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将景沙古城洁白的石砖披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金黄色的蝉翼,余晖照耀下的城墙砖角缠绕着土黄色的朦胧。
夜去邪穿着一身红袍行走在景沙古城的大街上,邪魅妖异的脸庞,一双血瞳和眼部的蓝色蝴蝶引得路过的行人频频回头关注。
男人是看这么俊逸的少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对他比女人还洁白细嫩的皮肤啧啧称奇,可叹这么拥有好看的皮肤居然不是一个女人。
而女人也频频回头望望夜去邪的脸庞,有时也看向他的腰部,发现比自己梦中的如意郎君还要帅气,
对世间有这么完美的男子而感到兴奋,不停地打量着,脚步踌躇不前,想上去要个眼缘,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却又担心这太过妖艳,惹得对方心生厌烦。
于是,夜去邪的背后都是一双双嫉妒、羡慕的眼神,有些处于青春期的姑娘甚至不由自主还要跟着夜去邪向前走去。
夜去邪的眼神则是不断看着四周的卖摊,琳琅满目的商品在上面摆的到处都是,偶有古老的玩董,也有很有特色的小吃,还有衣服鞋子、花伞等日常必备的用品。
然而夜去邪也只是看看,他对尘世之物到现在也只是抱着可远观而不接触的态度,仿若一个不食烟火在凡尘间历练的九天之上的仙人。
忽然,夜去邪在路过某一个杂货摊上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在收摊准备回家了。
夜去邪在摊前停了下来,用手拨着摊上的小玩意儿,上面有泥塑雕像、有小鞋子、有一颗颗象牙穿成的象牙链,然而夜去邪却把眼光投向了一个弹弓,他用细长的手指将那弹弓轻轻拨开。
下面露出了一面铜镜,夜去邪用手捧着那面铜镜,细细把弄,爱不释手,话说一面普通的铜镜再怎么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奇异之处,可是夜去邪就将那面铜镜反复把弄。
一看此,那翻东西准备收摊回家的老太太脸上露出了满满会心的笑容,“小官人,可是喜欢上这面铜镜?”
“嗯,老婆婆,这面铜镜多少钱?”夜去邪依旧在把弄着铜镜,漫不经心地向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比了一个手势,食指竖起,“小官人,只要一枚铜钱。”
“我给你两枚铜钱,如何?”夜去邪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可,小官人,我们都是小本生意,所有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一分钱财一分货。万不可见老身可怜就施舍。”
夜去邪抬头诧异地看了看老太太那摇头的样子,应一句:“嗯!”
夜去邪将一枚铜钱递交给老太太,老太太也把摊子收好了,拖着一袋杂物回家了。
漫漫大街上,此时却只有夜去邪一个人,他此时将铜镜正对夕阳,余晖此时照在铜镜的正面上发出耀眼的土黄色光辉。
接着他将铜镜又正对着自己,铜镜光芒一闪,发出强烈的聚光,将他吸收进了铜镜之中,而光芒此时也消失了,那面铜镜也一起不见了。
风吹动着房间里的窗帘乱舞,玻璃窗沙沙作响,一张单人床上一个人在不停地紧缩着不是很厚的被子。
光芒一闪,夜去邪出现在这间屋子里,露出伤感的神色,看了看床上那被子,想上前帮他拉好被子,突然桌上电话响了“叮叮叮”“爷爷来电话了”,一听到这熟悉的铃声。
夜去邪陷入了回忆,那是小时候他怕生,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唯独爷爷,他是唯一敬爱的,爷爷会抱着他在日出之时和他一起欣赏太阳初升的美景。
在饭刚煮好了的时候,会先舀一勺子到自己嘴里试试饭的温度,然后才会给他喂下去;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陪他看着落日的余晖,但那又像爷爷不断衰弱的身体,让他担心不已。
最终他参加了爷爷的葬礼,亲自看着一群下坟的人将爷爷的官墩抬下埋葬了起来。
“夜和云,你还想不想干了,除了在我这里,你还有点用途,你还能去哪,你不努力给我工作,你只有饿死在大街上。”吴经理对着夜和云一阵霹雳盖脸。然后“嘟嘟嘟”挂断了电话。
夜和云使劲握了握手心,随即又放开将手拧成了的拳头,走向屋外,拿起柜子上的车钥匙将门使劲关上,发出“嘭”的重音。
徒留夜去邪一个人默默站在卧室里,看着还在吹得噼啪作响的破烂窗户,还有窝成一团的被子,将手伸进被窝,感受着夜和云留下的体温。
一通收拾,夜去邪将被子折成了豆腐块,把床单换了干净的,又去把窗户修好,拉好窗帘,使这个家里能够充满温馨的感觉。
夜去邪又看了看身旁床柜上的小时候和爷爷的合照,“爷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夜去邪掷地有声说道,仿若是一个庄严的誓言。
转头又看了看四周,最后看向门口,夜去邪流着眼泪,“夜和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少开夜车,大不了就换个工作。”
“有缘再见,或永不再见!”
夜去邪手里紧紧握着时镜,然后时镜发出一阵光将他覆盖进去。
夜去邪再次出现在那个夕阳笼罩的街头,可此时,最后一丝阳光也在夜去邪出现的瞬间消失了。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从今往后,我是把屠宰世间的刀,别人有的我要抢,我有的别人也不敢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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