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的领导者,思虑过度的江洋大盗,胆囊息肉的受害者,半刀党理想主义当担,马奎尔,对于营地里的闯入者,比利跟亚瑟,本就没多少好感。
现在又多了特丽莎。
这让他习惯性紧锁的眉头,更加紧绷。
“长此以往,必生祸乱。”他直截了当的说,“得尽快送这几个人离开营地。”
“可是……”沃尔斯说,“他们除此地之外,别无去处。何况有一个还在养伤。”
“他们在这里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许还会是灭顶之灾。”
“他们会被特尔施特根帮抓住。他们会死。”沃尔斯争辩说。
“我不管。他们可不是半刀党成员!我们有自己的事业。”
“如果这事业得牺牲他人,那我实在不能理解它。”
“你变了!变得软弱了。是不是你儿子把肺痨和虚弱也传染给了你。”
“你!……”老头沃尔斯因为怒火而使面色惨白,嘴唇抖动。
谈话不得不在此中断。
山顶的夜色,星星格外闪亮。
勉强可以走动的亚瑟,披着衣服,向一个人站在营地外边的沃尔斯走过去。
“就像那些星星。”亚瑟说。
沃尔斯回过头来,见是亚瑟。笑笑说:
“走动对你没有好处,牛仔。”
“坚持下去的理由,就像星星那样闪烁不定,忽隐忽现。如果遇到刮风下雨,那么它就会像是处女的屁股,藏得严严实实。”
“来根烟吗?”沃尔斯说着,从怀里掏出两根雪茄。
“这可是难得的东西。”亚瑟接过烟,说,“在康沃尔的火车上,我得到过一盒上等的。真是美好的回忆啊!”
“奋斗了一辈子,让我最为兴奋的,到头来,只不过是一支上等的哈瓦那雪茄。哈哈哈。”沃尔斯自嘲着大笑。
“yeah。去特么的理想和主义吧。只听从自己的内心。”亚瑟说。
抽着的雪茄在黑暗中,成为了萤火虫的屁股。一明一暗。也像是星星。
“我小儿子,还在特尔施特根帮的病人集中营。我得去接它回来。”沃尔斯说。
“等我伤再养好一点,我跟你一起。”亚瑟说。
“好。”
“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亚瑟说,“在这片营地里,似乎也有着一个病人的集中营。”
黑暗中亚瑟看不见沃尔斯抽搐的脸。
“上帝原谅我等罪人。”沃尔斯只是说。
亚瑟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也许这就是亚瑟善良的一面。
亚瑟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比利已经睡熟了。
亚瑟把被子重新给比利盖好。
便熄灯,上了床。
天还没大亮。
一大队人马已经发现了半刀党营地,并将它团团围住。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一名哨兵。
他只喊了一声:“不好。”
胸前就被子弹射了一个大窟窿。
马奎尔听见枪响,便率领半刀党党徒开始还击。
一时间,枪声大作。两边互有伤亡,僵持不下。
比利跟亚瑟,也摸起枪。加入了战斗。
亚瑟大喊:
“你带着你的妞往后撤。别的不用管。”
“不行。”比利说,“我跟你们同进退。”
亚瑟尽管身体还十分虚弱,但是作战仍是十分骁勇。
一个不知死活冲上来的匪帮成员,被亚瑟一枪爆头。
战斗进行了一阵子。对方改变了强攻的策略。开始喊话。
是黑狗杰克那沙哑的烟嗓。
“快点投降!交出那位小姐,还有本帮叛徒亚瑟和比利。饶你们性命。否则本帮将把你们斩尽杀绝。”
马奎尔枪法一向很准。
他首先开火,一枪打掉了杰克的宽檐帽。随后两边又是一阵火力攻击。
“好啦,好啦。”蝮蛇马克,喊。同时用正常的声音吩咐,快去调兵。谈判不成,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半刀党的兄弟们,我们只要那三个与你们无关的人。交出他们,不伤和气。他们只是人质和叛徒。为他们拼命,不值得。”
“那是帕克。”特丽莎说。
“你恐怕也不是帕克平克顿的使唤丫头吧?”比利说。
“我是,可同时也是帕克的未婚妻。”特丽莎说。
“哦,你们一定是私奔的吧?平克顿家族不可能接受一个使女当少奶奶。”
“是。”特丽莎开诚布公,又语气坚定。
“我们不会交出他们。”马奎尔出乎众人预料的说。
他不是一直想赶比利他们走吗?
“我们半刀党可不是无耻匪帮。如果我们交出这三个人,那我们与你们这些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乌合之众又有何分别?我们从不出卖弱者。”马奎尔说。
这一番话,使比利对这个沉默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杀光他们。”帕克对蝮蛇马克说,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蝮蛇说,“那我们就要踏平半刀党营地。”
“来。”马奎尔怒吼。
枪声再次响起来。
半刀党党徒,接连栽倒。
“敌方援兵不断。得再想办法!”有人对马奎尔说。
“是。先让女人和孩子躲到山洞里。”马奎尔对手下说。
“马奎尔,你的末日到了。”马克的阵营中有人喊。
援兵已到。三挺小钢炮已架设在营地前。
“发射。”
“咻咻,啪啪。”炮弹在马奎尔的防线里爆炸。
一些党徒被炸上了天。炮弹在阵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弹坑,扬起了漫天的尘土。
就连马奎尔也受了伤。
“撤、撤。”马奎尔指挥着大家,“全部撤到山洞里。”
正当阵线面临全面崩溃之际。
突然,在特尔施特根帮的后方,一阵骚乱,并伴随着鬼哭狼嚎。
“怎么了?”马奎尔一时也没明白。
忽然他看见了既令人兴奋又让人不安的一幕。
比利跟亚瑟也看得清楚。
“是沃尔斯。”比利说。
“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亚瑟说。
只见一队队疯狂如野狗般的暴走之人,冲进了马克部队的后方。
如狂尸般不知痛痒不畏生死的活死人,见人就啃。
一时间无人能挡。
蝮蛇马克也没见过这一幕。也吓得呆若木鸡。
“这特么是什么东西啊!上帝啊。”
一具狂尸,按住一个马仔。一口便咬掉了他半个脑袋。
“快快快。快撤。”马克下令。
自己先窜上了马。
其他一众,有马的上马狂奔,没马的撒开腿狂跑。
漫山遍野,都是马克的溃军,和半残不残的伤员。
帕克见此状,也不得不上马。
特丽莎扬起手帕,大叫:
“帕克,帕克。”
不知道他听见没有,也许是没听见。
他向特丽莎摇手帕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毫不留恋的催马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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