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朱标，最强皇帝 第七十章：皇权相权，士绅大族

“收纸币？”

朱治棋腾的一声坐了起来，在他看来，那些白纸虽然做工精细，但对于国家而言，没有半点益处，如今朱墨刚刚执政，竟然就要搞这么大的动作，直接将税收改成纸币，这是要做什么？

刘鑫面带笑容道：“陛下，微臣若是说出其中奥妙，可否恩准，让臣告老还乡，颐养青田、北方的气候过于寒冷，微臣自幼患有肺疾，寒冷的空气着实承受不得、”拱了拱手，作为大明开国的出谋划策，甚至是决定朱治棋战略目标的首席军师，在这北方的寒冷冬天，也只能蜗居在火炉旁，他终究不是神人，肉体凡胎，体质又差，如何受得了北方的寒冷。

便是朱治棋，也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北方的寒气逼人，可身为大明的皇帝，他要看的是整个天下，蜗居应天只能做淮西人的皇帝，最大也只是江南的皇帝罢了、

深沉的目光看着刘鑫，朱治棋坦然道：“那你说出来，让朕听听，朕在决定，放不放你回去、”

朱治棋大封功臣时，刘鑫只得了一个伯爵的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初时刘鑫辅佐朱治棋，还是瞧不上他的出身，也是朱治棋强行把刘鑫控制在身边，或许是刘鑫看见了朱治棋身上的真龙之气，又或者是显而易见的，具有高规格的战略目光，指挥才能，这才屈居与朱治棋的起义军，即便如此，刘鑫对于朱治棋的决策，也是你不问，我不说。

针对这么一个功臣，你立功劳在大，试问哪个帝皇能不敲打你？

刘鑫轻轻咳嗽两声，也不知是空气寒冷刺激了肺脏，还是要清嗓子，微微闭目道：“以微臣短浅的见解，太子殿下此举，只怕是想要将中央银行的纸币推行天下，改革自秦汉以后，金银铜钱的货币交易秩序，若是微臣所料不差，殿下此政一旦通过朝议，中书省传旨天下，太子必定会迅速的将银行开在天下无数州县去、”

“届时，朝廷收税只认银行的银票，文钱，不认金银，虽不至于造成金银的购买能力不足，但却会有无数的财富涌入太子殿下的银行之中，试问，这笔财富最终会归到何地？”

刘鑫分析的很透彻，甚至从朱墨建立银行的那一天，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银行这个新鲜的东西，然而，这么长时间，朱墨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反倒让刘鑫犹豫不决，可自从大明帝国报出现在平天府后，更可笑的是，大明帝国报只能用银行的文钱购买、

仔细盘算，哪怕朱墨在议事厅将大明帝国报这个新奇的东西和自己东宫划分了干系，撇的干干净净，如此作为，更是让人坚信了大明帝国报就是朱墨搞得鬼。

今日早朝，朱墨更是一直抓着吕昶不放，追着户部收税体系不让步，刘鑫自然闻到了味道、

朱治棋按着额头，犹豫道：“刘鑫，你说太子这么急着改变税收体系，又要聚集天下金银于银行，他要做什么？”

刘鑫拱了拱手道：“陛下怕什么？是怕殿下招兵买马，收买官员，暗中谋反，还是怕殿下过于爱财，强收天下之财？”边说边耸肩，你老家伙在平天府连军权都敢给，如果不是太子执意要出兵东番岛，怕是来了这平天府，你也不会收回兵权，你是真的怕你儿子造反？

既然不怕儿子造反，你丫的还有什么可怕的？金银最后都进了谁的手里？还不是你们皇室的内库、

脸上带着笑容，如果刘鑫说朱墨会反，怕是朱治棋历时便会翻脸，自然，若是刘鑫说了，那他也就不是刘鑫了。

笑道：“那朕看，太子此举很好、不过，大明新立，政策刚刚成型便要如此大动干戈，会不会造成动荡、”

“微臣倒是不以为然，凡是涉及民生大事，均不可小觑，百年之后，一旦成了规矩，想要改变，只有杀戮一条，怕是填满了平天府刚刚挖掘的护城河，也未必能改变多少、”刘鑫此言，绝非危言耸听，他一个伯爵，就算传到后世，他的子孙也远远比不上李善长的子孙，在朝中的利益也会越来越少，如此说，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利益造成半点的损失、

朱治棋起身道：“你想归养青田，此举不妥，你现在才多大年岁，装病来糊弄朕，这是不可行的，朕给你一条密旨，去查一查，各地的士绅大族，你可敢去？”边走边说，直到站在书案前，提起御笔，便要书写密旨。

突然间，刘鑫开口道：“敢问陛下，士绅大族要查什么？若是查他们的家资丰厚，这不是查一个杀一个吗？”虽然自己出身清贫，但好歹也是大户人家，书香门第，知晓那些士绅大族究竟有多么恐怖，山高皇帝远，在那些皇帝老儿看不见的地方，官吏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当真的是土皇帝了、

朱治棋道：“什么也不查，就给朕查一查，士绅大族的祠堂里，都是什么样子的，朕什么样子，你刘伯温是知道的，虽然自小知道百姓疾苦，但朕还从未进入过士绅大族的祠堂，里边是什么个景象，朕也很想瞧一瞧、”

说着，朱治棋已经写好了密旨，大意很简单，着锦衣卫千户毛骧，辅以十名锦衣卫，全权配合刘鑫调查各地士绅大族祠堂、

刘鑫只感觉心中一沉，整个人险些栽倒在地上，他如何不知道士绅大族的祠堂是什么样子，惊恐的目光落在朱治棋的身上，反倒是朱治棋笑了笑道：“怎么，诚意伯是不愿意？”

“微臣，岂敢抗旨、”刘鑫浑身无骨，瘫软的身体上前从老朱的手里接过了密旨。、

“无论查到什么，见到什么，如实奏报，这一行，朕要看见平天府境内的所有祠堂，都是什么样子、”朱治棋面带笑容，眼中竟是闪过一抹杀意，刘鑫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看着朱治棋道：“微臣，遵旨、”

“对了，如果所报不实，朕会让史家在史书上多给诚意伯写两句美言。”看着刘鑫要踏出去的脚步，冷不丁的一句话，彻底让刘鑫的脸变了颜色，剧烈的晃动着身体，回身恭敬道：“微臣，谢恩、”躬身说了一句，逃也似的离开了朱治棋的视线、

这时，朱治棋身后的屏风中，一道身影走了出来，迟疑道：“父皇，让诚意伯去查，可行吗？”

“大雁去了山东，至今没有消息，怕是在山东已经凶多吉少了，这些士绅大族，根本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你既然已经选了要在士绅大族的祠堂举办三月初三的恩科，那父皇自然要先看一看，这祠堂究竟是什么样子，让你这么重视、”

“父皇，你相信元末大乱，是因为元廷压迫百姓无法生存吗？”朱墨问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不论这个问题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论相信与不相信，都只能说是，只能点头，因为如果不点头，大明便是得位不正，得国不正，似乎就成了真正的乱臣贼子、

然而，这件事情既然只有朱墨和朱治棋在，反倒让朱治棋陷入了思索中，犹豫不决的目光，看着朱墨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臣以为，天下大乱，朝廷的压迫是一方面，官逼民反只是极少数，更何况，农民真的能推翻朝廷，打败正规军？”朱墨躲在屏风后边，早就想好了说辞，见朱治棋果然询问，出声反问道。

“这、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朱治棋的语气有些松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凝视着朱墨。

努了努嘴，终究没有问出来。、

“父皇，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民心，是千万百姓的心，还是士绅大族的心？儿臣认为，历代造反者，多是裹挟民意，百姓不知朝廷决策，多备当地士绅所蛊惑，同族同居，族长为大，大明几千万户籍百姓，知道朝廷的又有多少，那些没有户籍的奴隶，隐形人口，更是不会感念大明的恩德，他们只会认为自家的族长，亦或者是族中长者所言便是真实的、”

“更有甚者，私设公堂，无法无纪，视人命如草芥，祠堂绝非供奉祖宗之地，实则乃是施行私权之实，这些大族，在朝廷安稳的时候，拥戴天子，一旦朝廷不稳，或者是朝廷触及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便会裹挟民意，打着除暴安良的口号，继续行驶自己的私权、”

“韩山童起义成功，没有铁器，如何打造兵器盔甲，靠着这身布衣，真的能挡住蒙古人的铁骑火炮？”

朱墨越说越激动，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衫，胸口处渐渐形成了一个抓痕，听得朱治棋目光一凝，咬了咬牙道：“标儿的意思是？”

“这是一场艰苦的斗争，好比父皇问儿臣对丞相的看法，丞相独揽大权，与六部衔接，皇帝反倒可有可无，几千年来，大多中庸之主，皇权无法战胜相权，多有妥协之辈，儿臣不敢妄言朱氏子孙皆是明君，若一旦出现一个昏君，只怕丞相的权利，已经威胁到了皇室的统治、”

朱墨也是来了口水，这事情，越说越大，直接扯到了朱治棋一直隐忍注意的皇权与相权。、

“若是没有相权，皇帝与六部衔接，自然可以巩固皇权，使得皇权至高无上，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虽然出现昏君会很恐怖，但也可以从侧方面让扶持后世之君处理国政，保证大明在明君的治理下不会皇权旁落，在昏君继位之时，不会天下大乱、”

“如此，我朱氏也算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朱墨虽然有些纸上谈兵之意，但他说的，也正是老朱想的，皇权和相权争斗了太久，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朱治棋道：“剔除丞相，剔除士绅大族，皇权与六部接壤，六部指令进入民间，朝廷的决策都在百姓的耳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百姓都知道，如此也不会被有心之人，野心之辈抹黑朝政，裹挟民意伺机造反、”

口中呢喃着，朱治棋心中似乎重新出现了一幅宏图大业、这场战斗，没有硝烟的战火，远远超过了他从离开皇觉寺化缘开始所遇到的一切生死之间、甚至超过了潘阳湖用破船破箭，去对付陈友谅的坚船利炮、

一个不慎，这大明江山，再也不会姓朱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朱治棋没有过多的犹豫，果断，狠辣是他的本性，多疑也是他多年养成的，任何危险因素，对大明，对皇室有着灭顶之灾的，都应该被清除、

“儿臣愚钝，还没有十全的办法，不好言语，这一次的科举，也只是想给士绅大族一些提点，而且儿臣也没有指明要去哪家祠堂、”朱墨耸了耸肩，这件事情着实太重了，几千年来，还从来没有那个皇帝去覆灭士绅大族的，毕竟很多皇帝都是士绅大族扶持上去的。

朱治棋虽然狠，但让他一下子去灭了所有士绅大族，那只怕是整个天下都要乱套了，既然坐了这江山，很多事情也就不能靠着蛮力去做了。

“若是父皇没有完成，切记，万事以稳为主，这片土地，需要休养生息、”朱治棋坐在椅子上，这个刚刚中年的洪武大帝，在建立自己的势力之后，第一次出现了不自信的气息，根本无需去想，挑战士绅大族的危险性有多么恐怖、

朱墨道：“儿臣会小心的，此事虽不能写入皇明祖训，但儿臣若是也不能完成，必定会将此事作为遗言，传给后世之君，代代相传，终有一日会控制士绅大族，甚至覆灭士绅大族、”

皇权下乡是朱墨给自己定的第一个目标，也是所有目标中，最难的，最难做到的，甚至在现在的情况来看，近乎于不可能的程度。、

“常氏怀了身孕，你还是回去多陪伴吧，父皇还在，朝臣还不敢怎样放肆，放心去做吧、”朱治棋挥了挥手，示意朱墨离开、

PS：明天继续更、今天没咯、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8日到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