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风云录 第四十九回 斩鲁爽乘胜取寻阳

第四十九回斩鲁爽乘胜取寻阳破叛军大战梁山洲

上回说到刘义宣举兵谋叛，刘义宣自为都督中外诸军事，命僚佐各行以朝廷之命。并传檄各州镇郡，上尊位大宋天子位，命诸路人马出师直发建康。雍州剌史朱修之表面接受刘义宣之命，却派使者立即入朝奉孝武帝，益州剌史刘秀之也拒绝刘义宣之檄，将使者斩首，派遣中兵参军韦崧率一万人马，乘江陵空虚袭击江陵。

刘义宣自率十万水陆精锐自江津出发，此时战舰千艘，列江百余里，不见其尾，金甲耀日，刀光剑影，旌旗飘扬，刘义宣扬言，我十万大军顺流而下，直入建康，大功在举手之间。以其子刘滔为辅国将军，与左司马竺超民留镇江陵，使朱修之以一万人马为后继。却被朱修之拒绝。刘义宣知朱修之与已不同心，乃以鲁秀为雍州剌史，率本部人进攻朱修之。本来鲁秀率军进攻王玄谟，此时见鲁秀攻打朱修之大喜，说：“鲁秀不来，破臧质无忧也。”原来王玄谟深知鲁秀兄弟皆文武兼备，称万人敌，王玄谟正惧怕鲁秀之勇，此时见刘义宣不善用将，心中乃定。

却说冀州剌史坦护之妻子正是徐遗宝之姐姐，徐遗宝想与坦护之同反，被坦护之拒绝，于是先发兵袭击坦护之。当时徐州长史明胤驻守彭城，早有准备，徐遗宝攻打彭城数日不克，这时夏侯祖欢、坦护之率军前来增援，内外夹击，大败徐遗宝，徐遗宝败走湖陆，坦护之、明胤等率军追来，徐遗宝见不能取胜，弃军焚城而逃，投奔鲁爽。

刘义宣率本部人马进至寻阳，有哨探来报，诸路人马进军不利，徐遗宝一战而败，刘义宣则不以为然，命以臧质为前锋，以鲁爽率军进取历阳，与臧质水陆并进。臧质以徐庆安率本部人马先攻取南陵要地，遂后以水陆万余人马屯守于此。徐庆安远远见王师只有百余艘战舰，千余人马，并不放在心上。

此时早已被殿中将军沈灵赐严密监视，乘其立足未稳，率百余艘战舰突袭南陵水军，徐庆安未料沈灵赐率军突袭，一时杀声一片。徐庆安立即出营迎战，突然沈灵赐站在战舰高处，见徐庆安，大呼：“逆贼，还不快快投降，还等何时！”

徐庆安哪里肯从，正准备率军杀出，沈灵赐命弓箭手放箭，只见叛军皆中箭倒入江中，徐庆安见不能取胜，正要逃去，沈灵赐一步赶到，将徐庆安擒获。叛军见王师不可阻挡，皆各自逃去。

臧质见前锋不利，亲自率大军进击梁山。以为梁山为王师战略要地，若能破梁山洲，可直入建康。于是以水陆五万人马三面夹击梁山洲。一时叛军两岸杀声一片，摇旗呐喊，战鼓如雷，号角齐鸣。此时梁山洲处于危急之中，然而王玄谟命诸营将士严加防守，数日叛军不能攻克梁山营垒。尽管臧质亲自督战，臧质挥剑伦番强攻营垒，王玄谟下令放箭，顿时万箭齐发，叛军始终不得攻破梁山营垒。

鲁爽率领本部叛军一路直取历阳，历阳告急，孝武帝立即命左军将军薛安都、龙骧将军南阳宗越进驻历阳，抵挡鲁爽。鲁爽派遣杨胡兴率五千人马为前锋，杨胡兴本与鲁爽同为骁勇无敌将军，然而却不把王师放在眼里，得知驻守历阳将军正是薛安都、宗越。鲁爽说：“此二将军乃上将也，不可轻视。”杨胡兴却不以为然，宣言道：此无名之辈，只率五千人马，一鼓作气攻克历阳，我自将二人首级取来。”

早有哨探报与薛安都、宗越，二人商议，宗越率三千人马埋伏于城外，待叛军到来，内外夹击，可大败杨胡兴。二人商议已定，薛安都与宗越见杨胡兴只率五千人马，知道此人骄狂，便依计而行。杨胡兴以为城内人少，正待攻城，宗越从背后袭来，杨胡兴大惊，与此同时，城门大开，薛安都率五千人马杀出城来，杨胡兴知道中计，急忙退去。薛安都、宗越哪里肯放过，率将士杀入杨胡兴阵中，一时杀声震天，叛军皆恐惧，不能抵挡，顷刻溃去，薛安都一马当先，向杨胡兴杀来，宗越率领人马正拦住杨胡兴，宗越大喝一声：“叛贼，哪里走，留下首级！”说时迟，那时快，宗越纵马举矛，杨胡兴急忙迎战。本来宗越不是杨胡兴对手，只是一时心中慌乱，只战三个回合，被宗越一矛剌于马下，斩下首级。薛安都率领人马乘胜追击，大获全胜，命人报入朝廷，又加强防备，只待鲁爽到来，暂且不说。

先是鲁爽率本部一路直下，先取历阳，不料一战不利，顿时大怒，见城内兵少，命所部三万人马攻城，薛安都与宗越身先士卒，坚守城头，亲自与将士死守，将叛军打下城来。鲁爽攻城数日，死伤五六千人，历阳城仍不能攻破，心想：我军受阻而不得进，只好分兵两路，自率人马屯守于大岘，命其弟鲁瑜率一万人马进取距大岘以东二十里处之险要之地小岘。薛安都见鲁爽分兵两地，报入朝廷，沈庆之大喜，对孝武帝言道：“鲁爽可取也！”孝武帝命沈庆之率一万人马乘夜过江，鲁爽却不知，这时鲁爽军于大岘营垒尚未筑成，拂晓沈庆之突然率领人马袭来，鲁爽大惊，立即退出大岘。

鲁爽此时军粮不足，军心稍动，夜入三更，突然一营惊起，鲁爽出营以为是沈庆之袭来，拔出佩剑，大呼：“我失小利，王师不为惧，明日杀入京城，我与将士同享富贵！”鲁爽本为万夫不挡之勇，自以宋朝内外尚无一人武艺在本人之上，并不将沈庆之等人放在眼里，只想与沈庆之决战，以壮军威。

沈庆之知道鲁爽粮少，军心动摇，只求一战，于是与众将商议，分兵袭之，沈庆之与薛安都、宗越各率本部人马，与鲁爽决战，三路人马并进。鲁爽见时机到来，于阵前对沈庆之说：“我知君为朝廷上将，可与我战一百回合？”

沈庆之说：“莫说一百回合，战至日落，可否？”

这时薛安都对沈庆之说：“鲁爽乃为万人敌也，不可轻视，将军为一军之主帅，我先与他战争上几合。”

薛安都举矛纵马到阵前，这时只见鲁爽乘一匹黑色战马好不威风，心中叹道：“好一位战将，只可惜为叛贼！只见鲁爽飞马到阵前，并不答话，两人战在一起，顿时两军各擂战鼓，杀声、呐喊声地动山摇，两人战八十回合，薛安都气力不支，这时宗越拍马上阵，大呼道：“薛将军，待我取叛贼首级！”薛安都退下，宗越手使一把钢刀，与鲁爽刀对刀，战五十回合，仍不是鲁爽对手。这时鲁爽却越战越勇，却忘记自己为一军统帅，沈庆之看在眼里，立即命将士乘其不备，率众突然杀出，顿时叛军大乱。鲁爽大吃一惊，哪里有心再战，收兵退回营来。

鲁爽回营，心中恼怒，此人本为酒色之徒，昼夜饮酒不止，酒醉狂呼，众将无人敢阻拦。至正午，突然使人牵来战马，手持钢刀，纵马只率千余人，狂呼：“我乃天下无敌之将，今我必杀入京城，活擒刘骏，天下乃我之天下也！”言罢，一马当先，杀出营外。早有人报与沈庆之，率诸将出营，薛安都见鲁爽，对沈庆之说：“此人正发狂，已无理智，此时正为取贼之首。”言罢纵马上阵，正要与鲁爽战上几合，忽然鲁爽身子不由自主左右摇摆，疾声大呼，原来饮酒过量而不能自立，薛安都眼快，拍马赶到，举矛便剌，正中咽喉，倒于马下，左右斩其首。叛军见鲁爽死，顿时大溃，沈庆之拔出宝剑，向空中一挥，命全军出击，叛军数万人马纷纷逃奔，死伤不计其数，降者一万余人。鲁瑜被属下所杀，沈庆之收兵，遂后乘胜进取寻阳。一战克之，徐遗宝逃奔东海，被东海豪强所杀。

后人有诗曰：鲁氏三代皆叛臣，反复南北丧天伦；自恃武勇一匹夫，留得骂名天下恨。

却说南谯王刘义宣屯军于鹊头，正待整顿人马，与臧质、鲁爽于梁山决战，这时有沈庆之派使者将鲁爽首级送来，另有书信一封，刘义宣见鲁爽首级，顿时大吃一惊，只觉天昏地暗，栽倒于地。

刘义宣得知鲁爽兵败被杀，吓得栽倒在地，众将急忙扶起，待刘义宣醒来，说：“鲁爽乃天下无敌之将，我失一臂也！”又将书信打开仔细一看，写道：“仆荷任一方，而衅生所统。近柳率轻师，指往翦扑，军锋裁及，贼爽授首，公情契异常，或欲相见，及其可识，指送相呈。”与此同时，臧质得知鲁爽败，深为不安，对其子说：“鲁爽骁勇天下，文武兼备，累世将家，我失其一翼，与我不利。”于是重新调整兵马布署，亲自率大军向梁山进军。

柳元景得知臧质率重兵向梁山杀来，知道梁山必有一场恶战，率本部人马驻守采石；王玄谟见臧质人马众多，本部难以抵抗，立即派人入朝见孝武帝，命柳元景向梁山进军，柳元景将人马屯守于姑孰，双方处于对峙。

太傅刘义恭见此时形势更为严峻，与刘义宣写书信一封，书中写道：“往时仲堪假兵，灵宝寻害其族；孝伯推诚，牢之旋踵而败。质少无美行，弟所俱悉，今夭西楚之强，国济其私，凶谋若果，此非为池中之物也！”此为何意也？当年殷仲堪、王恭与桓玄共起兵谋叛朝廷，最终为桓玄所害；刘牢之为桓玄所诱，也败于桓玄。臧质自少年时少德无修养，不为文帝所重，最终落得如殷仲堪、刘牢之下场。刘义宣将此信细看数遍，仔细想来，稍有醒悟，开始怀疑臧质其人所图谋。

五月，刘义宣进兵芜湖，臧质见此与王师决战不利，柳元景将人马屯守梁山南洲，为梁山后继。劝刘义宣，言道：“今我以重兵形成对梁山三面围攻之势，只一战可破梁山，大王可以一万人马取南洲，一举将柳元景军击溃，则梁山内外可断绝，另派万人进取梁山中垒，此正是王玄谟中军营垒，又王玄谟一贯用兵胆怯，必不敢动，下臣则率水陆并进，中流鼓号声以振军威，取梁山易如反掌也，遂后兵进石头，建康取之近在即日，此乃上策。”

刘义宣此时虽然对臧质怀有疑心，正依计而行，此时刘谌之密言于刘义宣，说：“臧质此一战决胜难料，即使胜王师，一举攻克建康，其志难测也。不如以我重申十万人马攻梁山，待克梁山，然后再长驱建康，此为万安之计也。”刘义宣想起刘义恭书信所提醒，更深感臧质之谋另有所图，于是不从臧质之计。

亢从仆射胡子反率本部人马守梁山西垒，当日西风骤起，江水卷起怒涛，直拍营垒。这时臧质人马正攻东垒，臧质兵多势众，难以抵挡，王玄谟将防守西垒之将领胡子反求援东垒，形势紧急。正在这时，臧质见形势极为有利，命其将尹周之率万余人马杀来，顿时杀声一片。此时胡子反刚离开西营垒，见叛军杀来，立即返回西营垒，胡子反见叛军如潮水一般杀来，大喝一声，率众杀入敌阵，众将士不顾风狂浪急，见胡子反身先士卒，无不将生死置之度外，以一当十，一时杀得难分难解，只杀血肉横飞，血流遍地，血流入江中，江水尽为血染。胡子反越战越勇，三千将士皆奋不顾身，叛军见王师将士如神兵一般，不可战胜，无不胆怯，渐渐退去。胡子反此一战，杀死叛军两千余人，本部也伤亡一千余人。

水军偏将刘季之率本部与叛军拼死血战，杀得将士不足千人，而叛军仍然步步紧逼，料知不能取胜，命人向王玄谟求援。王玄谟此时也正与叛军杀得难解难分，一时无兵相救。这时大司马参军崔勋之对王玄谟说：“我水军伤亡过重，若我水军营垒被叛贼攻克，我梁山不能保，可发兵救之。”王玄谟只好派崔勋之与积弩将军坦询之率一千人马增援西垒。待崔勋之赶到西营垒，却被叛军所阻，崔勋之与坦询之面对叛军如同见仇人，大喝一声，杀入敌阵，拼死血战，只因寡不抵众，崔勋之、坦询之与其一千余将士皆战死。

却说司州剌史鲁秀得知其兄鲁爽死，大吃一惊，早已料到举事不能成功，未料败之如此迅速，于是收鲁爽余部，重整人马，却不想重蹈其兄覆辙，决定暗自率领人马退还江陵。不料却被朱修之识破，率本部人马昼夜兼程，向马鞍山赶来。马鞍山正是通往江陵必经之路，在此设下埋伏，只等鲁秀人马到来。

鲁秀率本部人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向江陵退去，至马鞍山近处，诸将士正疲倦，鲁爽命军至马鞍山宿营。这时朱修之在山上早已看得清楚，便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杀声震天，叛军顿时乱成一片，死伤无数。鲁秀大惊，立即率领人马迎战，朱修之率左右两路杀来。鲁秀其武艺不在其兄之下，便一马当先，大吼一声，手持钢刀，叛军稍稍稳定。见朱修之，纵马到阵前，说：“朱修之，今可敢与我战一百回合？”

朱修之举矛怒斥：“汝世为叛国之臣，受国家厚恩，不知图报，反而与贼同流，快快下马受绑，请罪于天子，可饶尔不死。”

鲁秀大怒，拍马举刀向朱修之杀来。朱修之本不是鲁秀对手，命弓箭手一齐放箭，鲁秀挥舞钢刀，乱箭纷纷落地，朱修之见叛军皆沮丧，军无斗志，把长矛向空中一挥，众将士如同潮水一般杀来，鲁秀知道不能取胜，拨马便走，朱修之率人马一路直追，叛军横尸遍野，死伤不计其数。追至十余里处，朱修之命收兵，诸将问：“叛军如此而败，可擒叛贼鲁秀，为何收兵？”

朱修之说：“兵法曰：‘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鲁秀勇武，万人敌也，我等皆不能胜之，此中恐有埋伏，虽然军无斗志，急于还江陵，本不想与我战，若相逼甚急，必与我死战，兽穷则攫，不可追也。”

再说王玄谟于梁山正与臧质、刘义宣相峙，其伤亡甚重，诸营垒一时难守，向柳元景告急，说：“西城不守，只有东城尚有一万人马。贼质军数倍于我，强弱难敌，欲退还姑孰，就节下协力当之，更议进取。”

柳元景坚决不同意，复信对王玄谟说：“贼势方盛，不可先退，吾当卷甲赴之。”

坦护之说：“如今叛军于梁山南洲尚有三万人马，将军本部只有其十分之一，若以全力进击，正将我虚实暴露于贼，王豫州（王玄谟为豫州剌史）必不敢与我同时出兵，不如我部分兵增援之。”

柳元景说：“也只有如此之计。”于是留少数老弱兵守营垒，又将旌旗插满营垒，柳元景率精锐二千人马增援王玄谟，又各持两杆旌旗，如同数万人马，其势浩浩荡荡，梁山守军远远观望，以为是京师派人马赶到，顿时斗志大增。

再说臧质与刘义宣各率本部十余万人马攻梁山诸城垒已数旬，不能攻克，臧质重新调整布署。此时得知东城柳元景营垒中正空虚，与刘义宣商议，先全力攻东城，一战可胜。谘议参军颜乐之对刘义宣说：“臧质此计虽然可行，然而臧质若胜，其大功尽归其人，后必有所图，不可复制，可派一裨将随之。”刘义宣派刘谌之率本部随臧质攻东城。

薛安都见刘谌之率叛军到来，见其军纪涣散，于是精选一千五百精骑乘刘谌之不备，突然袭击，刘谌之大惊，率军迎战，不料薛安都为宋朝骁勇之将，本不是对手，拍马逃去，薛安都哪里放过，一路直追，刘谌之心慌意乱，坠马，薛安都赶来，一矛剌死，左右斩其首，叛军溃散，死伤无数。

臧质正指挥叛军攻东城，有逃回士卒说刘谌之大败被斩，暗自吃惊，正在这时，又有人来报，北城被刘季之、宗越所败。片刻柳元景、王玄谟率王师水陆并进，一同杀来，只见旌旗漫天飘舞，杀声、呐喊声惊天动地，鼓声如雷，号角震天，顿时叛军大乱，不知王师有多少人马，臧质见此，知道兵败如山倒，不可再战，率本部人马退去，然而败兵却各自逃散，降者无数。

刘义宣闻兵败，也率本部逃去。这时柳元景、王玄谟等与诸将各率本部从四面包围叛军，坦护之率一支轻军乘叛军大乱，突袭而进，将士各持弓箭，箭绑火药，臧质、刘义宣尽为高大战舰，赶到近处，一齐放箭，片刻战舰起火，数百艘战舰首尾相连。这时西风又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势，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漫江一片火海。刘义宣见难以逃脱，只好暗中乘单舸逃出，不敢行大路，夜宿于一座破陋屋中，放声大哭。臧质只率千余亲兵杀出重围，寻找刘义宣，却不知去向，知道已经逃去，一时不知逃往何处，长叹一声说：“我本想奉江夏王得天下，数十万精兵席卷天下，今败于此，乃天不助我也！”说罢抽出佩剑正要自刎，突然一员将领拦腰抱住，定眼一看，乃何文敬也。原来何文敬居外围，见大事不好，率本部匿于暗处，见臧质到此，拦住臧质，说：“主公如何走如此下策，今虽然一败，我尚有荆、雍等六州之地，待我重整人马，东山再起，何忧大事不成。”

臧质战败逃出，正想拔剑自刎，何文敬拦住臧质，臧只好从何文敬，先至寻阳，臧质以为此地不可久留，于是焚烧府库，载妓妾西还，以何文敬率部居前开路，军至西阳，西阳太守鲁方平出城接应，有朝廷诏书给何文敬，说：“诏书唯收捕叛首元恶，余无所问，不如逃之。”

先是何文敬有意助臧质重整西州兵马，积屯粮草，并争天下，听鲁方平之言，以为古今叛朝者终无好下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乘夜弃军单骑而走。臧质见何文敬弃军逃去，一时无路可走。

臧质兵败，正要拔剑自刎，何文敬拦住，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正是：大江滔滔向东流，谋逆叛朝几时休；元嘉一去无宁日，古今叛逆似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