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风云录 第五十一回 皮豹子力战败清河

南北风云录 川南居士 军事历史 | 历史传记 更新时间:2021-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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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皮豹子力战败清河沈庆之奉命讨广陵

高允在朝数十年,自魏世祖以来不曾升迁,魏主问左右及群臣:“汝等虽然能执弓持刀剑侍卫于朕左右,白白侍立,朕往往有过失,皆未尝能与朕进一言劝谏改正,唯使朕喜悦,求取百官赏赐爵禄而已,皆无一人能比得王公。允能辅佐我国家数十年,朝政无失,如今不过郎官,比之高公,汝等难道不深感惭愧乎!”

魏朝当时在朝百官皆无奉禄,高允常与其家人诸子到野外采集野菜维持生计,司徒陆丽对魏主说:“高允虽然受陛下宠爱,但是家中却贫寒,妻子业不能自立。”

魏主说:“公何不早对朕言之,如今见朕重用高允才对朕言其贫。”说罢立即来到高允家中,见高允家中唯有草屋数间,普通布被,被中只有陈旧棉絮,厨房中也只有用盐自做咸菜而已,魏主深受感动,赐帛五百匹,粟千斛,拜长子高悦为长乐太守,高允固辞不受。魏主更加尊重高允,常称高允令公而从不呼其名。

高允在朝数十年仍然家中贫寒,游雅常对人说:“前史后汉时称卓子康(卓茂字)、刘文饶(刘宽字)等人为人高风亮节,如有偏心者或不信。我与高公相处四十年,未尝见春喜愠之色,乃知古人为不诬耳。高公内文明而外柔顺,其言往往缓慢,有时不能出口。往日崔司徒尝经对我说:‘高生丰才博学,一代侍生,所停者,矫矫风节耳。’我也以为然。及崔司徒获罪,太祖召其问罪,皆不能尽其言,宗钦以下者,跪地汗如雨下,皆无人色。而高允独敷陈事理,申辨吾辈,辞义清辨,音韵高亮。人主为之动容,听者无不神耸,此非为所谓矫矫者乎!宗爱篡逆,专心致志事朝政,威震四海,曾经召众文武百官于都坐,王公以下皆趋庭望拜,高公只以升阶长揖。由此观之,汲(黯)长孺卧而见卫青,何抗之有!此非所谓风节者乎!高公其人并非为世所易知,吾之失之于心,崔公漏之于外,此乃知管仲所以致恸于鲍叔也。”

后人有诗赞曰:大魏圣朝多英主,少年拓跋胜前圣,天朝龙庭多忠贤,何人能比高允公!

再说宋朝,孝武帝自临朝以来,不使大权落于诸大臣。六月,分吏部尚书置二人,以都官尚书谢庄、度支尚书吴郡顾觊之任其职,又设五部尚书。早在晋朝初期,散骑常侍为天子所亲信,与侍中同等贵重,后来其职闲置,不为所重,孝武帝想重新起用散骑常侍,乃用当时名望高之名士临海孔觊、司徒长史王彧任其职。侍中蔡兴宗对人说:“选曹重要,常侍清淡,改之而只徒虚名而无其实也,虽然陛下以为贵重,而人心岂可能改变!”不久散骑常侍也只为虚职而已。

却说南彭城有一豪强名高黯,早在太子谋乱,刘义宣叛乱时就想乘机起兵谋叛,只因实力不足而止,从此开始交结天下豪杰,聚集兵马暗自操练,时有沙门昙达,此人甚有见识,自京城至彭城无不信奉,于是乘机以妖言惑众,以为元嘉已尽,天道当变。昙达与高黯计谋,以为若起事,必以朝内有内应,一举成功,于是以僧人传教为名,入京结识内宫之人,时有殿中将军苗允正对孝武帝不满,与昙达一拍即合,愿作内应,高黯心中大喜。时有千余人马,皆乡里盗贼亡命之徒,约定日期同时举兵。不料正待苗允率众起事,其属下见苗允心怀不测,被告发,收捕斩首,高黯正起兵,僧人昙达乘马来报,高黯大惊,其党徒各自逃去,这时官兵已到,将高黯等擒获,杀高黯、昙等数十人。朝廷命各地僧人、沙汰、僧尼禁止随意传播妖言惑众,违者终身禁锢,格杀勿论,同时劝僧人与僧尼还俗。

前面说到王僧达本为王昙首之子,孝武帝起兵归附孝武帝,其人自幼聪明机警,文学又好,而性格却清高、放荡不守礼法,孝武帝平定太子刘劭称帝,王僧达为仆射,当时位居颜竣、刘延孙之上,然而自负其才,众大臣皆不在自己之上,应为宰相,一二年内,望及相位,可是孝武帝并不以王僧达为宰相,反而稍降为护军,王僧达心中大为不满,怏怏不得志,于是求孝武帝外出为州郡官,孝武帝不许。由此孝武帝不以其为重,五年中七次迁徙,又被弹刻,王僧达心中更怀恨在心。其人又好非议朝政得失,孝武帝大怒。恰好这时路太后之兄子路琼之常入王僧达府中,路太后恨王僧达,说与孝武帝,此时恰逢高黯谋反,借口王僧达与高黯通谋逆反,将王僧达收捕下廷尉,赐死。

冬十月,魏主北巡,准备再出兵讨伐柔然,军至阴山,遇大风雨及雪,魏主想退兵,太尉尉眷说:“今举大军讨伐北狄,离都城不远而车驾急还,柔然必以为我国中有内乱,将士虽然受风雪严寒,不可不进。”魏主闻其言甚为有理,于是决心继续进军,军至车轮山。

正当魏主亲率大军讨伐柔然,有使者报入建康,孝武帝大喜,此时正是出兵讨伐魏朝大好时机,积弩将军殷孝祖率本部人马进清水以东筑城,准备与魏军决战。魏镇西将军封敕文率领万余精骑救清水。这时清口之镇威将军傅乾爱早已料到魏军必来救援,于是设埋伏于封剌文军必经之路,一战将其击溃。与此同时,孝武帝又派遣虎贲将军庞孟玌救清口,青、冀二州剌史颜师伯派遣中兵参军苟思达率军助之,大败魏军于沙洵。

魏军于清水屡为宋军所败,当时魏主正遇柔然,立即命征西将军皮豹子率三万五马人马救援。时正值十一月,孝武帝又派遣司空参军卜天生率军与傅乾爱军会合,共击魏军。

却说魏将皮豹子文韬武略,自以为魏朝上将,与宋军屡战屡胜,并不把宋将放在眼里,而宋朝将领屡出兵与魏作战,皆为皮豹子所败,此次用兵,宋将格外谨慎。皮豹子对众将言道:“宋朝将领贯于守城,我等长于野战,此次出兵宋军无险可守,正为我一战取胜也。”于是准备亲自出战,这时有偏将窟环公请战,说:“将军屡与宋朝战,功劳无数,我等虽为公爵,但军功不如将军,此次愿率本部立功疆场,不愧魏朝天子圣恩。”

皮豹子大喜,说:“公愿自请出战,我为公后继。”

窟环公手使一杆丈八长矛,率本部人马至两军阵前。这时宋军主将正是颜师伯,正想出战,卜天生说:“将军久在北境,立功于本朝,今我奉陛下之命,愿立此功。”说罢手持一杆长矛,一马当先,来到阵前,与魏将窟环公战在一起,只见窟环公一杆丈八蛇矛上下翻飞,左右摆动;卜天生一杆长矛如龙蛇翻卷,忽上忽下,时左时右,两人战三十回合,卜天生越战越勇,而窟环公却气喘吁吁,正想拨马退去,卜天生眼快,一矛刺去,将窟环公剌于马下,皮豹子直气得暴跳如雷,手使一口大刀,纵马赶到阵前,怒目而视,大喊:“宋将听着,皆为我手中败将,哪个敢来送死耶!”

宋朝将领庞孟虬、苟思达、卜天生、傅乾爱及中兵参军江方兴等哪里肯让,各持刀、矛,正纵马出阵,颜师伯说:“诸将不可轻出,皮豹子乃魏国上将,此人万马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只可智取,不可力战。”

庞孟虬说:“末将先会皮豹子,看其人武艺如何。”说罢挥动大刀驰往阵前,只七八个回合,庞孟虬便败下阵来,此时两军战鼓如雷,号角齐鸣,杀声震天,只见皮豹子跃武扬威,不可一世,遂后苟思达使一杆长矛,上阵与皮豹子又战十余回合,这时卜天生与江方兴各使一杆长矛同时上阵,喊道:“皮豹子,我等知道汝为魏之骁勇无敌,我等与汝战三百回合,取汝首级如何?”

只见皮豹子气得大叫,喊道:“宋将不守信也,三人战我,先将汝取之。”

只见两军阵前,三人同举长矛,皮豹子毫无惧色,只杀得天昏地暗,两军各自呐喊,声震山岳,这时颜师伯恐三将有失,正要收兵,突然远处一员大将飞马驰来,此人马快,瞬间到阵前,颜师伯定眼一看,正是辅国将军焦度。本来颜师伯命焦度留守青州历城,闻皮豹子率军到来,恐怕两军阵前有失,对副将说与利害,单骑到来,颜师伯知道焦度气力绝伦,武艺高强,善用方天画戟,见两军阵前,三矛战魏将,对颜师伯说:“看末将把皮豹子擒来!”说罢挺戟飞马到阵前,大喊一声:“诸将閃开,待末将擒皮豹子!”卜天生等见此,闪在一旁,焦度一杆戟如蛟龙出水,上下翻飞,二人又战五十回合,这时皮豹子已经气力渐渐不支,于是虚晃一招,拍马便走,焦度哪里肯让,挺戟直追。突然皮豹子马失前蹄,坠于马下,焦度赶到,大戟直剌皮豹子心窝。皮豹子不愧魏国上将,于千钧一发之际,灵机一动,从腰中拔出腰刀,架住大戟,与此同时,魏军赶来,救起皮豹子,焦度见此,摆动大戟,与数百魏将战在一起,焦度毫无惧色,越战越勇。颜师伯恐怕焦度有失,命全军一同杀出,魏军不能抵挡,大败而去。

再说魏主亲率十万精骑讨伐柔然,直入北漠,旌旗千余里,其声势浩浩荡荡,柔然处罗可汗闻魏主亲自率精骑一路进击,不及抵挡,收兵与众牧民向北迁徙,其别部乌朱驾颓率本部落降魏主,魏主只好刻石记功而还。

却说宋朝孝武帝曾经在江州时,有山阴戴法兴、戴明宝、蔡闲为心腹,及即皇帝位,皆为南台侍御史兼中书通事舍人。就在同一年,以初举兵将密谋赐爵县男,然而蔡闲已死,追赐之。当时孝武帝又以朝内大权不委于大臣,而与腹心之人共谋大事。戴法兴深通古今,得到孝武帝之赏识,格外受宠。又有鲁郡孔尚之,处于众士之末,其文吏在朝内外无人在其之上,孝武帝更为宠信,以孔尚之为中书通事舍人。即使朝中有诛赏大事,孝武帝也同戴法兴、鲁尚之一同商议,内外杂事多委于戴明宝。此三人一时贵重名冠当朝,而戴法兴、戴明宝却心贪,多收财赂,凡有人受其推荐者必进以财货,言无不行,门庭若市,家产累计千金。

吏部尚书顾觊之却与众不同,见戴法兴等三人独不以理采,更无阿意之举,蔡兴之与顾觊之交往甚密,劝顾觊之风节不必太严峻,顾觊之说:“辛毗有言:‘孙、刘不过为我不为三公耳。’”此为何意也?三国时期,魏明帝时,孙资、刘放受宠于明帝,大臣争先与其交往.辛毗之子辛敞劝道:“刘、孙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少降意,不然必有谤言。”辛毗正色道:“吾之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孙、刘不平,不过不为三公。大丈夫欲为公而毁其高节耶!”顾觊之常以为:“人禀命有定分,非智力可移,唯应恭已可守道,而黯者不达,妄意僥幸,徙亏雅道,无关得丧。”以其意命弟子著《定命论》以释之。

前面说过竟陵王刘诞为孝武帝所忌,几度迁任至广陵,又广交游侠武士,收揽人心,深知孝武帝早有戒备,于是暗中准备谋反,当时正与魏国交战时机,增修城垒,制造兵仗器械,积草屯粮,召募将士。正在准备期间,其记室参军江智渊却早已识破刘诞谋叛之志。江智渊本为江湛本家兄长江夷之子,自幼好学,其品德修养极强,在广陵将刘诞所为皆默记在心中,却并不声张,从事刘诞如无事一般,但是却早有计谋,派一心腹回家探母,回来报与江智渊,言道:母病请假探母,刘诞丝毫不疑,江智渊赶往京师建康,将广陵刘诞暗中谋反之事报与孝武帝,孝武帝将江智渊留京师为朝中为中书侍郎。江智渊好友沈怀文常称道:“人所应有尽有,人所无尽无者,其唯江智渊乎!”

刘诞暗中谋反,此时路人皆知。当时有吴郡刘成上书朝廷,言道:“昔道龙昔事诞,见诞在石头城修乘舆法物,习唱警跸,道龙忧惧,私与伴侣言之,诞杀道龙。”又有豫章陈谈之上书言道:“弟永之在诞左右,见诞书陛下年纪姓讳,诞诬永之酒醉骂主,将其杀之。”孝武帝命人将刘诞罪恶作成表章,收捕下廷尉治罪。遂后下诏,贬刘诞为侯,遣送本藩。然而诏书尚未发出,先命羽林禁兵配以衮州剌史坦阆率五百人暗中将刘诞收捕,以镇将赴任为名,与给事中戴明宝一同前往广陵袭取刘诞。坦阆至广陵,其实刘诞并无疑心,因为上月坦阆为衮州剌史,途经广陵,刘诞自然以上宾相迎,大摆酒宴,戴明宝暗中劝坦阆乘酒宴将刘诞擒获,而坦阆以为刘诞必有防备,不如乘其不备袭之,时间定于明日拂晓,与刘诞府内典签蒋成密约作为内应,拂晓大开府门。然而蒋成却又将其机密告于中书舍人许宗之,许宗之得知坦阗等率五百人前来正为擒获竟陵王,心中暗吃一惊,先不作声张,蒋成本为刘诞亲信,立即将此事报与刘诞,刘诞听此,大吃一惊,立即将府内侍卫亲兵集结,列阵以待,又收捕蒋成。天将拂晓,戴明宝率五百人来到刘诞府门前,府门紧闭,与此同时,刘诞命数百卫兵立于府门之上,各持弓箭,刘诞使人押蒋成于门上,骂道:“坦阆、明宝二贼,我与汝并无怨仇,为何前来害我?信主上无道,却不知忏悔,又派汝等加害于我,今日休得饶汝!”说罢命人放箭,一时箭如雨下,坦阆身中数箭身亡,其五百士兵死伤大半,戴明宝见大事不妙,从间道逃出。

戴明宝逃回京城,孝武帝大怒,发兵讨伐刘诞,以始兴公沈庆之为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衮州剌史,孝武帝亲自在讲武堂总领禁兵。

却说司州剌史刘季之早为刘诞旧部故将,早在会稽时,刘诞为东扬州剌史,刘季之为参军,当时为讨伐太子刘邵为将军,又与宗愨不和,而宗愨时为豫州剌史,督司州军事,宗愨与刘诞交往密切,恐怕为宗愨所出卖,暗自出城,间道回京,途经盱眙,而盱眙太守怀疑刘季之与刘诞通谋,将刘季之收捕杀死。

刘诞谋反,孝武帝派始兴公沈庆之率军平定刘诞,沈庆之率大军向广陵进发,其王师出京声势浩荡,旌旗飘扬,金甲曜日,三万人马,水陆并进,军至欧阳城,此地距广陵只有六十里。刘诞深知沈庆之用兵,宋朝内外将帅无人过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沈庆之本宗沈道愍,心想:何不如此。于是将沈道愍召来,说:“本王有一事相求,沈公为卿宗族,其文武皆居诸将之上,今率王师到来,我不忍心皆死于此,卿可入沈公营中,说与祸福,可否?”

沈道愍不敢违背刘诞之意,只好带刘诞书信及所赠玉环刀,送与沈庆之。沈庆之见此,勃然大怒,劝沈道愍说:“汝本为我同宗,如何为叛贼同流,为其说客,实为我沈门之罪也!”于是使沈道愍必须归降朝廷,不与叛贼合污,并命其将刘诞所为罪恶写成表章,公布于众。刘诞本以为沈道愍能为自己说于沈庆之,网开一面,一时无计可施,于是下令,先将沈道愍全家斩首,夷灭其族。乘沈庆之尚未兵临城下,先将广陵城内外百姓迁入城内,闭城自守,当时山阳太守梁旷家在广陵,先是同反朝廷,被梁旷拒绝,于是将梁旷全家尽杀之。刘诞又写表章投于城外,表中道:“陛下信用谗言,遂令无名小人前来掩袭,即加诛翦,鼠雀贪生,仰违诏敕。今亲勒部曲,镇守徐、衮。先经何福,同生手家?今有何愆,便成胡、越?陵锋跟戈,万没凯顾,不荡定之期,冀在旦夕。”又言道:“陛下宫帷之丑,岂可三缄!”此为何意也?前面说到孝武帝本为酒色之徒,曾奸淫刘义宣诸女,又家中诸女无尊卑长幼之序,其家丑之事虽然不可外扬,尽为民间皆知。孝武帝观其书表,勃然大怒,下令将刘诞在京城内家人、亲戚、故交、心腹、同党皆收捕杀死,共一千余人。

沈庆之奉命率领大军至广陵城下,刘诞在城头见沈庆之说:“沈公已经垂白之年,战功无比,不居本府享以天年,何苦来此!”

沈庆之说:“朝廷以殿下狂愚,不足以劳壮年,故遣花甲之年擒殿下入京归罪。”

孝武帝以为刘诞只一城守之,穷孤无援,必然北走,命沈庆之截断刘诞之北走之路,沈庆之移营至白土,离城十八里处,此地正是北走必经之路。这时有豫州剌史宗愨、徐州剌史刘道隆前来与沈庆之会合,衮州剌史沈庆之兄长之子沈僧明也率军前来相助。先是沈庆之一军到来时,刘诞对城内部属以狂言称道:“沈庆之虽然善于用兵,淮、泗数州皆表示助我起兵,豫州宗愨乃我之旧部,定来助我,若一旦有衮、徐二州之军必来,我何忧也!”一时众将甘心与刘诞同反。不料此次宗愨率军到城下,得知刘诞之意,于是率本部人马绕城一周,对城内说:“我宗愨也,殿下反叛朝廷,今举一城反叛,如何下场,刘义宣、臧质如何,不以为诫乎!末将本为殿下所属,我心归朝廷,不属殿下,望殿下开城归朝,众望所归,不使城内百姓无辜受诛。”

刘诞与众将在城头上闻宗愨之言,甚感伤悲,却不知如何是好,皆无计可施。而刘诞见城外诸路大军先后到来,心中惧怕,知道穷守孤城必败,只好弃城北走。于是留中兵参军申灵赐守广陵,自率数百亲信皆随从,大言道:与王师决战,选择去路为海陵道。拂晓刘诞与数百人开城,乘王师不备,突然开北城门,突袭沈庆之大营。沈庆之虽然将城四门层层围困,却不料正当拂晓,一时无备,沈庆之立即派龙骧将军武念率人马追赶。

刘诞出城行至十余里处,众将士却不愿北走,请求刘诞返回城来,刘诞说:“我本不愿离去,此实为下策,不得已归北藩,若诸卿能为我尽其力,以死求生乎?”

众将说:“愿与殿下同生死,共患难,与王师决一死战!”刘诞只好与众将归来。筑坛与城内将士盟誓:决心与广陵城共存亡!以主簿刘遵考之子刘琨之为中兵参军,然而刘琨之却不从,说:“忠孝不得两全,琨之老父在京,不敢承命。”刘诞大怒,命将刘琨之囚禁,十数日依然不从,刘诞将刘琨之杀死。

右卫将军坦护之、虎贲中郎将殷孝祖等将击魏还师奉命助沈庆之,受沈庆之节度。沈庆之见坦护之、殷孝祖二将到来,大喜,于是命诸军各率本部人马,向广陵杀来。早有哨探报

于沈庆之,率军讨伐竟陵王刘诞,将广陵城围困,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正是:大魏天朝多雄主,少年拓跋胜前圣;又闻广陵杀声起,竟陵何故叛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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