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平县刚从迷幻丸这件事摆脱,眨眼间第二天又开始了一场波乱。
蔺县令下令让所有人的官兵大肆在长平县内搜索公主的下落,尽管他并不知道公主的样子,箫王也未曾告知于她具体的特征容貌。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得按照吩咐行事,挨个排查任何有嫌疑的十七八岁的女子。
一时间,整个长平县再次变得骚动起来。
大量的官兵家家户户进行搜查,相比起之前仅仅只是对于各类商铺和已知的有关场所。这次,范围更广,也更加的严密,每户人家都将会一一询问。
转眼间,两天已经过去,但蔺县令却并没有丝毫收获。长平县如此之大,仅仅只是城内,若是要全城搜寻,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更何况既然对方是劫持九公主,那么难道还会暴露自己吗,或许,早就已经暗地里藏了起来。
不说藏一个人,若是没有线索的话,就算是藏几十上百人,刻意隐藏身份的话,他们官府又能如何呢。总不能像个土匪一样,闯入每家每户的家里去一一清扫吧。
蔺县令的此番举动,不禁引起了全城百姓的注意。一个传言无形之间开始在百姓之间口口相传,那就是公主流落在长平县内。
他们不清楚九公主是被劫持还是如何,蔺县令又未曾对下属有半分透露,因此这种流言蜚语倒也占据了大部分。
此时的聂鸿天,正在左家之中和左家主喝茶。
自从前日那批全副武装的军兵从西城进入长平县后,蔺县令便下达了全城搜捕的这一命令。
左家主有些不安,第一时间就找来了聂鸿天。
聂鸿天看到这些官兵的所作所为,再加上这群军兵的到来。聂鸿天隐隐之间感觉这件事可能与那公主有关。
经过两日的观察,他更是确定了自己这一想法。
这段时间里,聂鸿天和左家主的关系愈加近,一方面是因为左家主想要向聂鸿天表示感谢,感谢他前些日子帮助左家。
另一方面,这些日子长平县的众多变故,让左家主心里十分不安。所以特意叫来聂鸿天,想要问问他的看法。
聂鸿天现在的身份,可谓是十分让人猜不透。左家主前些时日通过打听,得知了聂鸿天身上发生的详细事迹。如欧阳明琅一样,如今的他也把他当做是某个大势力或是大家族的人。
如今长平县大事频发,即便是他左家家主,在面对这些事情,都有些感到无所适从。
他们这种人,习惯于控制手中的一切,更是了解自己身边的事。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恐惧感。
如今张家事起,军兵强势涌入长平县,民间传说又有公主流落。这些变故,让速来安稳的长平县如同一股洪流。
“聂侄,不知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是否知道些什么隐情?”
短短几天,左家主已经对聂鸿天称呼为聂侄,由此可见,他们的关系是有多么的亲近了。
“不满你说,前些时日.....”
随即,聂鸿天就将之前盲将所经历的事情全部都告知于他。包括这些官镖里藏着公主一事,他也尽数道来。
对于左家主,他通过这几次接触,也感觉这人虽然是有些手段。但对人还是十分真诚的,最起码聂鸿天不像欧阳明琅,觉得是个可以深交的人物。
再说了,他自己之前还曾答应过要让左家彻底崛起,现在还差得多。
左家主听完聂鸿天的话,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他是想过这两件事可能会有什么因果,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看来这传言说的公主流落并不属实,而是被挟持了。”
“嗯!我派盲将去打探过,发现那群军兵的领头人似乎还与那公主有什么关系,特地前来查办这件事的。”
聂鸿天实际上,并不是让盲将去打探的,而是在百晓堂通过情报得知。再者,他还清楚这人就是九公主的哥哥,当朝三王爷世子-龚武平。
还有那之前一直跟在蔺林如身边的那个陌生的面孔,他乃是萧王龚胜文。
这两个人都是大人物,还是那种跺一跺脚就能让长平县为之颤抖的人物。
他之所以没将这些告知左家主,是不想让他忧虑,从而露出怯意,让人察觉出马脚。
现在的长平县,就像是一锅汤,最先稳不住心态的人必将会成为成为率先被针对的。
“原来如此,看来这些时日我们得低调一点了,把这件事给躲过去就行了。”
左家主点点头,认同的说着,同时心中如此想到。
“躲不过的,这公主的事,势必会引发一场更大的乱局。”
左家主的话,聂鸿天并不认同,随即摇摇头回应道。
“试想,一个公主,即便是被挟持,为何偏偏那些人要来到长平县,而不选择京城附近的大城呢。长平县虽然安稳平定一些,但若是在那些较乱的城里,不是可以更好的隐藏踪迹吗?”
聂鸿天边说着,另一旁的左家主缓缓颔首表示认可。
“还有,长平县身处于南国北部,你有没有发现一个蹊跷?”
“什么蹊跷?”
“这里于南国边境十分接近。”
此话一出,左家主立即陷入了沉思。
长平县处于南国西部,与左边的北商国的边境只有百余里。可以说到了这,就相当于半只脚已经踏出了南国。
既然如此,那些劫持公主的人何不如直接去往北商国,那样岂不是更加的安全吗?
可他们却偏偏来到了这里,这之间无非就说明了这群人是有着什么目的,所以才让他们停在长平县。
而这其中的原因,必然是不小的,能够从宫中劫持到公主,其阴谋难道会是简简单单的就会暴露的?
这样一来,这长平县或许就将会成为他们与朝廷的战场。
而左家处于战场之间,想要安然保身,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八个字,聂鸿天给出了他的看法。
前半句,是与左家主之前的想法相同。可这后半句的伺机而动,则是在告诉他必要时刻必须要参与乱局,而且还要抓准机会。
“我明白了。”左明宗也是个久经商场的高手,自然是知道聂鸿天言中之意。
“那你先随处在左府逛一下吧,我先下去安排,等会记得留下来吃晚饭。”
“嗯,好。”
这几日,聂鸿天也没少往左家跑,但大多都是为了谈事,对于左家的府邸,却还没有认真观察过。
来到前院,聂鸿天看到这里有着一大片的内湖,里面还被移植了不少的假山鲜花,看起来就如山野一般,十分的真实。
左家很大,不,应该说是非常大。光是这一片湖,聂鸿天就感觉差不多就比得上大多数一般的府邸了。
穿过厅廊,聂鸿天来到一处房阁。此刻有着不少人正在里面忙碌着,或准备晚饭,或打扫房间,或闲聊谈论。这应该是下人平时生活的地方。
随后,他又来到后院,在这里,他看到了左明宗的两个儿子和夫人。他们正在院子里打闹着。
看到聂鸿天,他们微笑着点头示礼。
聂鸿天由于常来左府,所以左明宗的两个夫人对他也不陌生,更是知道聂鸿天就是真正让左家度过危机一事。
随后,无意间,聂鸿天在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左沁瑶正好从房间里出来。两人恰巧来了个碰面。
“额~~~左姑娘,好久不见。”
话说这些日子,他好像还很少见到过她,他以为只是碰巧没看到,或是她身体也许不适。自从出了之前的那件事,说实话,聂鸿天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左沁瑶,不过好在是后来没怎么再接触了,他也就少一件心事。
可此刻在这他却与之在这后院相逢了,刹那间有些尴尬。
想他聂鸿天,就算是当初被众多杀手包围,心中也是镇静无比。而现在,区区一个左家大小姐,竟让他感到不知所措。
“哼!”
左沁瑶没有回应他,只是嗔怒的等了他一眼,就嘟着嘴气呼呼的离开了。
聂鸿天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为何这左沁瑶这般。
“难道是自己又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回想起这段时间,聂鸿天发现也没对她做什么啊,平时来左家也从没找过她,见也没怎么见过,就连打听也未曾有过一次。
可聂鸿天怎么也想不到,左沁瑶生闷气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对她的无视。
这几日,左沁瑶之所以不出现在聂鸿天的眼前,就是想让聂鸿天发觉,从而打听她的下落。通过此,左沁瑶也想看看自己在聂鸿天的心中的地位。
每次聂鸿天离开之后,左沁瑶都会向下人询问聂鸿天有没有问过她。结果每次她都收到让她失望的答案。
所以,这次与聂鸿天偶然见面,虽然她的心中有不小的喜悦。但却依旧在聂鸿天面前露出自己的不满,一脸的愠怒。
聂鸿天自问揣度人心是他的强项,但对左沁瑶,他实在是没有丝毫头绪。
女子就是这般,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既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又担忧对方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明明见面心中喜悦,却仍旧表现得生气的样子。
女人心,海底针,此话想必值得聂鸿天这辈子都要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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