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骤起,电闪雷鸣,妖风狂卷,落得满地残枝败柳,
牲畜惊鸣,走兽奔驰,百姓人家,婴孩野猫齐声哭嚎。
产房外,王爷来回踱步,焦急如焚;
产房内,福晋嘶吼哀鸣,痛不欲生;
三个产婆里外忙活,已经快七个时辰了,家丁奴才,无不面露倦色。
身旁的老管家,为王爷端来参茶,“王爷,喝杯茶,润润喉吧!”
“喝什么喝,夫人还在鬼门关……”许是确实已经口渴难耐,王爷虽然嘴上责骂管家,手却很诚实的伸手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忽而又因心烦气闷,一把将茶盏摔在地上。
伴随那声尖利的瓷器破碎声,一声惊天巨雷仿佛要将天地劈开,与此同时,夫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紧随其后的,
是一声婴孩中气十足的哭声!
忽而之间,天地之间万籁俱寂,人们屏息,牲畜也在那一瞬间安静,更加邪门的,风静树止!
“出来了!“产房内传来产婆惊喜的宣告!
王爷正打算推门进去看看妻儿,被管家拦下,“使不得使不得,男子进产房,是犯晦气的!“
“什么晦气不晦气,本王爷驰骋沙场几十年,死人堆里爬出来多少回了!“
说罢,王爷一把甩开老管家的手,推门冲进产房,
人生大喜之后,常有大悲之事,产房内的场景,将是这位见惯世间光怪陆离之事的王爷永生难忘。
屋子里的三个产婆,
两个倒在了床边,一个已然化作一具干尸,若不是那熟悉的衣服,谁会将其和几分钟前还忙里忙外的产婆联系在一起。
还有一个,
倒在了血泊中,身上趴着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孩,
而这婴孩,正露出锋利的獠牙,疯狂吮吸着产婆的血液,身上还有一条脐带连在了昏厥的福晋身上。
第二个产婆也变成了干尸,婴孩抬头,獠牙上挂着鲜红的血液,嘴边糊着一圈血渍,
婴孩看见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王爷,露出邪魅的笑容,“爹爹!”
那声“爹爹”,这个孩子的第一声呼唤,不是稚嫩天真的童音,也没有父慈子孝的场景,
而是,
仿佛一声来自地狱般嘶哑恐怖的声音!
婴孩转过头,看见躲在柱子后面瑟瑟发抖的第三个产婆,嘴角又扬起了那抹瘆人的诡笑,产婆早已被这般场景吓破了胆,腿脚发软的瘫倒在了地上。嘴里碎碎念着,“不要杀我”,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后躲避。
婴孩还不会行走,匍匐的爬行向产婆,还发出狩猎时的笑声。
就在他准备腾身跃起扑向那个无辜的可怜人,
王爷,从腰间拔出那把斩杀了无数敌人的利剑,将婴孩的头颅砍下。
“啊!别说了!太吓人了!”
小丫鬟捂着耳朵,不让长自己几岁的家丁继续说。
那个家丁,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他从老家奴那里听来的。
王爷府里,这个小鬼王爷的传说,早已由来已久。各种版本,被添油加醋了许多。
“咳!”
一声干咳从几个小孩身后响起。
是老管家,威严的俯视着他们。
王爷和福晋没有子嗣,这个传说,似乎也就多了几分“证据确凿”的意味。有人说,王爷和福晋,
从此不敢再要子嗣,从此不再行夫妻之事。
福晋自此归了佛家,整日在佛堂吃斋念佛,王爷也收刀挂剑,不再沙场驰骋。
老管家眼神严厉,几个小家丁、小丫鬟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说话。
而老管家并未重罚,只是将他们赶去清扫茅房。
心中生出的抑郁因何而起?他心中甚是明白,当年那个端着参茶的管家,就是他自己。
而那些大同小异、五花八门的传说,确实是八九不离十。
当年,
王爷抬手落剑,小王爷身首异处,而哪怕是这样,小王爷的身体还在地上四处流窜,那滚到一旁的脑袋,还在嘿嘿嘿的阴邪的笑着。
不知何时,福晋清醒,从床上连滚带爬的跌下,
母亲的本能,让她抱起婴孩的头颅嚎啕痛苦,虽然她心中也明白,这孩子,留不得!
王爷再一次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鬼月,中元日,七月十五,
夏日潮湿闷热的空气,浸透在场每个人的衣裳。
一道白光,从天上飞下,闪进屋子里,
老管家记得,当时身边一阵风撩过自己的衣袖,一个白衣道者出现在眼前,
手中一道符咒,封印在了婴孩的额前,小小的头颅停止了哭泣,小小的身体也停止了蠕动。
道人拍了拍衣袖,
王爷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半张着嘴巴,失了语。
“王爷,福晋生的,是鬼王转世!“
道人双手合十,转身对王爷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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