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 舔狗

“哎，泽言你妈妈的头发也是白色的吗？”

“不是，在整个家族里，白发的只有我。”

“那__你能确定自己是亲生的吗？”四月问他。

平时泽言就忍不住笑了，笑的肚子疼，眼泪都出来了。他没想到，这个女的有些时候也会这么傻，这么单纯。

“你别笑，先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啊。”四月急了。

泽言突然止住了笑，朝四下扫了两眼，确认安全后，小声的问她：“你能保守秘密吗？”

四月点点头，说：“会的。”

“那我告诉你吧，”泽言靠近他的耳边说，“不是。”……

直到那天泽言才知道，四月就也住在A市，而且离泽言家很近。到底有多近呢？就在泽言家旁边。

“你说那个宅邸啊，我原本以为是个变态大叔住的。”四月想了想说。

泽言脑了：“难道我看起来像变态大叔吗？”

“不，”四月摇摇头像，个小孩一样的跟他说，“像怪叔叔。”

“……”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四月拍拍泽言的肩膀问，“知道有个大美女每天都住在你家隔壁，开心吗？”

“不开心。”

“……”

毕竟是自己失约，这样很有自知之明，不买点东西回去补偿小玲的话会被骂死的。泽言正在超市里晃悠着，宇衣很不会挑时间的打来电话。泽言眉头一皱，这玩意儿每次联系他都没好事。一般的坏事他会发消息提醒，打电话的话就已经算是红色警戒。

泽言正在犹豫要不要挂掉，宇衣发了一句消息：“是兄弟就给我接电话。”

这算什么？威胁吗？把这些话倒过来翻译就是：“赶不接的话就杀了你。”

泽言无奈的摁下接通键：“你有什么事吗？”

“泽言，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换个发型？”

“你失恋了吗？”泽言刚发出这句话就后悔了，那玩意肯定是失恋了，才打电话来问他的！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什么为人，我不懂吗？一个对自己颜值如此自信的男人突然提到要换发型，他不是失恋了，是什么？脑壳进水了吗？

“我跟她相遇的那一天，下着小雨。我自己那把廉价的绿色雨伞走到十字路口，等红灯她也在等。忽然之间，我嗅到一股异常甜美的香气。你是不知道哇，当时我体内的男性荷尔蒙瞬间就飙上去了。我知道我顶不住了，憋了这么多年我顶不住了，我要找老婆……”

“麻烦说重点。”虽然都从超市结完账出来了，不想听他废话。

“我知道那股香甜的气息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于是我就朝她看过去，刚好她也在看我。”

“然后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泽言！你把老子当什么了，我是那种人吗？”宇衣朝他吼道，“老是我再怎么落魄也是这个国家的栋梁，这个社会的未来。你也不出去给老子打听打听，方圆十里之内有人敢说老子不是正人君子，老子一巴掌打死他！”

泽言左右看了下手机，确认没开免提，是宇衣的嗓门免提功能望尘莫及。

这样会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是，是，你是正人君子，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去哪儿？”司机问他。

“哦，川崎路13号，我赶时间。”

“你看你这话说的，虽然！我说虽然，那天下着小雨。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单但我堂堂正人君子，想对他她做什么也得忍着，你说对吧？”宇衣的声音太大，泽言跟司机说了句抱歉，司机摆摆手告诉他：没事儿，都是道上混的。

“当时他都看我的，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对吧？于是出于礼貌，我就问了她一句‘小姐，回家吗？’她只是嗯了一声，但是你是不知道啊，她的那一声嗯嗯地有多好听。我感觉我整个人都酥了，我模仿她的声音嗯一声给你听哈。嗯__”

“哈哈……驾驶如桌上的司机终于还是没忍住，捂住嘴在那笑，声音却传了过来。

宇衣听到笑声不爽了，问他：“你附近有人吗？”

“没有，你听错。”泽言用冷静来告诉他附近没有人，这招每次都管用。

“刚才那一声，嗯，我觉得不是很像啊，我再给你模仿一遍……”

“不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想，她的回答我了，一定是对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所以我觉得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等等，”泽言些不解地打断他，“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以前你像这样跟美女打招呼的时候，她们都不搭理你的吗？”

“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才觉得那是一个机会。”

可怜的孩子，剩下的只有上帝了。泽言想了一想也是，光是挂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对于宇衣来说还不够。他的头脑，他的一言一行还不到能够撩妹的程度。

“然后呢，你抓住机会把他捞到手了？”泽言本来打算安慰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然后我就说，‘我送你回家吧’，该死的路灯早不绿晚不绿，我刚说完他就绿了，这明摆着是在挑衅吧。然后那个女生的回答太伤我心了，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还是算了，你……不对，是我不配。’然后就自己走了，难道我就这么不和女生了胃口吗？”听声音，那边崩溃的男人似乎在摔电脑。

“她是怎么打量你的？”

“扫了两眼，从上到下，由内而外。”

“表情呢？”

“一脸嫌弃，”对面再一次爆发，“他两个嫌弃个叼啊，对我这么好的男人，露出那种表情！”

话锋一转，宇衣还是那个问题：“你觉得我该换个什么发型？”

“杀马特，”泽言不假思索的回答，“真的想要成功，还是得从改变内在的开始。”

“谢谢……”

“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