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为明 第二篇 日月相惜

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方向感，判断出司月府在西，晨熙便一路往东顺利跑回了自己的司晨府。关上大门，靠在大门上，晨熙大口喘着气，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烫极了，就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感觉到左手的重量，晨熙举起左手，看着刚才月华给自己的“月下欢”，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晨熙抬起右手抚摸酒坛上贴着的“月下欢”三个字，随后双手握住酒坛，把酒坛贴在心口处，满眼温柔的笑着，如同初恋少女对待心上人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一般。

回到自己卧室，晨熙一挥袖施法让房间都亮堂起来。把酒放在桌上，晨熙坐下双手托着脑袋，就这么盯着这坛酒。

晨熙身着绣有兰花图案的淡蓝色广袖衫，很衬他白皙的肤色，梳着半束发，一半散落披于肩背一半用淡蓝色二指宽的发带束起，双眸圆润灵动，明眸皓齿，微微一笑就成了月牙眼，只是坐在那儿笑着，就好似人界父母用心教养得很好的小公子，让人忍不住的想去亲近他，想好好和他说说话。

看着面前的“月下欢”，晨熙又回忆起刚才月华贴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情景，小脸立马变得红扑扑的。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晨熙心里越想越乱，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的说“晨熙啊晨熙，你这是第一次见他！你怎么能脸红呢？况且还是对着一个男人脸红！虽然他真挺好看的～还像月光一样温温柔柔的～嘻嘻～不不不！不能再想了！睡了睡了。”晨熙现在自我矛盾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躺在床上的晨熙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越翻心里越烦躁，还唉声叹气的。这时月华的声音却在晨熙耳边响起：“你怎么跟烙饼一样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吗？”

晨熙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你你你你！你居然偷窥我！你……”晨熙羞愤不已，如果说月华看到自己刚才红着脸，还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怎么办？自己今后还怎么面对他？

月华通过自己房中的寒冽镜看到晨熙这幅模样，心中感叹：自己这是碰到什么大宝贝儿啊！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别激动，你看到你屋里有面铜镜吗？体积还挺大的那个。”晨熙根据月华的话下了床，走了两步站到房中央扭腰转了一圈，发现铜镜就在桌子不远处“诶～找到了找到了！”月华被晨熙一阵叫唤给炸到了耳朵，觉得晨熙的活泼真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如果你能早点出现就好了。”月华心中突然感慨。“嘿～这位置倒是方便，可以坐着看。不过这玩意儿用来看什么的？”失落的情绪伴随晨熙咋咋呼呼的声音而烟消云散。

月华看晨熙饶有兴趣的样子，就指引他试着运行体内的赤日灵力，然后注入进铜镜。铜镜就显示出人界现在的时辰景象，晨熙觉得神奇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随后又皱着眉头。

“你屋里的“烈炎镜”只能用赤日灵力开启，而我屋里的寒冽镜只能用银月灵力开启，所以这两面镜子只能为我们所用，也能根据自己所想，看到想看的一切。”月华看晨熙皱眉好似在思考什么“你是不是好奇，我是怎么看到你的？”晨熙连忙点头，像极了见到新鲜玩意儿的孩童。

“我教你，你运行体内的赤日灵力，同时脑海中想着我的样貌，记住！一定得是清晰地，随后再注入进烈炎镜中就可以看到我了。”听完月华的教学，晨熙迫不及待地照做，只是在运行赤日灵力的时候，月华通过寒冽镜清楚的看到晨熙微微泛红的耳尖，忍不住一笑，随即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清冷模样。

按照月华的法子，晨熙顺利看到了月华。此时月华横躺在床榻边，墨绿色的寝衣松松垮垮，与其说是穿在身上，还不如说是挂着罢了，寝衣外面搭着一件同色的薄纱大袖衫。月华把头靠在右手上，左手捏着小酒杯，由于姿势的原因，领口处敞开着，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

可能刚沐浴过的关系，如墨般的黑发散落着，发丝还沾染着一点水滴，月华悠哉的喝着月下欢看着晨熙。

“果然啊～好看的人就算是慵懒喝酒的样子也会让人着迷吧！”晨熙看着月华的样子，感觉脸的温度又开始变得滚烫。月华面向床顶抬头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咽下酒时，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滑动。

感觉到晨熙的目光，月华微微转过头看向了晨熙，左手中的酒杯还没有离开嘴唇。

对上了眼神，晨熙赶紧把脸撇到一边，他不想让月华看到自己现在脸红的样子。晨熙深呼吸一下，平稳了心跳，开口问月华：“你……今晚不用查看人界的情况吗？”

“可我更想看到你。”月华这句话又让晨熙脸红了。晨熙觉得自己这次不单单脸红了，心跳也加速了，他不敢直视月华，索性背过身，冲月华发脾气“你你你你！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月华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实话实说，更何况烈炎镜跟寒冽镜本来就是互相链接的，说得好听点是互相有个照应，说得难听点就是互相监视。”听到月华说的话，晨熙不由得有些失落，他转过身低着头，感觉自己提不起精神，也接不上气“那你这么晚了，还在监视我吗？我有那么不让你信任吗？”

不知怎么了，晨熙一脸失落，甚至委屈的低了下头，说话还带着点气音，这小模样看的月华心里堵得慌。

“晨熙，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这儿，看到了太多太多，无论人也好神仙也罢都有私欲，我只能选择相信自己。不早了，歇息吧！”说罢，月华手一挥，晨熙的烈炎镜就变成了一片黑。

烈炎镜中的月华消失了，晨熙被月华的一番话搞得心中莫名火大，在自己房中发起脾气来“诶！他奶奶个腿！老子还没委屈，你倒是委屈起来了！还歇息！被你搅和的我哪还睡得着！行啊！老子睡不着，你也别想睡！”晨熙双手一拍桌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然后怒气冲冲地赶到司月府。

也不敲门了，晨熙直接冲进月华的卧房，原本气势高昂的晨熙刚准备破口骂街，可看到月华正闭眼静心的施法把自己体内的银月灵力注入进寒冽镜，晨熙这才想起来今夜按人界的日子推算应该是到了满月的日子，也就闭嘴了，不打算打扰月华了，准备转身离开。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再加上明显因为脾气而变成跺脚的脚步声，月华就知道是晨熙来了。可一瞬间，这气呼呼的脚步声就刻意变得安静，月华明白晨熙要离开就睁开了眼睛“你知道吗？人的身体里大多数都是液体类似海洋，所以潮汐的变化能影响人的情绪。”晨熙听月华开口说话，脑子迟钝了一下居然反问“你是在跟我说话？”月华笑了一声“否则呢？这里还有谁？”晨熙刚问出口就已经后悔了，这种蠢问题自己怎么就好意思说出来。

想起月华的话，晨熙又问“你方才的话是想告诉我什么？”月华看向晨熙“坐吧，站着说话不累吗？”晨熙看了眼凳子乖乖坐下，见晨熙坐下了，月华心想这小子也太自己听话了。

收了灵力，月华走向晨熙，侧身坐到晨熙右边的凳子上，正准备给晨熙斟茶，晨熙却突然把月华的双脚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月华一脸震惊的看着晨熙，刚想开口问晨熙这是在做什么，晨熙先开口了“你怎么光着脚呀！你这司月府寒气重，这样冻着了怎么办？冷不冷？快喝点茶暖暖身子。”

“晨熙，在黑暗里生活久了，还会觉得冷吗？”月华没有回答晨熙的问题反而反问晨熙，晨熙看向月华那双好看却毫无生气的眼睛，心里很难受。

月华正准备把脚从晨熙腿上移开，可晨熙却用左手握住月华的脚踝，自己往前坐了坐，让月华的双脚抵上自己的小腹。

晨熙不自觉的伸出右手抚上月华的脸“没有人喜欢生活在黑暗里，我相信你也是。你不是不觉得冷，是没有人来问你冷不冷。”

是啊！谁会喜欢生活在黑暗里？谁又会喜欢孤独和寒冷？感受着双脚传来晨熙的温度，月华贪恋起了这份温暖，他不再想着把脚移开，索性向晨熙的方向挪了挪，弯起膝盖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晨熙“晨熙，你喜欢人界吗？刚看你通过烈炎镜看到人界的时候很是惊奇。”

“嗯！我听宁然说过，人界的景色不像天界，天界永远都是这么繁华，可人界会四季交替，会花开花落，会艳阳雷雨，这才是生命该有的样子，不是吗？”回想起刚才所见的人界夜景，以及好友口中所描述的人界生气，晨熙眼神亮的很，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宁然？”月华在记忆中寻找着晨熙口中的名字，片刻后继续说道“哦~是画仙，怪不得能同你说些人界的事。那你自己呢？喜欢人类吗？”

“嗯～我想是喜欢的吧！毕竟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守护人界，制约魔族吗？那月华，你喜欢人类吗？”

“我讨厌人类，因为他们都是贪婪自私的。我又喜欢着人类，因为满月时他们都会遵从自己最原始的欲望，为了金钱地位互相杀戮勾心斗角，很是真实。”月华的回答让晨熙着实惊讶“你为什么这么想？不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吗？”

月华笑了，不过是嘲讽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嘲笑晨熙的想法，还是嘲笑人类的贪婪“人性本善？那我就让你看看人性有多黑！”说罢，月华挥了挥手，施法让寒冽镜呈现出现在人界的黑夜景象。

“今儿是满月，人类欲望会被放到最大，你看看这些，还会觉得人之初，性本善吗？”晨熙看向寒冽镜，镜中的景象让他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各国皇室明争暗斗，为了至高无上的权位，兄弟反目，更有甚者杀父弑兄！白天朝堂之上的正人君子，夜晚风月之地的好色小人，为了荣华富贵商量着如何解决弹劾自己的忠臣。朋友之间为了利益出卖对方，爱人之间为了寻求刺激而背叛彼此。各个地方因为争夺土地，战乱不断民不聊生。

“不是的，他们本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因为……”晨熙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他红着眼睛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他不敢看着月华。

月华再一次挥了挥手，寒冽镜中不再有任何景象，他把双脚从晨熙腿上移开，重新落回地面。看着晨熙红红的眼睛，月华叹了口气，接着晨熙刚才的话往下说“你是想说只是因为到了满月，他们的欲望被放大了才会这样，对吗？”晨熙怕月华误会自己的话连忙摇头“不，不是的！不是因为你，他们……”

如果说人类的欲望是因为满月的影响而被放大，那就等于说是因为月华的缘故人类才会变得如此贪得无厌。

“晨熙，你知道为什么就连天帝都很少召见我吗？”见晨熙又摇了摇头，月华也就接着说下去“那是因为就连天帝都有私心欲望。”

对于这番话，晨熙没有惊讶，平静的说着“所以，正如你告诉我的，历代司晨之神卸任的原因，都是说自己能力不足，其实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害怕欲望被放大从而失去为神的资格，害怕自己被废除神籍，对吗？”

“晨熙，不是我想变得冰冷，是日日看到这些，心也渐渐麻木了。”月华看着晨熙眼中的黯淡无光，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让他看到这么丑陋黑暗的一面？

“晨熙……”月华想说些什么安慰晨熙，却被晨熙打断了“即使人类是这样的，我现在身为司晨之神也得履行自己的职责，为他们提供温暖与光明，无论他们是怎么样的，我也会好好守护他们。更何况我哪能因为一两个恶人就放弃，天帝老头克扣我俸禄怎么办？本来在这儿鲜少有机会出去就已经很可怜了，俸禄没了不是更可怜？”月华被晨熙的自我安慰能力给折服了，他也真是瞎了心刚才想安慰他。

“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司晨府歇息了，你也早点歇下！”月华点了点头，看着晨熙离开的背影，不觉想明天晨熙还会来找自己吗？算了，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区别，三千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习惯了。

月华刚准备伸手把卧房门关上，就看到晨熙一双好看修长的手扒着门框，探出小脑袋，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月华“明儿早，我能来找你吗？我来给你束发可好？”看着面前的人用那双满是灵气还让人感觉暖极了的眼睛盯着自己，月华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平日里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拒绝”二字，在晨熙这儿却是怎么都做不到，只能点点头答应了晨熙的要求。

看月华点头答应了，晨熙高兴的只差没蹦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早儿等着我过来给你梳头哟！”说完晨熙就往司晨府跑了。

回到司晨府的晨熙，想起刚才在寒冽镜看到的人界，就觉得心烦意乱。晨熙心想：人界真的那么糟糕吗？不过看看这人类都羡慕的天界，也没好到哪里去，依旧是各自心怀私欲，而且天界终日景色不变，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晨熙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只要做好自己的司晨就行，人界又不是人人都如此。

晨熙走到床边仰面倒在床上，想起之前药王神幽芳从人间施医回来后，自己曾问过他人类的心性如何，幽芳告诉自己人心都有黑白之分，他们也不愿意为恶，只是世道所迫生不由己，可是有些人就回不了头，有些人会选择余生都惩罚自己用于弥补曾经所犯下的，只是……错已经犯下，弥补的只是自己的罪恶感罢了。

“不知道幽芳这次去人界施医什么时候回来。”晨熙在床上自言自语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坐了起来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坏了坏了！我之前还让芳芳给我带人界的调料，打算自己做菜呢！这下惨了，我又出不去……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调料！”晨熙因为痛失调料在床上左右打滚。

虽说神可以不吃东西，可是嘴馋这个事又不受控制，天界饮食清淡到不行，有些时候都不用热锅烧饭，晨熙都搞不懂要食神干嘛！简直是个闲职！

不过晨熙转念一想，弦良能进得来，那幽芳也一定可以，实在不行就求一求弦良把东西从幽芳那儿带过来。比起美味的饭菜，脸皮算什么！

解决了口腹之欲，晨熙就盼望着明天的到来，自己能够去给月华梳头发。想到月华的脸，晨熙思考着该给月华怎么束发呢？用银色发冠还是玉发冠呢？反正月华全束发露出额头和脖颈肯定比现在散落披着好看的多！虽说月华散落着头发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但还是别让更多的神仙看到比较好。

想到自己不愿意让别的神仙看到月华散发的样子，晨熙又不自觉的脸红了，他随手拿过枕头，翻身将脸埋进枕头里，等透不过气了，才舍得翻身把脸转出来透口气。

晨熙感觉自己跟月华好像有某种特殊的联系，感觉彼此之前就很熟悉了，可是今天明明才是第一次见到彼此。自己是个自来熟，但是月华不一样，就连弦良都说月华很难让人亲近，晨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司月府中，月华也在想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见晨熙，怎么会为了他破了那么多规矩习惯，最严重的是月华发现了自己对于晨熙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这种感觉让月华感到陌生和无奈，陌生是在于来来往往那么多的司晨之神，自己依旧是不为所动，甚至之前没有一个司晨之神敢主动靠近月华。无奈是在于他觉得只要是晨熙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月华第一次睡不着了，不单单是想那住在司晨府有双招风耳的可人儿，更是想着自己出现在天界很有问题。

从月华在天界醒来的那一天，他发现自己没有记忆，名字、神职以及失去记忆的原因都是天帝告诉他的。

那时候的月华只能感应到自己体内的银月灵力，而且灵力很低，都无法感知自己修为的深浅，看来自己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月华只有选择相信天帝。

天帝告诉自己因为魔界发起战争，想要夺得人界。天界为了守护人界太平全部出战，月华在战争中被魔王打伤，幸好有银月灵力护体，才没有神陨。

按理说月华醒来，身上重伤未愈，药王神应该会来为自己诊治过。可是自打月华进入日月神殿后，药王神就没来过。自己没了记忆不假，可是总觉得自己对天界跟魔界的一些事很熟悉，天界有些什么神职他也依稀能想起来点。

至于弦良为何会和月华相识，说来也可笑，是因为那时候弦良刚被任命为乐神，被赐了清乐院，整日里就被各路神仙缠着唱歌曲儿，害得弦良没时间单独练曲清净一下。

被烦的紧了，弦良就偷溜出来想寻个安静的地方练练三弦儿也就恰好走到了日月神殿门口。

一曲终了，一旁听着的月华就说弦良的三弦弹的跟给人送终一样，气的弦良拿着三哥就往日月神殿里冲。

弦良冲进了日月神殿，跟月华好一番争论，吵着吵着觉得对方也算得上知心朋友，弦良也就隔三差五来月华这儿练练曲儿。

一开始，月华见弦良能常来，也就知道天帝并没有打算让自己与世隔绝。弦良知道月华出不去，想着会不会是因为神职的关系。

后来许多神仙任职过司晨，却都离开了，这引起了月华的注意，所以他就在每一位司晨离开的时候用灵力感知，发现历代司晨身体里没有赤日灵力。

月华告诉弦良，自己猜测，不能离开日月神殿的原因可能跟银月灵力和赤日灵力有关，之后弦良替月华打听到的结果跟月华的猜测一样。

前几代司晨因为没能得到赤日灵力的认可，也就没办法靠赤日灵力抵抗不了银月灵力的影响。渐渐的他们心中私欲扩大，很容易变得暴躁，他们怕自己好不容易修炼成仙一朝被毁所以选择卸任离开。哪怕承认自己无能，也不想被废除神格永世不得入神籍。

晨熙的到来给了月华太多惊喜，第一次来到日月神殿就被赤日灵力认可，而且自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难道自己和晨熙在失忆前就认识吗？这到底是福分，还是孽债？

月华不愿意再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吧，与其烦恼现在不如期待明天将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