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之中,偶尔传来几声狼叫,炊烟暂歇,夕阳也渐渐失去了它的色彩,少顷,这座村庄完全陷进了黑暗。在乌鸦的眼里,那散发一阵阵夹杂着陈腐的血腥味就是食物的气味,只要没有其他的竞争者,今晚,它们将饱餐一顿。一点一滴,某个无畏的捕食者站在那具尸体上啄食,一只,两只,便有更多无知觉的冲上去了,于这些饿坏了的东西来讲,这就是最大的赏赐。
呀,呀,呀!!!某只乌鸦涨红了眼,惊恐大叫。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这个幸运且不幸的东西,这可是一个糟糕的消息,见状,其余嘴里吃的,或是刚想下嘴的都识趣地惊慌逃窜,这具“尸体”紧紧捏住它,尽管它怎样挣扎,也于事无补,或许,这就是他的乐趣。
“呀呀呀,你是这么叫的吧,嘻嘻,看来是小爷我的肉太美味了,才令你这么肆无忌惮,让你这么无知无畏,不让你好好回报一下小爷,可就对不起你肚中食。”
邻彻,朝国翠流组织中的一员,原本忠于国家,任凭队长白亦差遣,却因参加了六月甘七事件反叛,具体原因不详,走时不仅顺走了万能戒指,还打伤朝廷多名禁卫军,被人一直追杀,最后装成被人丢弃的死尸,从安西君的封地——常平城逃了出来,掉包尸体时候,他便服下了假死丹,一日之后,药物化成腐肉,被乌鸦啄了去,这才有了他现在拴着一只乌鸦,在深山里四处游荡玩耍。
常平城
殿内,安西君卧座,托着酒杯晃上几晃,血红色的液体晕成了小小的漩涡,一股醇香扑鼻甚是喜爱,“亦公子亲自送的酒果真是瑶池玉液,妙哉!”
“素闻安西君为五洲酒仙,尝遍万千佳酿,现,这酒得了赞誉,亦有幸沾得荣光,今特地为君运上百坛...”
“首府神器库丢了件东西,还是渡国送来的礼物,传闻那只耗子跑到了本王这里,亦公子想如何做?”
“君耳闻八方,亦叹服...”
“行了,客套话不必多说,本王现在问的,如何做?”
“封城搜捕,严令拒查者,一律收监。”
“哈哈哈哈哈,亦公子真是妙计啊!”杯中红酒旋旋欲倾之,终于洒落在地,安西君斜睨一眼,摇了摇头,“酒是好酒,可晃着也混了,啧,那百坛也不必拿来了,退下吧。”
“君何不考虑考虑?”
白亦没有想走意思,如果安西君拒绝他的请示,那邻彻就有极大的几率逃之夭夭,万能戒找回的几率就更小,下属叛变,是他的疏忽,事后帝皇对白亦的信任本就消失得寥寥无几,若不是看在白家几代为相为朝廷效力,这首领职务早就换个人坐着了,这是他最后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了。
“为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就让本王的百姓遭罪,过失,可是亦公子犯下的...酒是好酒,至于计谋。”
“多谢安西君的指点。”白亦拱手鞠躬,“亦告辞。”
等到白亦走出大殿,安西君揉了揉脑袋,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管周围的侍女就大声抱怨。
“什么猫狗都往本王这里乱串,常平什么时候成动物收容所了。”安西君叹了口气,唤了唤身旁站着的人儿,“萧清,吩咐下去,城北、东、西都加强对出入百姓的调查,也把酒仓好好整理一下,准备收百坛红酒,还有,后日得宴请中孤山上的司马先生,毕竟本王独木难支。”
“是。”
“下去吧。”
猫狗?白亦逐渐停下脚步,回头望见大殿门口慵懒晒太阳的猫,冷笑一声,向宫外的马车走去。
彩陶镇
一片绿油油的小白菜,猛地被夹入口中,少顷,盘中小炒便只剩下截断的干辣椒了。
“一二三四五六。”邻彻提着筷子数小炸鱼,怎么少了一只。“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只见一小厮拿着抹布急冲冲赶来。
“今天不是优惠吗,说六币有七只鱼。”邻彻翻了翻那个仅装有六只鱼的碗,还故意当小二面数了一遍,“有七只?”
“客官,这炸鱼端上来时便有七只,怕是...”
“你的意思,是小爷我不干净?”
“不不不,客官您再数数。若真是少了一只,添上便是。”
“你来数。”
“掌柜交代我们,要尊重每一位到谷来轩就餐的客人,这位公子,稍等片刻,炸鱼会给您补上。”
等小二离开,邻彻就从袋中拿出第七只小鱼在乌鸦面前晃了晃,咧嘴小声笑道,“小鸦,看见没有,小爷我现在穷得要靠这种卑鄙的手段帮你搞吃食了,感动吧?”
乌鸦叫了几声,把头偏到一边,似乎拒绝这种不义之食。
“你不吃?小爷我吃。”邻彻将炸鱼甩起来一口咬住,“可香了。”
看他的小宠物还是没什么动静,才恍然大悟,“小鸦喜欢吃的是腐肉吧,等一下小爷帮你问一下有没有烂掉的肉,让你好好补一补,瞧瞧,还瘦了。”
“客官,炸鱼来咯。”小二远远的吆喝着。
怎么这么快,邻彻一口吞下未挑理完的炸鱼,向那人笑了笑,示意把新的炸鱼倒进原来的碗里。
“客官,我们家掌柜说了,是我们的不是,所以还另外送一只鱼给您。”
好家伙,一次让小爷我赚了三只炸鱼,这优惠,还真不错。
“谢...”嗯?小爷我的喉咙,什么时候被卡住的!“咳咳!!等等,给爷添点饭,再多加点醋。”
只见小二的脸骤变,像是家里失了火一般的,“客官你怎么了?”
先直指炸鱼,他再指了指自己的嘴,小二立马明白,转身就火冲冲往后厨方向小跑去。不一会,一个女人端着一碗东西向他走去,后又坐在他身边,把饭给了他。
某人一脸错愕,寻思眼前这碗饭难道不是醋泡饭?黑黢黢的液体终于浮出几粒白花花的大米粒,邻彻吞吞口水,咽喉处传来一阵剧痛,现在这情况,吃了不是,得委屈舌头,不吃也不是,得委屈自己的喉咙。考虑不了这么多,只一碗黑醋入嘴,他眯着眼睛,表情极具狰狞,下一秒突然又像是疏通了筋脉,缓和了。
“这位姑娘,”邻彻抹抹眼泪,一脸感激,“你给小爷我端的醋真及时,不过有点多了。”
“不多,这不还有八只炸鱼吗,要是卡着了,这也用得着。”
“也是。”
女人就坐在凳子上,看眼前这人儿猛吃。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刚才客官是吃什么卡住喉咙的,竟这般厉害。莫不是这几片青菜?”
“你这是什么意思?”邻彻忽然红了耳根子,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女人恼了,一脚踢飞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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