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素和于志宁走在去往李修家的路上。
“于兄,你觉得此子如何?”
于志宁神色一震,低声喃喃:“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单从这两诗句来分析,我观此子应当是翩翩公子,遗世独立般的存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此子。”
“说实话,张兄,我真有些期待与此子的会面了,我想,我们一定会很投缘!”
“文化人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觉得他应该会懂我。”
张玄素深以为然的点头:“于兄你可从没有这么欣赏过一个人呐!”
于志宁呵呵道:“我相信这次会面,会很精彩,会是史无前例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李修院外。
咚咚咚。
门敲响。
李修开门。
面前两人弯腰,腰口弯的很深,“见过李兄……啊操!怎么是你?”
李修蹙眉:“有事?”
于志宁心在狂跳。
不会吧?
一定不会的!
“找……找李修。”于志宁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颤。
“我就是,有什么事?”
卧槽!
于志宁脸都黑了,险些晕厥。
真就是他?!
张玄素面色更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于兄路上夸了一路,合着……是这小混账!
于志宁呼吸有些急促:“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是你作的?”
李修点头:“嗯,还有甚么事?”
这怎么可能?
那么流芳千古的诗,为什么是这出口成脏的臭小子作出来的?
这这……这一定是假的!
于志宁盯着李修,突然大笑:“哈哈!我知道了,这诗是你抄的对不对?”
李修不耐烦的道:“对对对,抄的,我抄的。”
砰!
李修毫不客气的将门哐当给关了。
“两傻逼。”
……
于志宁面色羞愤:“孽障!”
“他,他又骂人?!”
张玄素黑着脸:“不像话!诚如于兄你说的那样,这小子简直胸无点墨,不堪大用也!”
于志宁愤恨道:“诗都能抄他人的,可见此人礼义廉耻皆无也!”
……
国子监。
唐俭叮嘱完孔颖达,最后道:“孔祭酒,记得,他叫李修,一定要好生培养,此子前途无量!”
孔颖达暗暗点头。
能让民部尚书亲自来国子监叮嘱的人,孔颖达不得不重视。
李修!
他暗暗将这个名字给记在脑海,待会儿等于志宁和张玄素回来,要让他们注意注意此子,好生给培养一番。
就在唐俭走后没多久。
张玄素和于志宁骂骂咧咧来到国子监。
孔颖达似乎没注意到两人狰狞的表情。
“你们明日去槐花村教学,给老夫注意个人,记得,重点培养一下。”
唐俭都交待了,孔颖达自然很重视。
于志宁和张玄素这才收拢心思,有些不情愿的道:“还去啊!”
“大祭酒,我就搞不明白了,那槐花村究竟为啥要这么重视?”
孔颖达神秘莫测的道:“陛下最近欲重振科举制,我们国子监,自然要做给天下寒门看,你们安心,此次你们的表现,陛下都看在眼里。”
听到这里,于志宁和张玄素猛地一震,高深喝道:“敢不从尔?”
“大祭酒你说,重点培养谁,下官便是烂泥,也给其扶上墙!”
孔颖达很满意,徐徐道:“叫李修。”
噗!
刚将茶水喝入嘴中,于志宁猛地喷了出来。
“谁?”
“李修。”
于志宁脸色顿变,他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闻言便道:“谁都行!此子……绝对不行!”
“窃诗卖弄,华而不实,徒有其表,出口成脏,如此小人,何勘大用邪?”
嗯?
孔颖达狐疑的盯着二人。
唐俭明明交待过,说此子见识非凡,见解独特,为何到你于志宁口中风评就如此差?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于志宁哼道:“绝对没有!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此诗何如?”
孔颖达咂摸咂摸,突然双目放着精光,不敢置信的看着于志宁和唐俭:“这还不行?”
“这诗的水平,你们觉得不行?”
“你们疯了吧!”
于志宁冷笑:“他抄的。”
“啊?”
孔颖达有些呆怔,狐疑的道:“抄的?”
于志宁点头:“对!抄的!”
不能吧?
孔颖达盯着两人,依旧持怀疑态度。
唐俭都说了,此子前途无量,唐俭最近可是和陛下走的很近呐!
而且按照方才唐俭神秘兮兮的样子,指不定培养李修就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看中的人,会这么不堪?
孔颖达摇摇头:“不能吧?”
“老夫亲自走一遭,去看看李修的情况!”
……
长安县。
张直找到李修,咬牙道:“李修,俺不读书了,读书没前途!”
李修到也不意外,点头道:“成,我最近在长安盘下文房四宝的铺子,你赶明就给负责给我打理。”
张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啥?你……盘铺子?哪来的钱么?”
李修道:“其过程略复杂,先造蚊香,后制冰……等一下,你还是要读书的!”
李修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若是张直不识字,怎么打点铺子?
张直面颊抽了抽:“不说好了么,俺不读书,帮你赚钱么?”
李修摇头:“一边读书,一边赚钱,也无不可啊!读书可有很多好处的。此言何意?何以为证?你且听好。”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有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为啥别人都能买良田,架高堂,有长随,有良媒?读书读来的!”
“所以,你要读书,一定要读书的!”
……
“吧嗒。”
“咕噜。”
站在李修院落外的孔颖达三人,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刚要抬手去敲门,也定格了,而后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孔颖达脸上有些复杂,他看着于志宁和张玄素:“你们别告诉本官,这劝学诗……也是抄的吧?”
“你们能在这种意境,这种情况下,张口就来这诗?”
于志宁和张玄素面颊死命抽抽,脸上带着深深颓败之色。
“这……”
孔颖达哼道:“你们是不是得罪人家了?才让人搪塞你们说诗句是抄袭而来?”
这很明显了,李修是不愿搭理这两货,才故意说诗是抄的,而后将这两憨逼给打发走!
亏尼玛还真以为人家李修是窃诗的!
单就这首劝学篇,不将你两吊起来打?
你两怎么一点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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