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是我的家教老师,带戴一副无框眼镜,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穿着米白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裤,看起来尤其斯文——
可是他的脚正轻轻勾起我的长裙,用一种暧昧的力度缓缓触碰我的小腿。
这是周暮,是我亲爹亲自操刀给我挑的家教,收费按小时,看着就不便宜,但谁又能想到他大价钱请来了这么一个玩意给我上课呢。
“周老师,我未成年。”
小腿上的触感再也无法忍受,我咬紧了牙关忍住不开口骂他。
“所以这个题选什么?”他抬眼看我,在阳光下一瞬间显得深情而迷人。
“A。”我无法忽视小腿上的触感,满心想着怎么骂他还有等我爸回家了我要怎么说才能把他从我家赶出去,到现在连题目都没读完就随便蒙了一个答案。
“好聪明啊,学的好快。”
他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笑着夸我。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年末你就可以进入高中的进度了,大概再到明年年末你就可以去学校了。”
周暮终于放下了腿,边整理课本边说道,因为家里的阿姨切了水果送过来。
“周老师,我们沈意很聪明的吧。”陈姨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帮周暮整理散落一桌子的纸张,两个人边整理边夸我聪明有天分,说我简直就是学习的天才、未来的栋梁。
这是我回到这个家的第六个月,我已经习惯了他们对我的一切夸赞,毕竟我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的身世是个跟狗血的戏码——富豪最疼爱的女儿失落民间,受到养父养母的虐待,最后历经磨难被认回,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但其实我并没有多快乐,因为我还要上课——和周暮——每天。
我初二就被养父母退学了,为了补贴家用看了一年的小卖铺。正常的同龄人此时该是高一了,而我却坐在三层别墅里喝奶茶吃饼干上家教,学习初中知识。
而周暮,就是那个家教。
我不知道沈健让他来当家教的时候看中了他什么,但我知道周暮来当家教看中了我头上的疤。
这是一块缝了十四针的疤,安然的躺倒在我的额角,延伸到我的眉毛以上,将我的脸占据了一部分。
这个人从上的第一节课开始就喜欢盯着我的额角,盯了几天之后开始有意无意地上手摸,有的时候还会感叹一句:“手感还不错。”
这个人有病,我心里坚信,他一定是个变态。
而我也恰好有病,我没有明确的表达过愤怒和恶心,几个月没有和沈健告他的状,我默许了他的不尊重——只因为没有人喜欢我的疤,而他是那个例外。
所有人看到我头上的疤,都会不可避免的流露出害怕或嫌弃,询问道:“好丑的疤,怎么弄得?”
只有周暮,他看到了疤,眼睛一亮,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玩具。
在那一刻,我多年的委屈崩溃决堤,终于被淹没在他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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