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妙啊!班吉达尔。”约翰讯向上托了托明显大一号的帽子。
这是他上次在何塞侦探与平克顿侦探的火并中,缴获的战利品。
同时他失去了一只靴子。——实际上,两伙人不分胜负。各自撂下几具尸体,便撤了。
“是啊。矛盾有可能公开呀。”邋里邋遢的班吉达尔抹了一把黄胡子上的清鼻涕,用袖子。
“你看那帮猪仔已经虎视眈眈,怒目而视了。”班吉达尔向那群华人一嘟嘴。
“蝗虫。”约翰讯啐了一口。
此时蝮蛇正在与船长就什么事发生着激烈的言语冲突。
两人吵架的声音越吵越大。
直到船长怒气冲冲的撞门而出。
差点撞到正在门口站岗的班吉达尔和约翰讯。
船长狠狠瞪了他俩一眼。
二人吓得赶忙道歉。
船长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华人帮派。
大家小声议论一回,便一齐消失在二人视线里。
“你们俩,进来。”蝮蛇向外喊。
两个人冲进屋内。
“老大,是不是有麻烦?”鲁莽但忠心的班吉达尔问。
“没什么。哪有赚钱还不开心的人。脑子真是瓦特了。”蝮蛇红着脸,但努力挤出了微笑。
“要不然,我们请何塞的人帮帮忙?不解决那些人,恐怕日后必然会有麻烦。”自认为是亲信的约翰讯说。
“不至于。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啊!不要乱讲。现在你俩去把比利汉克斯叫过来。”蝮蛇说。
两个人忙跑出屋子,四处来寻比利。
比利当时正在亚瑟房间。
亚瑟帮靠在床上,脚蹬着桌子。
谈论着年轻时候的梦想。
“……然后再放在烤炉上烤一个小时。出锅之后,再加沙拉。不能加早了,否则热气腾腾。闻上去就像是狗屎。我跟我姥姥学到很多。”亚瑟说。
“哈哈,真想不到。做个厨子会是你的梦想。”比利捂着笑疼的肚子说。
“嗯哼。实际上,现在也还会想起这个梦。可是后来,遇到了达奇……”亚瑟忽然沉默了。
“嗯。老兄。人得往前看。”
班吉达尔一把推开门,也许他认为门是锁着的。
用力过大,差点失去重心栽倒在比利面前。
“卧槽,你是怎么了?朋友。你没外婆吗?”亚瑟说。
“外婆?什么外婆?比利,老大叫你。”一脸懵逼的班吉达尔,没有忘记使命。
“哦,我可真是随叫随到啊!”比利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是的,比利来到游戏中可不是为了当谁的小跟班。
但是,比利需要经验。比利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一直以来,对人怀有偏见的约翰讯,看看他们,没说话。
看见那副恶心的表情,比利心想:“我早晚要教训一下这个牲口。”
跟着他们来到蝮蛇的办公室。
“嘿,兄弟。这几天玩的开心吗?”蝮蛇始终待人热情。
“还不错。我跟亚瑟一直在周围打猎。在临近的村子,比利们还发现了一些病人。”比利本打算跟他讲讲那些奇怪的病人。
可是蝮蛇打断比利的话,说:
“不要去管那些没有钱赚的事情。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心。——那玩意太费钱。还是说说我们赚钱的路子吧。”
“嗯,好吧。”
“我知道你已经准备了很多支那东西,叫什么了?麦丽素?还是陈素素?”
“链霉素。”比利擦擦无语的汗。
“对,对。就是这个倒霉的链霉素。兄弟,我们有很多支链霉素了。可是现在问题来了。”
“嗯,什么问题?”比利问。
“什么问题?我的天,朋友。你特么的竟然问什么问题?病人在哪?可以让我们赚钱的病人在哪里?”蝮蛇咧着嘴咆哮着。
“结核病是传染的。人群中百分之几的概率是患者。”比利说。
“百分之几?那我们赚个屁。不过,你确实说到了点子上。它,是个传染病。这真太好了。”蝮蛇转怒为喜。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搜遍了附近的村子,只发现了三个结核病人。现在,我要你,本来我是把这活交给船长的。可是他……嗯,先不提他了。”蝮蛇说,“我现在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和那个整天带你闲逛的牛仔。他叫什么?”
“亚瑟。”比利说。
“对,对。亚瑟。比利要你们把那三个火种带去瓦拉丁镇,草莓镇,以及其他什么镇。当你们再回来的时候,我希望那些病人,不在是三个,而是300。”
当比利把蝮蛇的意思,告诉给亚瑟的时候。
亚瑟愤怒了。
“去他么的老大的意思。我这就去崩了这个人渣。”
说着就拔出枪要找蝮蛇拼命。
“不要,亚瑟。”比利说,“我也不会那么做。但是我们不能以卵击石。无谓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比利走到门口向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比利回到屋子里。小声对亚瑟说,“发动一场政变。将他们一举消灭。”
接下来的几天,比利和亚瑟果然带着那三个病人出了门。
“我们要去哪里?咳咳咳。”病人们问。
“带你们去看湖水。”比利说。
“哦。看湖水,我最喜欢了。能给我一根雪茄抽吗?哈瓦那最好,西双版纳的也不介意啊!”病人说。
“滚犊子。”亚瑟骂道。
一连七天,比利他们带着病人们按照老大的指示四处溜达,除了人多的地方不去之外,哪都去。
到第八天,比利再去提病人的时候。
班吉达尔对比利说:
“哦,那几个人早上跟着约翰讯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喂,伙计。你有西双版纳雪茄吗?上次你给的那支味道真棒。”
比利跟亚瑟说了,这种情况。
亚瑟咬了咬嘴唇,说:
“看样子,我们的行动要抓紧了。”
“要不要联合一下船长那伙人。”比利问。
“嗯,必须的。”亚瑟说。
在每周一的帮会例会上,蝮蛇带来了一个消息。
他哭着说:
“兄弟们,伙计们。我们要大难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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