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途道 第2章 奇怪村庄,形似暮年

阿成和老者沿着路继续向前走着，几天后。路过一个村庄，说是村庄，就是几个木头房子，破破烂烂，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居住。

最奇怪的是，村庄门口做着一个老人，天将晚的时候，看起来这个怪老人的脊背和牛背一样黝黑，这个进入垂暮的生命将那块古板的田地耕得哗哗翻动，犹如水面上荡起的波浪。双目紧闭，好像失去了生的希望。

看到这个怪老人，康老的身躯好像在微微颤抖着。

：“祭酒，好久不见。”康老双目充满感情的说到。

：“老康别叫我祭酒，如今我只是个废人，让我自生自灭吧。”老者看到康老眼里闪过一丝色彩，旋即便又黯淡下来。

不带我见见老朋友和你认识的道友吗？康老说到。

怪老者默不出声，一步一步向村庄里走去。康老三人也默默跟在后面。

往前走了不远，一阵阵琵琶声的旋律响起。这一阵阵琵琶声好像充满着魔力，入耳时，康老感觉好像灵魂在极寒之处，让人感觉在无间地狱。

细细品味，琴声好像充满着幽怨，对天下男人的幽怨。

再往前走，仔细看到一个青丝白发，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就连康老也不得赞叹，好一个绝世美女。

“待我弦断音垮，许你青丝白发。她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书生突然说到。

“骚情，你个酸儒生。”一个带剑的侠客说到。忽然好像想起一些过往，吟唱着：“待我名杨元界，许你当歌纵马。”

“老爷，这些人看起来好奇怪啊！每个人好像都处于暮年，但是那个书生和侠客看起来处于中年。”阿成说到。

更奇怪的是旁边好像有一个破庙，一个和尚在那边敲打着木鱼，只不过模样有点滑稽，坐在那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坐在一个佛像上面。好像藐视佛祖。

待我满身袈裟，许你成佛做祖。”和尚疯疯癫癫的在嘴里嘟囔着。

什么佛祖普度众生，佛祖面前众生平等，统统都是假的，都是伪佛。你不是金刚不坏吗？我要把你打的元神俱灭。说完和尚疯狂的敲打木鱼，然后站在佛像上面撒尿。

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但是我又如何能够做到这些。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一个穿着铠甲的壮汉声音沙哑的说到。

看到这个身着铠甲的壮汉，老者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了。

“大将军，我对不起你啊！”老者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大声叫喊着。

康老，我从来没怨恨过你，当我为你扫平那些顽固世家时，皇帝要判我死刑，灭我满门的时候，我就知道，皇帝虽然雄才大略，但是他毕竟代表的是皇权，革命只不过是他加强权利的一种手段罢了！壮汉低声说到，挥了挥手臂，感觉空荡荡的。原来这个将军的右手已经不在了。

当年我妻儿被杀，我被追杀数万里，我的一只手被皇家供奉所斩，我连杀九大天人宗师，可惜还是无法复仇，一身右手刀法不在，功力下降一半，我拿什么复仇。”将军满脸不甘和绝望的说到。

一把力气，耕几亩地。真是好不痛快。一个老农在旁边几亩废弃的土地上，慢慢的剔除一排排的杂草，把土地进行翻新。

老农好像有点鄙视的看着，怪老头祭酒，琴师，书生，侠客，将军，和尚。

“潇洒江湖十过秋，酒杯无日不迟留。乾罗城畔溪惊梦，太极门前柳拂头。千里云山何处好，几人襟韵一生休。尘冠挂却知闲事，终拟蹉跎访旧游。”老农边锄地边高声放歌。

听到这首诗，感觉到一种潇洒，好像与其他六人不一样，听完后，感觉不像一个老农，反而是一个少年潇洒不羁飘荡江湖十多个春秋，在酒杯前徘徊逗留。在城边溪水中酣梦，门前种下的柳枝高高扬起。天下的山川景物好像尽归眼里，几人怀抱这般情韵一生，…就罢休尘世中人挂冠归去原是平常事，终于将蹉跎了的光阴来寻访旧游。

但是细细品味，乾罗门，太极殿。不正是当前最高政治中心的代名词吗？理解后就换成了另一种感情，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满怀理想，带着想把日月换新天的精神，携手前往帝京。

但是满腔豪情在京城这个各方势力交汇的地方，各种利益相互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这里他们处处碰壁，政治生涯大起大落，一群年少轻狂的少年，到满怀忧虑的中年，再到郁闷不得志的老年。他们纵酒当歌，彻底的放纵自己，老农也黯然神伤，应祭酒之邀到这个村庄度过余生。

老农看似潇洒，只不过不希望这个村庄少点暮气，多点活力，，但是自己暮气未去，何以动人。

村庄里的人都看出了农夫的神伤，因此大家都心照不宣，每个人都干着自己的事情。

康老三人到来，每个人只是稍微抬起了头，旋即又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怪老头祭酒继续盘坐在村庄门口，琴师继续弹琵琶，书生，侠客，将军，和尚，老农像一个重复的机器一样继续重复着僵硬的动作。

哇哇哇…哇哇哇一声婴儿的哭声传来，好像被这奇怪的氛围所吓到，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

各位村民再一次把目光聚到了这个婴儿身上，只不过各位村民眼里少了点冷漠，多了点感情。连琴师好像眼里也多了些慈爱，那是母性的感情。

康老看到这一幕，再想到来到这个村庄所经历的一切，心里慢慢酝酿一个想法。他想把这个婴儿由各位老者一起扶养，来破除各位失落着心里的坚冰，重新激起各位的斗志。

当然也想各位老者倾尽所学，好好培养杨潜，算是培养一个变法革命的种子，当然更多的是对孩子的弥补之情。

又仔细权衡后，老者准备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