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风云录 第三十二回 战河南魏取金庸城

第三十二回战河南魏取金庸城萧承之巧设空城计

上回说到魏主信任崔浩，魏主有时入崔浩府中，一同用餐，对崔浩说：“卿定要尽以所能规劝于朕，不要犹豫隐瞒，朕虽然闻卿所谏一时未能听从，事过之后，再回想起卿所劝谏之言，越想甚感有理。”魏主曾经对高车将帅说：“汝等见崔侍中甚为普通，不能持矛驰骋万马军中，然而胸中运筹却胜于百万精兵。朕虽然有征伐之志而不能自决，前后有功，皆为崔侍中所教也。”又赐尚书说：“凡军国大事有不能决者，皆当咨询于崔侍中，然后施行。”

再说柔然可汗纥升盖本来得病，又遭魏军袭击，其国面临灭亡，心中又气又恨，愤恚而卒，其子吴提继位，号为敕连可汗。

却说宋文帝自践位以来，久怀恢复河南之志。宋文帝元嘉七年（430年）三月，下诏精简兵马五万给右将军到彦之，统安北将军王仲德、衮州剌史竺灵秀率水师入黄河，又派骁骑将军段宏率精骑八千人马直向虎牢，豫州剌史刘德武率本部一万人马继进，后将军长沙王刘义欣率领三万人马监讨诸军。

宋文帝先是派遣殿中郎将田奇出使魏国，告于魏主，中原本是宋朝领土，数年之前被魏国侵占，如今宋朝正要恢复旧时领土，但暂不包括黄河以北诸州郡。”

魏主大怒，言道：“在吾刚出生时，河南之地则属于大魏国，岂为宋朝所得，汝休想取中原。宋朝若取河南之地，吾暂不与汝相争，待吾入冬，河水结冰，定要取回。”

魏主闻宋朝出兵北伐，时过数日，魏国河南诸将皆争先上表，言道：“宋朝大举调兵遣将，各地皆戒严，将要进兵中原，为严防宋军入寇，请兵三万，待其未发，吾先发制人，足以挫其锐气，使宋军不敢深入我河南腹地。”并请先把河北流民入河南为宋军向导，可将其捕捉杀死。为此魏主大会文武共同商议，群臣皆同意河南众将建议。崔浩却不赞成，说：“如此不可，如今时已入夏，南方不同北方，北方干燥，南方下湿，一旦入夏，则正是雨季，草木蒙密，地气郁蒸，又容易患各种疫疾，不可行师，况且宋军已有准备，守城必然坚固，若久攻不下，则粮草不济，分兵四掠，则众力单寡，无以应敌。以今入夏进兵，未可见其利。如果宋军果然北进河南，待到彼兵疲力竭，那时我正秋凉马肥，一举可进击，此为万全之策也。朝中之文武与西北诸将随从陛下征伐，西征赫连，北破柔然，多获珍宝，牛马成群，而南方诸将无不羡慕，想要南下抄掠以取资财，图谋私利，为国生事，不能同意。”

魏主再未言之。又过数日，河南诸将又上表，言道：“宋军已经开始进军，兵马不多，可以征发幽州以南各地戍守兵马于漳水造建战船入黄河，一同抵抗宋军。”众大臣皆以为可以同意河南诸将所表之计，并以司马楚之、鲁轨、许延之为将帅，招引南方人。崔浩说：“此非长策也，司马楚之等为宋人所忌恨，若使宋朝人得知我征调幽州以南精兵，大造战舰，随以轻骑，想再立司马氏与刘氏争国，诛杀刘氏宗族，必然举国震恐，恐怕司马氏取而代之，必然征发全国兵力与吾以死抗争，则我河南诸将不能抵抗。今公卿以利用司马楚之等退敌，乃为虚声而招实害也。司马楚之皆为何等人也？皆为纤利小人，召集无赖轻薄之徒，不能成大事，白白使国家招致兵连祸结而已。昔日鲁轨说与姚兴取荆州，结果失败，为蛮人所掠卖为奴，终于祸及姚泓，此已经成为教训。”

魏主却不以为然，崔浩又以天时陈述用兵之利害，以为对宋用兵不利说与魏主：“今兹害气在扬州，一也；庚午自刑，先发者伤，二也；日食昼晦，宿置斗、牛，三也；荧惑伏于翼、轸，主乱及丧，四也；太白未出，进兵者败，五也。夫兴国之君，先修人事，次进地利，后观天时，故万举万全。今刘义隆称帝，正是宋朝新建之国，人事未及融洽，灾变屡屡发生，天时不协；舟地水涸，地利不尽，三者无一。而刘义隆在此时大举用兵北进，必败无疑。”魏主知道崔浩之言有理，但是，河南诸将与众大臣之意也不能违背，于是下诏：以冀、相、定三州造战舰三千战艘，精选幽州以南各州郡戍守之将士集中于黄河岸上，等待进军命令。

魏主以平南大将军、丹阳王拓跋大毗率领人马屯守于黄河岸上，以司马楚之为安南大将军，封琅琊王，屯于颖川严防宋军北进，等候命令。

魏朝内部大官中山文懿公李先与青、冀二州剌史安同同日而病故，李先享年九十五岁。其人一生好学，才华出众，学识渊博，恭谦礼让，为世人称之。

却说宋朝将领奉命自淮入泗，自四月开始进军，至秋七月军至须昌，逆水而西进。魏主以河南四镇兵力太少，难抵宋军，命集结于河南诸城人马皆退回黄河以北。于是滑台魏兵弃城而去，以大鸿胪阳平公杜超都为督冀、定、相三州诸军事、太宰，进爵阳平王，镇邺，为诸军节度。遂后洛阳、虎牢魏军也弃城退出。

到彦之率领大军顺利攻占河南诸城，以朱修之守滑台，尹冲守虎牢，建武将军杜骥守金庸，各路人马则进屯灵昌津。

此时宋朝大军戍守黄河南岸，直至潼关。司、衮等诸州郡皆已被宋军所攻取，诸将无不得意，唯有王仲德忧心忡忡，心不自安，众将不解，问王仲德，王仲德说：“诸贤不知北胡人用兵，此魏军主动弃城而北渡黄河，集结于黄河北岸，汝以为魏军真乃败退弃城而逃乎？当年魏军与我浴血若战得之，岂不知胡虏仁义不足，凶狡有余耶，如今并不与我相争河南，必然有更大运筹计略，等待秋冬时节，乘其兵马强壮，河水结冰，到那时再与我争夺中原，岂可不为忧乎！”

八月，魏主派遣冠军将军安颉督护诸军，大举进攻到彦之。早有人将此报于到彦之，到彦之立即派裨将吴兴姚耸夫率本部人马渡河攻打魏军于治坂，与魏军相遇，魏军骑兵正如虎狼一般，姚耸夫所率兵马不足万人，又多为步兵，不能抵挡，大败而逃，伤亡数千余人。遂后魏主又派征西大将军长孙道生会同丹阳王拓跋大毗屯军于黄河，会攻到彦之。

却说夏主赫连定少年时期本是凶暴无赖之人，然而有大志，并不为夏高祖赫连勃勃所知，心中时常不平。曾经行猎于阴磐，遥望统万城，仰天长叹，大言道：“先主若以朕承大业者，何有今日之事乎！”于是赫连定决定出兵伐魏。得知宋朝出兵北伐中原，一举攻破河、洛，乘此时机，派其弟赫连谓以代率领三万人马攻打敷城。魏将平西将军始平公拓跋隗归屯守敷城，出城迎战，一战大败赫连谓以代，杀夏军万余人，谓以代逃回平凉，夏主大怒，亲自率领五万人马，一路杀气腾腾向敷城而来，与始平公拓跋隗归大战于敷城以东。拓跋隗人马不多，一战大败，夏主以上谷公社干广阳公度洛孤守平凉，遣使入宋朝建康请和，相约夏、宋两国出兵击魏，遥分以恒山以东属于宋朝，以西属于夏国。

魏主得知夏主赫连定与宋朝相约合力击魏，于是决定出兵征讨夏国。这时众大臣劝道：“宋朝兵马正与我并争中原，舍此而西进，夏军未必可取，而宋军乘机渡黄河北进，则失山东事大矣。”

魏主一时犹豫未决，问崔浩，崔浩说：“宋朝与赫连定相约，遥相招引，只不过虚声唱和而已，宋朝正希望赫连定先出兵攻我，而赫连定亦希望宋朝伐我，可是皆不会先出兵，正如两只雄鸡相斗，皆不会同时飞。为此，两国相约不会对我形成大害，陛下不必担心。臣以为如果宋军伐我，必然举兵于黄河中流，发兵两路北进，东路向冀州，西路向邺，如此而来，请陛下出兵讨之，不能徐缓。以此观之，宋军不过以固黄河而自守，必无北渡入河北之意。而赫连定则为残根易摧，不足为虑，灭夏之后，挥师东出潼关，顺河而下，席卷而来，则威震南朝，则江、淮以北之地尽为我所有也！愿陛下立即出兵，不必犹豫。”魏主听此大喜，立即率大军先进据统万城，遂后袭击平凉，以魏卫将军王斤镇守蒲坂。

再说魏军将领安颉自魏栗津渡黄河，率军南进，其势不可挡，杀奔金庸城。戍守金庸城宋将正是当年晋朝初年被称之为杜武库杜预之后杜骥。由于金庸城自魏军在此十余年不经战火，年久失修，又缺乏军粮，杜骥以为难以戍守，心想：如此金庸城，若魏军到来如何抵挡，于是想弃城而去，但又害怕获罪。正在这时，却发生意外之事。原来宋高祖刘裕灭后秦时，金庸城有一口大钟，想运至京师建康，不料大钟落入洛水河中，此次宋军北进，宋文帝命姚耸夫率领一千五百人打捞大钟，而此时魏军已经开始向金庸城进发，杜骧有意弃城而去，却假意对姚耸夫及将士说：“金庸城已经整修完备，粮草充足，所缺乏正是兵马，今魏军南下，当并力戍守金庸，抗击魏军，等待大败魏军之后，再打捞大钟亦不迟。”姚耸夫欣然答应。然而正当魏军临城，见金庸城不能守，却弃城而逃。金庸城本是洛阳门户，安颉率领魏军一举攻破金庸，遂后攻破洛阳，斩杀宋军五千余人。而杜骥逃回建康，对宋文帝说：“臣正想以死坚守金庸，姚耸夫却弃城逃走，将士皆溃散，士无斗志，不能抵抗。”宋文帝顿时大怒，立即派人收捕姚耸夫。当时姚耸夫退至寻阳，被斩。而姚耸夫本是一位文武兼备，勇冠三军之上将，其裨将无不畏服。

十一月，魏主亲率大军进攻夏平凉，夏上谷公赫连社干等婴城固守，魏主想劝赫连社干率部投降，命赫连昌至城下相劝，却被赫连社干拒绝，魏主见此计不成，使安西将军古弼率本部人马取安定。

与此同时，夏主赫连定率领人马自敷城也赶往安定，又派步骑二万人救援平凉。而夏主与古弼相遇，夏主气势汹汹，见古弼人马不多，想乘势一战将古弼击败。而古弼见夏主率兵杀来，心想：兵法曰：“遇弱强攻，遇强智取。”今赫连定人马正乘精锐，且不与其争锋，于是命令：将所有军资放弃，作出逃走之势，将赫连定诱至有利之处，以逸待劳，只等赫连定到来。赫连定率军乘胜追来，见魏军不战而退，甚为得意，其将士见魏军一路弃军资器物，相互争抢，至到日偏西，夏主率领人马追赶古弼。

这时魏高车部又率领一路人马犒劳古弼，古弼见夏主进入埋伏，一声令下，魏军骑兵杀来。夏军早已疲倦，又饥又渴，顿时大乱，四散奔逃，斩首数千级。夏主只带数百骑逃出，收败散余众，登鹑觚原固守。古弼等乘胜将夏紧紧围困。

再说魏军大举南渡黄河，一路势不可挡，一举攻克洛阳等城，宋文帝派檀道济都督征讨诸军事，率师击魏。

魏军南下渡过黄河，与此同时，魏将叔孙建、汝阴侯长孙道生渡河进入河南。到彦之得知洛阳、虎牢失陷，一时诸将人心恐慌，相继奔散，不服调遣。这时到彦之也想率部而还，殿中将军垣护之以书信相劝，以为：“使竺灵秀协助朱修之戍守滑台，自率大军北渡河北。”又说；“昔连年攻伐不断，失众乏粮，亦奋不顾身，勇往向前，却无轻易退兵，况且如今青州近年连年丰收，百姓富饶，又漕运流通，士马饱逸，威力无损，此时轻易放弃滑台，坐丧成业，岂朝廷受任之旨耶！”到彦之哪里听从，决心退兵还师江南，又害怕魏军杀来，命令将战船全部焚烧，乘骑而走。王仲德又劝道：“如今洛阳不保，虎牢不守，乃自然之势也，今魏军距我千里之外，滑台驻有强兵，若焚烧战船而南走，众将士必然各自奔散，无法控制，此时正当率领人马渡济水，将人马驻守于马耳谷口，更为合适。”此时到彦之正患眼疾，军中也正患疾疫，无可奈何，只好率领人马渡过济水，南至历城，焚烧船只，率步骑仓惶南下至彭城。这时竺灵秀也放弃须昌，南奔湖陆，青、衮二州一片混乱。

此时驻守彭城之宋将正是长沙王刘义欣，其左右劝其以为魏军渡过黄河一路南下，势不可挡，大有一举攻克彭城，不如还京师为安，刘义欣却不肯。

到彥之退走，魏军渡黄河，兵临济南，济南太守宋将武进萧承之率五百人抵抗魏军，萧承之乃何其人也？原来其人字嗣伯，少年胸怀大志，才力过人，精读《春秋》、《左传》、《孙子兵法》，为当时宗人丹阳尹摹之、北衮州剌史、前将将军萧源之所重，将来必为将才。初为建威府参军。此时魏军兵临城下，百姓数以千人聚集于太守萧承之府门前，要求抵抗魏军。

萧承之率数百晋军戍济南，对众人说：“诸位父老兄弟，吾怀天子之恩，受命济南，今王师即退去，魏兵将已渡黄河，吾愿与济南城共存亡，只是城内兵少，难以退敌，吾求城内外坚壁清野，不与敌寇食用等物。”片刻，青壮年踊跃参加义军，萧承之召募三千乡勇编为义军，抵抗魏军。

魏将寿光侯叔孙建率领魏军渡过黄河，势如破竹，席卷而来，众将士正要加强防御，准备迎战，萧承之见魏军人多势众，对众将说：“敌众我寡，如果据城固守，必伤吾将士，难退魏兵，可将全城百姓出城上山躲避，诸将士与吾息旗偃鼓，大开城门，吾等埋伏于附近山丛林密之间，以观魏军形势，乘其不备，杀退魏兵。”

诸将依计而行。这时叔孙建率领魏军浩浩荡荡兵临济南城下，以为宋军早已退去，城内兵马不多，走近城门，定眼观看，只有数十名年迈之人迎上前来，说：“吾济南城数万士民早已盼望魏军前来，而宋军闻大军将渡黄河，皆争先退去，吾等在此迎侯大军。”

叔孙建大喜，正要入城，长孙道生见此心中怀疑，说：“为何城中如此安静？”

这时叔孙建向城中望去，回头再看山上山下，不禁深怀疑虑，再看数十位年迈之人，从容相对，深感其中必定有诈，说：“城内城外必有伏兵，虽然宋军退去，据哨探报城中仍有萧承之数百人守城，如今不知去处，此时不知城内虚实，若冒然入城只怕正中汝辈之计。”回头下令，率令人马绕城而去。行至一个时辰，大军正行至山势险要之处，叔孙建顿时感悟，对长孙道生说：“济南城中无人，吾中计矣！”

叔孙建率魏军退去，方知济南城乃一空城，正要下令率军入济南城，这时只听一声号响，四面山中一片杀声，顿时箭如雨下，叔孙建一时不知有多少人马，夺路便走。萧承之率领三千义军乘胜追击，又有各乡百姓闻萧承之大败魏军，皆前来助战，一时聚众数万人马，其声势浩大，叔孙建见此，收拾人马夺路逃去。萧承之此计为空城之计，不使魏军入城，城内百姓免遭一次劫难。

叔孙建退至二十余里，不见后面有追兵，长孙道生说：“吾观济南萧承之所率人马尽为乡里民兵，乌合之众，一哄而起，暂且放心，不必为忧。”于是率领魏军继续南下攻湖陆竺灵秀，竺灵秀出城迎战，寡不抵众，大败而逃，损失五千人马，叔孙建屯军范城。

却说魏主拓跋焘亲自率领大军西讨夏主赫连定，一战将夏主大败，围困于鹑觚原。魏武卫将军丘眷率军急攻，夏主拼死抵抗，只杀得血肉横飞，尸满城头，夏军不能抵抗，夏主又身负重伤，杀出一条血路，单马逃出，直奔上邽，收拾残部，又得五万余人马。

魏军此一战大获全胜，杀死夏军一万余人，俘获夏主之弟丹阳公乌视拔、武陵公秃骨及公侯以下一百余人。当日魏军乘胜攻安定，夏东平公乙斗见魏军势不可挡，掠千余家，西奔上邽。魏主入安定，遂后率大军杀奔平凉，此城易守难攻，魏主下令深挖壕堑将城围困，同时走访诸郡县及乡里守宰归附者，善言抚慰，赦秦、雍之民七年赋役。夏陇西各守将争先归降。

魏军一举攻破夏主赫连定，关陇诸州郡为魏所取，然而北凉主沮渠蒙逊深感不安，于是派遣尚书郎宗舒入贡于魏，魏主拓跋焘大喜，大摆酒宴，宴席之间宗舍问：“久闻陛下身边有一博学多才者大名崔浩，可见识否？”

此时崔浩坐在魏主身边，魏主从容拉着崔浩说：“汝等所闻崔浩正是崔公，此人天下闻名，才略之美，于今无比。朕动止咨之，豫陈成败，若合符契，未尝失也。”

宗舒等人顿时肃然起敬，说：“此乃陛下之福，天下之宝也！”

魏军将平凉重重围困，城内大乱，又断粮草，上谷公赫连社干、广阳公度略孤出城投降，魏终于攻破平凉。关中侯代豆田救出奚斤与娥清等人，献于魏主，魏主大喜，并以夏主赫连定之王后赐于代豆田为妾，命奚斤敬以代豆田奉酒，命其跪膝，对奚斤说：“全汝生者，代豆田也。”赐代豆田为井径侯，并加散骑常侍、右卫将军，领内都幢将。

平凉、安定既克，关中长安、临晋、武功等城守将皆弃城而逃，关中尽归魏国。魏主以留巴东公延普镇守安定，以镇西将军王斤镇守长安。

再说檀道济率领宋军救滑台，宋文帝元嘉八年（431年）春正月北进，此时正遇魏将叔孙建、长孙道生南下。檀道济军至寿张，遇魏将安南公乙旃眷，檀道济命宁朔将军王仲德、骁骑将军段宏奋力出击，并告诫众将：“吾等此次北进救滑台，非同往日，河南之败非天时也，吾军将士奋力死战，力挽中原。”于是王仲德、段宏等久与魏军交锋，深知魏军方略，各率本部人马与魏军奋力拼杀，大败魏军，又乘胜大战高梁亭，斩魏济州剌史悉烦库结。檀道济率领宋军乘胜救滑台，与魏将叔孙建战于济水，二十日之间，前后三十余战，檀道济多胜叔孙建，军至历城，叔孙建将骑兵分为前后两部，袭击檀道济，并烧毁粮草及军中辎重，檀道济军中将要断粮，不能继续进军。进攻滑台之魏将安颉、司马楚之并力攻滑台，魏主又派王慧龙助司马楚之攻滑台。

檀道济率军救滑台，为魏将叔孙建所阻，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正是：拓跋铁骑进中原，前锋精锐入济南；

古今奇传空城计，五百壮士胜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