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穿行 第38章 众人的疑问

“我们听说这件事跟神学有关。他们在做某种实验，但是什么性质的实验，我们并不清楚。跟你们实话实说吧，我们甚至连孩子们是否受到伤害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不管是好是坏，那些人没有权利在半夜里把人们的心肝宝贝从家人那里夺走。范梦阁，你有什么事？”

在第一次大会上说话的那个人站起身，说道：“夜天国王，就是那个小女孩儿，她现在就在前排坐着。我听说，就是因为她，住在沼泽地边上的人家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我听说，就在今天，就是因为她，议会要搞一项动议，废除我们自古就有的特权。”

他冲着惊讶得窃窃私语的人们大声喊道“他们要通过一项法律，取消我们自由进出沼泽地的权利。现在，夜天国王，我们想知道的是：这个可能让我们经历这一磨难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她不是浔埔渔人的孩子，我听说她不是。一个平民的孩子怎么能把我们全都拖入到危险中去呢？”

伊梦抬头看着夜天魁梧的身躯，心在咚咚直跳，跳得她连夜天回答的前几个字她几乎都没有听见。

“范梦阁，不要不好意思，我想你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大家最想问的，我还是直接告诉大家吧！”夜天说，“你想要我们把这个孩子交给正在追捕她的那些人，是不是？”

范梦阁在那里倔强地站着，皱着眉头，但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也许你想交，也许不想交。”夜天继续说道，“但是想一想，要是男男女女，不管是谁，要做好事都得有理由，那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小女孩是何洛基长老的女儿，千真万确。”

对那些忘记了过去的人，我夜天要说：是何洛基长老在南部的朱雀城面前说情，救了田漫山一命；是何洛基长老允许浔埔渔人的船只在他的运河上自由通行；是何洛基长老在议会里挫败了水路法案，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永久的好处；也正是何洛基长老在二十五年前不分昼夜地同洪水搏斗，毫不犹豫地两次跳进水里，把小鲁贵和田二玉救了上来。这些你都忘了？可耻啊，你应该感到可耻，可耻。

“现在，还是这位何洛基长老，他被关押在最遥远、最寒冷、最黑暗的野蛮地区，被关押在西南部的鲸鲨群岛上的监牢里。难道我还有必要告诉你看押他的是什么样的畜生吗？这就是在我们照顾之下的他的小女儿，而范梦阁却打算把她交给当局，以换取一点点和平和安宁。范梦阁，是不是这样？你站起来，回答。”

但是，范梦阁早就颓丧地坐在座位上，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他站起来了。大厅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嘘声，表示反对他的意见。伊梦觉得那个人非常羞愧，同时也深深地为勇敢的爸爸而感到骄傲。

夜天转过身，注视着讲台上的其他人，然后下命令似地吩咐道：

“罗克宇，我要你负责找一艘船，启航以后由你指挥。”

“邱亚当，我要你负责武器和弹药，负责指挥战斗。”

“王亚杰，你负责准备食物、防寒服等其他所有的储备。”

“穆林浩，你来负责财务，向我们大家汇报这些金子是怎样合理分配的。”

“本杰明，你负责侦查——有很多情况我们还不知道，我要你负责这项工作，你向马春科汇报你的侦查结果。”

“郜川，你负责协调前面四个首领的工作，你向我汇报工作；你是我的副手，如果我死了，就由你来接替我。”

“我已经按照惯例部署完了。现在，不管是男是女，如果有谁不同意，可以自由地提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站了起来。

“夜天国王，你们这次远征不带女人去吗？你们找到孩子们后，女人可以照顾他们。”

“不带，阿香，因为事实是船上的地方不大。孩子们被解救以后在我们手里一定会比原来好得多。”

“可是，假设你们发现，要救他们就必须得有女人装扮成看守、保姆什么的呢？”

“哦，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夜天承认道，“我们到谈判室后，会非常仔细地考虑这一点的，我向你保证。”

那个女人坐了下去，又一个头顶上没有头发的男人站了起来。

“夜天国王，我听你说，何洛基长老现在被关押着。营救他是不是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如果是的话，而且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他现在落在铁甲熊手里，那么一百七十人是不够的。尽管何洛基长老是我们的好朋友，但我认为，我们还没有必要非得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夜天国王抬眼看了看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秃头周，你没有说错。我想我们要做的是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看看到了北方之后，我们能掌握什么情况。”

“也许我们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也许不能，但是你可以相信，我一定会把你们捐助出来的——不管是人还是金子——用在我们已经明确说明的目的上，这就是找到我们的孩子，带他们回家——不会用于其他任何目的。”

另一个女人站了起来。怯生生的问道：“夜天国王，我们不知道他们狴犴是怎样对待我们的孩子的，但我们全都听到了可怕的谣言和故事。我们听说有的孩子被砍了头，还听说有的被砍成两半，缝在一起，还有令人恐怖得不敢说的情况。”

我说的这些要是让谁感到痛苦了，那我真的非常抱歉。但是，这类事情我们大家都听说了，我想在这里把话挑明。“夜天国王，如果万一你看到的是其中某种可怕的结局，我希望你能坚决为他们报仇。我希望，你的仁慈和温和不会阻止你去手刃那些狴犴，给这些千刀万剐的恶人以致命的打击。我相信，我这些话是代表所有被狴犴拐走了孩子的母亲们说的。”

她说完后坐了下去。人们低声地交头接耳，显得非常嘈杂。大厅里的人们全都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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