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来临无可预知 第五章 狰狞的面孔

季文子上前梦地拉开房门，见几只蝙蝠扑腾腾散开了飞去。他仔细瞧了瞧四周，见门边上有发黑的血迹。猜想应该是前日那个女孩母亲被猛兽咬伤留下的血迹。蝙蝠的嗅觉很灵敏，闻到了血迹的味道，所以在门前盘旋，刚才从门缝里看到阴影，应该就是蝙蝠在飞的影子了。

想了想，还是回头对棠树道：“我随时等候你的电话。另外，建议你和这个女生最好就搬到你家里去住。”

棠树又笑了，只管不住地点头。

季文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海菊九一眼，欲言又止，径直回了房间，从沙发前的茶几上取了自己的背包，与棠树和海菊九微微点了点头。便消失在转角处。

这个意外的插曲让棠树和海菊九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俩商量着制定了一个双保险的计划，一个保险就是棠树去江城建设大厦求职保洁员。另一个保险就是海菊九从网上查到一条信息，江城建设大厦的安防系统是由另外一家专业的安防公司所制定，这个安防系统每个月都会更换。海菊九电脑技术好，可以去应聘这家公司的技术实习岗位。这点对她来说是不成问题的。然后海菊九便可以借系统维护升级的借口，进入到江城建设大厦。

棠树去建成建设应聘保洁员，特地穿的非常的朴实，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件全棉的格子衬衣，外面套了一件咖啡色戴帽子的户外运动防水冲锋衣。

让棠树意外的是，江城建设的员工素质都很高，表现得彬彬有礼。并没有因为她是来应聘保洁员而怠慢她，而是按照非常正规的新进员工流程进行的操作。棠树一边仰视着这幢大厦，一边心里暗自琢磨：“原来父亲工作的公司是这么好的环境，这些人也很友好，或许这些人里就有父亲的好友，可是，海菊九说了，这件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自己到这里来，就是要揭开关于自己的命运之谜。和项链有关，和母亲的去世有关，或许，还与这幢大厦里的某个人有关，也许这个人现在就在用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棠树领了工装，按照保洁部领班的要求，她只需要早中晚三次保洁三个楼面的大理石地面。

领班阿姨非常友好，问棠树是否希望自己选择楼层，反正每个楼层的面积都是一样的。

棠树想了想说：“我想选择负责设计的部门的楼层，还有档案管理的楼层，另外，另外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清洁高管工作的楼层。”

领班阿姨爽快地找安保部门给棠树办理了这三个楼层的电梯卡。

“保洁员可以进到档案室或者办公室吗？”棠树问领班阿姨。

阿姨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不能，绝对不能，我们的保洁员必须到安保部门办理电梯卡才能到达自己工作任务所在的楼层，但是办公室是不能进去，也是无法进去的。每个办公室都有人脸识别系统。档案室还有特别的安保系统。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请你相信，我们公司的安保工作一定是在整个江城最为完善，最为可靠的。”

棠树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着，幸好我顺利的进入到了保洁部门，现在就看海菊九能否设法破解安防系统了。同时棠树也万万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的顺利，简直令有些她喜出望外。但是她强忍住心头的喜悦，不做声张。有了这几个楼层的电梯卡，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海菊九那里的进展并没有棠树这边来的顺利，安防公司的码农们根本无视海菊九的天才。认为就算是实习也必须要等到她大学毕业。而且还无法直接接触客户的安防系统，最多就是在公司里跟着团队做模块。

没有达到目的的她，只好回到了家里，在论坛里搜索有关江城建设隧道岔道图纸的所有有关信息。这让她颇为懊恼。可让她更加后怕的是，她的这一番对隧道岔道的重复搜索，差点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大数据时代，没有人是隐形的。海菊九知道这点，尽管她非常小心地在每次搜索和进入之后，对访问痕迹进行了清除。可毕竟涉世未深。

就在她在电脑前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的焦急的时候，一直巨大的手掌朝着她的脑后伸来，一把抓住了她的短发，二话不说，将她从电脑椅上甩到了地上。

海菊九被摔得天旋地转，模糊地抬头看去，一张特写的狰狞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是一张人脸，但是满脸却长着黑色的毛发，鼻孔里喘着粗气，嘴巴张开着，露出了让人恶心的四颗獠牙。

海菊九几乎要瘫软了，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住了自己的脸部。

这种保护没有任何意义。

这张狰狞的面孔从鼻子里喘出腥臭的气体，喷在了海菊九的脸上和眼帘上。

一对布满血丝的煤球一样通红的双眼，像一头野兽近距离地盯着海菊九的眼睛。

这个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海菊九一下子想起不起来，其实，这个就是前几天晚上海菊九与棠树回来遇见的那个戴着棒球帽的大块头。只是海菊九这时太过紧张，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