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一桩断头案 第十七章：案情会的重大发现

“有了什么？”马大立并不激动地看着马汉问。

“答案有了！”马汉说。

“什么答案？”马大立仍然很平静地问。

“凶手的答案！”马汉倒很激动地说。

“哪个凶手的答案？”马大立问，“是杀死这单身汉的凶手，还是来无影？”

“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因此既是杀死单身汉的答案，也是来无影的答案！”马汉带着神秘的口气，看样子是想要一鸣惊人了。

“那你快说说你的答案！”马大立仍然没有激动和期待，他不过是在试探马汉的分析能力。在众多的手下中，马汉是被人认为最呆的一个，任何事只知道对着一个方向想，不知道变通的那种。不过，虽然他的思维方式大多数时候总以失败告终，偶尔也出人意料之外，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把答案找对了。

马汉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会，说，“这个来无影肯定不是外人，是精武馆的人！杀死王大鹏的是他，杀死这单身汉的也是他。而且，指使这单身汉去毒死那条狗的，也肯定是他！”

“何以见得？”马大立说，“说出你的理由来！”

马汉说，“王大鹏铲除了对手，占山为王，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同样有人盯着他王大鹏这个位子，只是，因为王大鹏有权有势，还有武功，不敢贸然下手，就干脆选择了晚上，趁王大鹏一时不备，拿下了他的脑袋。”

“姑且就算你说的有理，那凶手为什么要把他的脑袋送到他父亲的生日宴上去呢？”马大立试问。

“那显然是为了泄愤！”马汉说，“王大鹏想要一直坐着那个位子，一辈子都不会让，凶手恨死他了！”

“那你说说！”马大立借机试问，“他们两个，哪个武功厉害？”

“当然是凶手的武功更高，”马汉说，“否则，他没有想要夺位的理由和野心。”

“你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马大立说，“但从现场的迹象来看，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情况。如果真是这个凶手，王大鹏肯定能够对付几下，可现场一点打斗的迹象没有，这只能说明来无影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那个程度，而且，他居然敢在一个大白天的时候，前往太后酒庄那样的地方，投送人头，并且能够做到无人发现，显然不是一个小小的武馆习武之人能够做到的！”

“这么说这个来无影比我分析的这个人的武功还要高一点点？”马汉顿时焉了。

“不是高一点点，”马大立说，“是高很多！此人在此作案，虽然很聪明地毁灭了证据，但究竟还是留下了蛛丝蚂迹，而凭来无影的轻功，他是完全可以做到连窗台上都不会留下鞋印的！”

马汉又一次被马大立说服了。

“更重要的是！”马大立接着说，“凶手来无影，连王大鹏这样的人都能顺利处死，他完全没有必要用绳子把这个没有武功的单身汉活活勒死，只要轻轻点一下，就会要人性命的！”

马大立有意这样发表自己的意见，当然不只是为了说服马汉，同时也有发表自己个人意见的想法。他想借此抛砖引玉，让大家发表各自的意见，结果除了马汉回应，其它人都不发言，这让他有些失望。

尽管手下的意见和看法并不一定高明，但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发表的看法和意见也不一样，因此集中起来，就会让他有一种集思广益的收效。况且，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一个诸葛亮。虽然马大立的头脑里已经有一些头绪，但还有很多没有找到答案的疑问，如果把那些疑问说出来，听听大家的意见，或许就会让他找到答案，起码会找到一些灵感。

想到这里，马大立就干脆把大家引到一个四野无人的树林里，开始讨论起案情来。

为了让讨论迅速有效，不浪费更多的时间，马大立直接提出了三个问题：

第一，王大鹏的私人仇家会是哪些人？他们有不有这个动手的可能性和能力。

第二，来无影是正宗的武林高手，还是隐居民间的奇人。

第三，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徐老三？徐老三的死与毒狗是否联系在一起？这两个行动是否是一个连环？

第一个问题很快得出了答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王大鹏的所有仇家都只具备这个杀死王大鹏的动机，但不具备这个能力。但是，不排除暗中请杀手的可能性。至于王大鹏的仇家，目前看就有三个，一是那个上坟的老头，二是那个樵夫，三是那个名妓。

最有可能请杀手的，当然只有那个名妓。

第二个问题的讨论结果是，论来无影的武功和轻功，有可能是正宗的武林高手，而他的行为之表现，敢作而不愿现身的作风，却像是隐居民间的奇人。

第三个问题，徐老三毒狗与杀死徐老三，有可能是两码事，如果是一码事，那就与调查来无影的案情密切相关。

尽管案情讨论会，没有取得重大的成果，但大家的意见，还是让马大立的思绪进一步明朗化，并得到了细节的支持。

“下一步怎么办？”马大立故意向大家提问。

“那还用说？”张龙说，“追踪这个杀死徐老三的人，找到两者之间是否有直接联系的答案！”

“如果找不到这个人呢？”马大立提问。

“找不到也得找！”张龙说，“这是关系到案情的发展与走向的问题。”

马大立点了点头，又向大家提问，“除了这个，我们还需要做些什么别的工作？”

赵虎马上说，“我们不能都拴在这个问题上，还得进一步调查王大鹏的其它仇家，直到完全排除报私仇的可能性。”

“这个意见说得很对！”马大立说，“大家还有什么补充的？”

没有人吭声，马大立就说，“从现在起，我们分兵两路，一路去查杀死徐老三的凶手，一路继续查找王大鹏的仇家。”

突然一声鸟叫，马大立下意识地朝树上一看，只见林中有枝叶在动。这种完全没有风的情况下，有枝叶在动，显然是有动静。而如果仅仅是叶片在动，还能说明是鸟的行动，而有树枝在动，显然不是鸟儿能做到的，而如此高大的树上，又没有其它动物上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人。如果是人，此人显然不是常人，而是颇有武功和轻功的高人。

“完了！”马大立说，“有人偷听了我们的讨论会！”

手下一听，顿时大惊。

马大立自言自语，“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我不敢说这个人是不是来无影，但这个人不仅来无影，而且去无踪，如果不是那声鸟叫，让我及时看到那树枝的闪动，我们会一点警觉都没有的。”

“那怎么办？”王朝不安地问，“他听到我们的讨论，肯定会有思想准备，这对我们的破案工作，会十分不利的！”

“不管他！”马大立说，“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个高手还会继续跟踪我们，最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尾巴的时候，只要让我们抓到他的尾巴，他就迟早会跑不出我们的追捕！”

“这么说凶手来无影，就在此地？”马汉激动起来，“只要他在此地，我们很快就会抓捕到他的！”

“那不一定！”马大立说，“这个人是不是来无影，现在不能确定，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就是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想要看我们在做什么。看来，我们会有很多的麻烦事儿。”

马大立的话，让几个手下有些紧张，但却没有害怕的意思，甚至有一种迎接挑战的刺激感。

“要不要改变行动计划？”张龙提问马大立。

“不要！”马大立说，“将计就计，这样更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一行人就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