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嬴政听完后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脸上甚至浮现一丝隐隐的怒气。
李昊之前不嫌污秽,用粪便研制出了粮食增产之法,造法万民,
前不久更是以身试险,
在危急时刻研制出牛痘接种之法,直接拯救了成千上万的大秦百姓。
如此造福百姓的善举,
可以说高渐离在嬴政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个体恤民情,心怀善心的好人。
但是如今他却说出了这么一番冷血无情的荒唐话,
连把麸糠和草料拿给灾民赈灾的话都说得出口!
如此丧尽天良,与那些贪赃枉法的贪官有有何区别?
顿时,嬴政看着李昊脸上流露出一丝失望,
他没有想到高渐离变成了这样,根本就没有当初为国为民的初衷。
扶苏本来就对高渐离的印象不好,
听到这一番丧尽天良的一番话之后,直接把他气得指着李昊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什么!!”
“你竟然说要拿麸糠和草料去赈济灾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说完,扶苏便狠狠地瞪着高渐离,满面怒容的对他怒目而视。
平白无故挨了两人一顿臭骂,李浩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容,反而笑呵呵道:
“呵呵,谢谢夸奖!”
看李昊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说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话后,
他非但没有觉得心里有愧,反而心里非常的自豪。
话音刚落,嬴政和扶苏的脸上怒气更盛!
把谩骂当做夸奖,还心安理得的接受,真是厚颜无耻!
此刻高渐离在嬴政的心中就是一个无可救药,品行卑劣到极点的人,
之前对他积攒的好印象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样一个如此不堪的人,他之前竟然还把他当做知己,真是瞎了眼啊!
当即,嬴政感觉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失望透顶的对李昊大声斥责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向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扶苏对李昊这一副欠揍的表情更是恨得牙痒痒,甚至很不得立马上去将他揍一顿!
熟料,对于嬴政难听至极的斥责,李昊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到嬴政和苏府两人被自己气得不轻,准备拂袖而去之后,李昊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两位稍安勿躁!”
“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我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一点,但说得都是事实啊。”
“你们仔细想想,朝廷所剩的钱粮本就不多,
如果将这笔钱全部用来购买米面,根本就不够那么多灾民分的。”
“但是如果这笔钱用来购买麸糠的话就不同了,
同样的一笔钱,购买的麸糠却是米面的三四倍,
这就意味着原本只可以救一个人的粮食,现在却可以救三四个人了!”
“在饥荒面前,只有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吃得差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位何必如此纠结?”
话音刚落,嬴政和扶苏好自己愣住了!
细想之下,他们觉得高渐离说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番道理的。
但是后面的话两人却不敢苟同,这何止是吃的差了一些?
麸糠是用来给畜生吃的,若是用麸糠赈济灾民,
这不就是等同于把灾民当做畜生吗?
一时间,嬴政给出的理由简直不可理喻,直接怒斥道:
“麸糠是给畜生吃的,人怎么能吃畜生吃的东西?”
扶苏也是一脸愤慨的等着李昊,怒气冲冲的唾骂道:
“你高渐离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毫无怜悯之心!”
李昊闻言,却是嗤笑一声,随即用看傻子一般的眼光看着两人,淡淡道:
“你们说得不错,可是,狄道县那些灾民还算人吗?”
话音刚落,嬴政气得浑身发抖,
身上积攒的怒气更是骤然爆发,直接用手戳着李昊的鼻子唾骂起来:
“你说什么?”
“你这个斯文败类,竟然不把灾民当做人,你的心真是比那帮贪官还歹毒啊!”
李昊若无其事的推开嬴政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波澜不惊的说道:
“呵呵,秦兄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
如今那帮狄道县的灾民,别说是畜生吃的麸糠和草料了,
就是可以让他们稍微填饱肚子的草树皮都吃不上了!”
“如此垂死挣扎之人,已经算不上人了,甚至连畜生都比不上!”
“畜生还有一口吃的,那些灾民却只能忍饥挨饿,坐着等死!”
李昊没有遮遮掩掩,毫无忌讳把灾民的真实处境给说了出来。
他说的都是事实,
如今狄道县那些忍饥挨饿的灾民,
在李昊的眼中就是过得连畜生都不如,已经算不是人了!
这不李昊看不上那些灾民,才会如此贬低他们,而是在客观的阐述事实而已。
李昊这一番解释在嬴政听来就是荒谬之论,
只见他眼神冰冷的盯着李昊,连连摇头道:
“高渐离啊高渐离,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真是没救了!”
嬴政的话中带着一丝后悔之意,
他之前一直认为高渐离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还跟他平辈论交,当做知己。
但是如今他却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
这个高渐离可能有些才能,但是他的品德无疑是很卑劣的!
平白无故挨了好几顿臭骂,李昊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气,也不再好言好语的解释了,
而是眼神冰冷的扫了嬴政和扶苏一眼,轻笑一声道:
“秦兄还有令郎都是咸阳城的贵族,平日里跟本不愁吃穿,过得也是人上人的生活,
但是你们可知道,对于一个忍饥挨饿的灾民来说,活下去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只要能在饥荒中活下去,就算是卖儿卖女,易子而食都有人做,
吃麸糠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到这里,李昊满脸鄙夷的扫了嬴政和扶苏一眼,摇了摇头道:
“按理说,两位的眼界应该比我高渐离这个凡夫俗子更广阔才对,
为何评判事情的好坏却只凭主观臆断,偏偏不懂透过表象看本质的道理呢?”
此时,嬴政父子在眼中李昊的眼中跟说出“何不食肉糜?”的傻皇帝司马衷没什么两样,
都是不知民间疾苦,眼界粗浅的贵族败类。
嬴政和扶苏闻言,顿时一脸愤然,皆是怒气冲冲的看着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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