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觉得他们是要玩真的么?”比利叉着腰故作轻松的说。
“yeah。看样子我们是难逃此劫了。”亚瑟看着呜嗷喊叫越来越近的癫狂的村民说。
“想不到这些人还真是有情有义!”比利说。
“yeah。还真令人感动!”亚瑟说。
“也不枉雷曼兄弟专在此业行骗数十年。”比利说。
“喂。”一个人问,“你们俩打算聊多久?一会儿咬死你俩,我可不管啊?”
俩人同时回头看,一个年老的牛仔站在他们身后的土坡之上。
他是个白胡子老头,个头不高。戴着牛仔礼帽,穿着带口袋的衬衫,一条牛皮腰带上,缠满了子弹夹。两把左轮手枪一边一个。
他推了推帽檐,露出一双眼神犀利的小眼睛。
一双厚嘴唇,门牙掉了一颗。
此时,他正微笑着看着亚瑟他们。那不慌不忙的劲儿,倒是很起范儿。
“你是谁?”比利问,“快走开,老头。他们可是吃人不眨眼的刁民。”
“那你俩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准备直接交代在这里了?”老头问。
亚瑟面向比利说:“你觉得呢?兄弟。”
“我不想死。哥。”比利说。
“那我们……要不然,跑?”亚瑟说。
“嗯,跑吧。怕是干不过!”比利说。
“那么……”亚瑟摘下帽子在自己靴子上掸着灰,说,“就跑吧。”
“嗯,跑吧。”比利说。
“那还等什么!跑呀!”亚瑟撒丫子就往土坡上蹿。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比利的全身心的激动起来。
他嚎叫着,追了过去。
亚瑟一窜窜起老高。
老头把手伸出来,说:“拉住我的手!快。”
亚瑟人高马大,差点直接把老头从土坡上拽下来。
“卧槽。你真是够重的。”老头说。
亚瑟已经上了土坡。
比利也开始攀爬。
此时,村民们已经近在面前。
不少村民开始手持猎枪,进行射击了。
亚瑟一手拉住比利的胳膊,往土坡上提。一手持枪还击。
有几发子弹就在比利面前飞过,打在脸庞边的土堆上。弹起砂石,崩了比利一头一嘴。
“噗,噗。”比利吐出尘土。他说,“你们要不先跑吧。别管我了!”
“还不到时候,我的兄弟。”亚瑟斩截的说。
比利心中一阵感动,几乎留下泪来。
本来比利说那话,不过是开个玩笑。
这等小风小浪,当然谈不到,留下谁,自己先跑的地步。
但是亚瑟的回答,却莫名戳中了比利心里最柔软的部位。
“还不到时候,我的兄弟。”
这话,实是感人肺腑。
胜过千言万语。
是啊!不到时候——就好比买卖股票。这是买的时候,那是卖的时候。这是该止损啦,那是该清仓了。可又有几人知道什么时候是时候呢?所以,还不到时候,是多么感人哦。
“快别说丧气话了,小伙子!”老牛仔在一旁也说,“你就安心的攀岩吧。看你大爷的表演!”
他话音未落,抽出腰间双枪。
“啪啪啪。”竟然弹无虚发。
枪枪干中对方持枪之人。
“好猛!”亚瑟他俩几乎同时出口。
在这种几乎百分之百的命中率之下,对方有一个军也不够干的啊!
很快,村民当中最狂热的最先挂了。
剩下较为平静的,都藏在犄角旮旯里,继续盲射着。
虽然还是十分危险,但终究是缓解了压力。
比利也攀登上来。
三人迅速消失在村民的打击范围之外。
三人继续撒丫子在一望无际的西部荒野中奔跑了二三十分钟。
见没人追来,这才放慢了脚步。
“我说,大爷,大哥。我们歇一会儿行吗?”年纪最小却最虚的比利说。
“嗯,歇一会儿吧。牛仔。”老头说。
三人躲在一块巨石之后,老牛仔从腰间拽出一个酒壶来,自己喝一口。然后递给亚瑟。
亚瑟接过来,像喝水似的,咕咚起来。
看得老头好心疼,又没好意思说不给。
亚瑟又递给比利,比利喝了一口,就呛得涕泪横流。
老头趁机拿过酒壶来,重新放回腰间。这回谁也别想白喝了!
“亚瑟。”亚瑟伸出手,自我介绍说。
“谭恩。”老牛仔说。
比利说:“谭恩?不会是谭恩格列朗罗。人称西部神雕大侠的吧?”
“正是陛下!”老头说。
“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比利说。
“怎么?你们再找我?”老头问。
“是受您老婆之托,前来寻你。”亚瑟直言不讳。
“哦。这个老婆子!”看来谭恩不是很领情。
“怎么了?”亚瑟问。
“是不是情感破裂了?”比利问。
“那倒没有。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老头不愿多谈。
“嗯。到这荒郊野岭透气?”亚瑟说。
“你听过这一带,印第安人古老的传说吗?”谭恩忽然说。
“没有呢!”比利说。
“是关于血钻的传说。喏,就是这个。”老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亚瑟二人,凑近来,观看。
毕竟是贵重物品,要是一坨狗屎,谁也不会往上凑!
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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