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一桩断头案 第四章：皇上发旨

众人作鸟兽散后，马大立提着那个装有人头的大匣子，来到宫里，禀报太监，要面见皇上。

皇上听说来人是马大立，立刻召见。

早在案发之后，李中堂就亲自对皇上诉说了这件事，是皇上亲自派李中堂安排马大立去现场查案的，现在马大立求见，显然是来向他汇报案发现场的真实情况。

带着那个大匣子的马大立，先将那个匣子放在外间，并告诉太监好生看守，然后单身进去，简单行过拜见皇上的礼节，就要跪地禀报案情，皇上却要让他坐下来细说。

马大立得以赐坐，恭敬有礼地对皇上说，“禀报皇上，下官马大立，已将案发现场做了一个初步勘察。”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看着马大立的脸问。

马大立回：“怎么一回事现在卑职无法禀报，卑职现在只能告诉皇上，此案非同不可。”

皇上：“怎么个非同小可？”

马大立说，“其一、凶手来无影，手段高超，非等闲之辈，而且据我分析，此人既非简单的民间高手，又非正宗武林中人，来历不凡。”

皇上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着马大立。

马大立接着说，“其二、来无影杀死王命官的儿子，并且是有意地在王命官祝寿之日，以礼物之形式出现在王命官的宴席上，显然不只是羞辱王命官，有可能还别有用心。只是未见端倪，卑职不敢冒然猜疑。”

“嗯。”皇上越听越觉得事情不一般，进一步看着马大立。

“其三、”马大立接着说，“从来无影对死者的批词来看，杀人动机恐非私人恩怨，而是大有图谋，甚至，是否会有反清或复明之意，也很难说。”

皇上面露惊色，但旋即却又看着马大立试问，“何以见得？恐怕是你想多了吧？”

马大立说，“不是卑职小题大做，杯弓蛇影，实在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试想，如果杀人者仅仅是为了羞辱王命官，如果仅仅是报私仇，杀人者完全可以不必这样，而且，杀人者也不可能一定会见机行事，没必要等到这个机会才下手。况且，杀人者还旗帜鲜明地承认他是替天行道者。”

皇上越听越觉得事态严重。

“还有！”马大立接着分析道，“来无影明知这太后酒庄不可造次，却偏要选择这个太后酒庄，显然是有故意冲撞之意！就算他不知道这酒庄是不是太后有份，起码也应该这太后酒庄是不可冒犯的！”

“来无影的批词你带来了吗？”皇上发问。

“带来了！”马大立说，“我不只是带来了来无影的批词，还带来了那个礼匣，包括死者的尸首。只是怕吓着了皇上，不敢带进来。”

“现在何处？”皇上急切地问。

“就在外间。”马大立说。

“快让朕亲眼目睹一下。”皇上吩咐。

马大立快速转身，直接去外间提来了那个匣子。

皇上打开那个匣子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作为一个见过太多世事又深懂武功的皇上，他惊讶的不是这个血淋淋的人头，而是这个人头的脖子被砍得如此的齐整。

马大立趁机说，“死者也非等闲之辈，据说他还是个有武功的人。”

“此案真的非同小可！”皇上郑重地说，“看来，朕要交给你的任务，恐怕不是一般的任务了。”

“卑职一定鼎力效劳！”马大立说，“只是，命案虽然不是发生在太后酒庄，但却是在太后酒庄暴露的，这件事，太后迟早会听说的。”

马大立的言下之意，这件事要不要跟太后通报一声，如果今日不通报，日后让太后知道了，就会变成一件坏事。

皇上本能地产生了一种抗拒心理，太后长期的垂帘听政，让他始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傀儡，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感。

“有这个必要吗？”皇上说，“虽然这是一桩非同小可的案子，但毕竟只是一条命案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朝中大事。”

“这个皇上自定便是。”马大立说，“如果没有别的事，卑职就请告辞了。”

“慢！”色厉内荏的皇上突然叫住了马大立，说，“既然这命案是发生在太后酒庄，就有必要让太后知道这件事。况且，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她有可能已经知道了。”

言下之意，太后如果问起责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皇上的意思？”马大立试探着问。

“算啦！”皇上说，“这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大慨情况朕也知道，朕就亲自去跟禀报一声，也算是走个形式，你现在就在宫外等候，等朕传旨！”

皇上说罢，就亲自去见了太后。

太后的脸色不大好，看得出她已经听说了这件事。

皇上简约地说了太后酒庄的出事情况。

本来就已经生气的太后，见皇上没有第一时间向他汇报，更加生气。她没等皇上说完，就怒火冲天地说，“我堂堂的大清帝国，岂能出现这种有辱朝官，也有辱朝庭，甚至有辱皇上，有辱我太后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皇上恐慌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紧张。

“这事还用说吗？”太后吩咐皇上，“速速捉拿那个什么来无影！然后速速处决，以安民心，以正国威！”

皇上连连点头回应。

太后却还在那里虽是自言自语，却让皇上不敢不听地说，“我就不信，堂堂的大清帝国，会被一个小小的来无影给吃住了！”

皇上每逢这样的时候，只能听着，不能走开，因为老佛爷的太后还没有让他离开。

太后接着对皇上说，“要是连这点事你也处理不好，你这个皇上也白当了！”

言下之意，有随时剥夺他皇位之考虑。

“是！”皇上说，“儿臣这就去颁布命令，动员朝野，以最快的速度来抓获这个来无影，然后就地正法，以安民心，以正国威！”

太后并没有明言，只是以沉默来暗示让他离开。

带着情绪的皇上，回到宫中，立刻吩咐太监，传马大立再次入宫。

马大立一看那皇上的脸色，就能够猜想到这其中的缘故，便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听候皇上发旨。

情绪不好的皇上，便把马大立当作了出气筒，并这样对马大立说，“限你最多三月之内，将那来无影捉拿归案，然后京城就地正法！否则，你这个名扬京城的大名捕，提刑官，就准备接受朝庭的处罚吧！”

马大立一听，就额头冒汗。三月之内限破案，弄不成就要接受处罚，看来，他的人生，也因此而惹上了一场大祸了！

“是！”马大立当然不敢说二话，明知山有虎，他还得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