药荣长老,虽然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变化,但内心深处早就乐开了花。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你当我药荣为何物?你这愚蠢的东西!”药荣大怒道,“待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长老!明明是陆云他……”
“你这蠢货,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还不赶紧滚!”药荣打断了陈钧的话,很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走!”药荣说完,众人当即转身,准备离去。
“陆云,你这小人,我定不会放过你!”正当这群人正要离去之时,这陈钧又丢出一句狠话来。
“那是自然,捣毁药田,拔掉灵草的罪责,这必须得有人来承担责任,哪能就此放过!你们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这药田的补偿该向谁去讨个说法!届时,我想我只能去找那引我入门的药尘长老了。”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陆云是什么人了,哪能这么轻易地放他们离去!
“陆云,这就当是补偿你们那药田跟李氏两兄弟了,这陈钧我自会惩处,此事就此了结!”药荣说完,朝我丢了一个纳戒过来,随后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开,竟然连另一名被杀的巡视弟子也不管了,任凭其曝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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