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受了重伤,骨头尽断几乎没了人形。
华佗和南丁格尔将在二楼的外科手术室推了进去,说要先把破碎的内脏补好,然后送刚收拾好的骨科病房。
与塑形室不同,手术需要很长时间。
托尼在长凳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昏昏欲睡。
起初,他以为睡着迎来的是一场噩梦,所以他努力不让眼皮合在一起。
可是深夜他再也坚持不住,在长凳上睡了过去。
托尼早上是被阳光晒醒的。
睁开眼睛,微微有些刺眼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的折射挥洒在脸上,让他产生了些生理性泪水。
他躺在长凳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和太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有多久没睡过这样的安稳觉了?
自从雷神从天而降,神和外星人的遥远幻想就变成了现实。
面对这些神秘的星际敌人,托尼常常感到无力和焦虑。
他害怕有一天,他爱的人会死去,他想保护的一切都会被摧毁。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翻腾,就像一根有毒的藤蔓,在他的思想和心灵里扎了根,使他一夜又一夜地不安。
可今天,他躺在走廊里一条冰冷的长凳上,多年来睡了一个安稳没有噩梦的好觉。
他又去找了那位华医生,果不其然,依旧没什么好脸。
但还是告诉他病人出了手术室12小时后就可以恢复意识了。
托尼估算着时间去做自己的工作。
以前醉生梦死或者敲敲打打研究些什么的时候倒不觉得,现在真朝九晚五的的工作起来,发现时间过得很快。
浇花,修空调,收拾病人留下的瓜屑,给自动贩卖机补满货,然后下班。
托尼一边用着补货留下的面包和咖啡,一边想到这只老蝙蝠也会过着和他一样的生活,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太阳下山后,后院在举行幽灵狂欢派对。
篝火上到处都是鬼,荧蓝或者亮绿色的光芒全都在空中旋转舞动。
病房门口的鬼护工不让他进,但好在骨科病房的窗台至多离地两三米。
托尼拿着绳子来到窗台上,用他新练出的八块腹肌,185的个头,蹭蹭蹭爬到二楼,使劲推开窗户,趴在了窗台上。
窗户吱嘎一声开了,蝙蝠侠眯起眼睛看着托尼面无表情。
“他们给你做手术居然还没摘你脸上的面具?”
满肚子坏水的托尼根本没发现眼前的蝙蝠侠和印象中的有些微不同。
他还在叭叭叭的说着话。
“康复很快啊。我昨晚见到你的时候,你都成一堆骨头和烂泥了,现在你又变成了哥谭的蝙蝠侠。”
蝙蝠侠依旧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明天骨头长好,你就可以回哥谭继续做你的夜行者了。”
话里带着几分后怕和冷笑。
蝙蝠侠试着移动他的身体,所有的关节都动不了,被固定在床上,只有颈椎和头部的运动比较自由。
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谁?”
托尼摘掉了脸上一层薄薄的仿真人皮。
“是我啊,是我。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是谁?”
蝙蝠侠依旧不动声色的盯着他看。
钢铁侠卡壳了,看着眼前的竹马兼对头缓缓皱起了眉。
“你不是布鲁斯。”
他下了结论。
蝙蝠侠瞳孔一缩,如果能有所动作,这会儿托尼的脖子上应该架了一把刀。
托尼后知后觉的撑着身子开始用眼睛扫描这位发小。
制服没有任何他托尼斯塔克经手过的痕迹,露出来的下巴有些尖,也没有拉茬的胡子。
并不十分突出的喉结...
瘦削的肩膀也并不宽阔伟岸。
肩膀以下被被子掩盖,但依然能看出这与他所知的蝙蝠侠并不符。
这个蝙蝠侠娇小了些...
!!!!
托尼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几个度。
“你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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