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之子 第16章 初出茅庐显才 登堂入室进阶

廷垚打开书本默读道：“中风大率主血虚有痰，治痰为先，次养血行血。或属虚......”

不消一刻功夫便把书看完，对掌柜说道：“可以了，请指教。”

掌柜愈加惊愕，常人别说背，就算读一遍也是绝对没有这么快的，这少年莫非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还有一目十行的能力。

掌柜从书籍中挑了一篇《亢则害承乃制》，卢廷垚张口就背诵：“气之来也，即以极而成灾；则气之乘也，必以复而得平......”

卢廷垚一气呵成、一字不差地背诵完，掌柜、药材铺学徒、小咚咚等人皆叹为观止，世上竟有如此奇人：不仅能完整背诵，而且一气呵成；不仅记忆力超群，而且内力拔萃。

掌柜又选了书中的一些方剂，卢廷垚也说的分毫不差，一众人等啧啧称奇。掌柜是个惜才之人，当即拍板留下卢廷垚，并说道：“我决定留下你来帮忙，你不要认为屈才，先从基础做起，扎实扎牢，日后必成大器。至于东家那里，回头再去禀报，东家是通情达理、明晰利弊之人，绝不会拂了我的好意的。”

卢廷垚谢过掌柜，并与之协定第二天便来帮工。

卢廷垚在药铺的事迹很快就传诵开来，第二天便多有街坊邻居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江府经掌柜禀报此事后，也觉实为罕闻之事，特意遣人前来唤卢廷垚于府上考证。

掌柜刚复返到药铺，将此事说与卢廷垚知晓，江府之人后脚就到了。

来人一到就惊叫起来：“原来是你这个登徒浪子......”，但马上意识到失态，纠正说道：“原来是你，没想到还有点本事。”

原来来唤卢廷垚之人就是那天在广场看到的那位泼辣丫鬟，这丫鬟围着卢廷垚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下，调皮的凑到卢廷垚耳边小声说道：“模样长的挺俊俏，人也聪明机灵，但是万万不该把小聪明花在不该花的地方。”丫鬟特意把“万万不该”四字着重说了。

卢廷垚知道丫鬟说的是那天在广场的事，自己还被她狠狠地训了回呢，卢廷垚也不计前嫌，解释道：“我想姑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那天我是有点失态，但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丫鬟说道：“我都亲眼看见了，难道还有假啊。以后多收敛下可能还行，如果还那样轻浮，哼哼，我可不会放过你，尤其是对我们小姐要尊重点......”

“走吧，去见我们老爷去。”丫鬟继续说道。

卢廷垚说道：“我只不过是个学徒，安分守已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情就可以了，不求飞黄腾达，见老爷做什么？”

丫鬟说道：“嘿，还很倔的，给脸不要脸啊，真不是抬举。”

卢廷垚本来给自己的规划是好好当个学徒，熟悉各味药的性能，摸清市场前景，学成回去给家乡道地药材打通好的前景，所以一心只想扑在这件事上，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

丫鬟与卢廷垚想法不一样，认为老爷能赏面特邀见面，是多大的荣耀，日后都可以吹一下牛的了。

卢廷垚但经丫鬟如此一说，一语惊醒梦中人，人在屋檐下，如此桀骜不驯，实为不敬；且去见过江府老爷，看清情况再论机相事。再说如果执意推脱，也辜负了掌柜的一番推荐之心，自己不仅要感谢掌柜，也要感激老爷的应允。

卢廷垚遂尾随丫鬟来到江府。

这江府为江南名门望族，家大业大，但令卢廷垚没想到这家院也不过是普通大户般，丝毫不显气派摄人景象。卢廷垚心想：这江府为极低调门户，想必这江老爷一定是个平易可亲之人。正思量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江府的会客厅。

江老爷已经在此等候了，自己作为一个下人，按照常理是自己到了后，主人才出来相见，而如今刚好相反，自己还没有到，江老爷已经在等候了。这江老爷如此礼贤下士，卢廷垚甚是感动。卢廷垚一到，江老爷即命人上茶，卢廷垚深深向老爷作揖，倒也不算失礼。

老爷看见卢廷垚相貌堂堂、丰姿英俊，心中甚是喜欢；叫了夫人出来，一同考证卢廷垚的才能，看看与相传的是否印证。

江府下人也有较多人围靠过来，想一睹这传奇人物的风采。江老爷也没有斥退他们，任凭围观，从这点可以看出这江老爷的确平易近人，待人和蔼，没有一点架势。

江老爷和卢廷垚寒暄了一番，开门见山地说道：“听闻卢公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今天请来是想让大家伙开开眼界，事情唐突，还望不要介意啊。”

卢廷垚客套了一下，说道：“承蒙老爷看得起，那是大家给面子，岂敢造次。”

江老爷知道卢廷垚客套，命夫人贴身丫鬟取出一本书籍，对卢廷垚说道：“太太信奉佛教，平日少不了吃斋念经，这是《金刚般若菠萝蜜经》，有些地方禅意深奥，请阁下阅后释义，以解其惑。”

卢廷垚深知此行的意图，之前所知是显露过目不忘的本领，现在还加码了，背诵完后尚需释义。甚至读书不能囫囵吞枣，也是正理。江老爷如此礼遇，自己推辞的话，倒真显不识抬举了。

卢廷垚于是大方接过佛经，说道：“献丑了。”翻开佛经阅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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