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君嗯的一声,道:“今晚的夜色真好,江风又凉,爽人心快。”
路萍儿偏头问道:“除了这些,你就没别的要跟我说了吗?”
苏诚君身心微微一颤,闭上双眼,定了定神,道:“小可今番落难,幸得姑娘相救,今生……。”
路萍儿裁住问道:“还有呢?”
苏诚君道:“饮水思源,小可定会报达姑娘的救命恩德。”
路萍儿道:“我爹爹向来都叫我作萍儿,你却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个没完,这不生分了我们之间的情缘了吗?”
苏诚君道:“姑娘……。”
路萍儿道:“我当然是姑娘了,不过我想听你叫我萍儿,我听了这话会很高兴的。”
苏诚君道:“这个……这个嘛……。”
路萍儿轻声问道:“你不愿意这样叫我吗?”
苏诚君忙道:“不……不是。”
路萍儿道:“那你为何不叫呢?”
苏诚君面有难色,过了好一会方道:“既是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唐忽之处倘请姑娘……。”
路萍儿道:“叫萍儿。”
苏诚君尴尬地笑了笑,轻轻地叫了声:“萍儿。”
路萍儿应了声,大喜道:“你叫我了,你叫我了。”神情激动,不觉抓住他的双手。苏诚君见她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发抖了,心下大是感动,又是惭愧,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他慢慢地把手缩了回来,不敢正眼看她。路萍儿幽幽地叹了口气。苏诚君颇是诧异,只听她说道:“你……你真是不知人家的心意?”
苏诚君心念一动,感到她神态与初次相遇时完全不一样,隐约感觉到一些什么:难道她对我……?不敢大胆地想下去。
路萍儿垂着头,轻轻说道:“自从见了你之后,我……我真想听听你说出一些令我喜欢听的话,可你……就如一块木头一般,不懂得人家的心意,叫我如何说得出口?”她虽是性情豪迈,必竟是女儿人家,遇上这种男女非比闲常的恋情,要她开口说了出来确也不易。
苏诚君怔怔地望着她,心中无不明了,想到自身复杂多事,亦自不知如何理绪,此时遇上萍儿惹上了这场情恋,更是斩不了,挥之不去,何况她对已又有相救之恩,这番情意绵绵,人非草木,岂能不深受感动,只是念及身世复杂,有许多事倘难解决,再遇上这桩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苏诚君怀着内疚的心情,对她道:“路姑……萍儿。”
路萍儿听他唤着自已的名字,满心欢喜,不觉移身靠近了少许。苏诚君道:“我苏诚君并非草木,你的一片情意岂有不知,只是我有难言之隐,不能向你明言,迫于无奈,恐怕要辜负你的情意了。“
路萍儿登时愕住,不觉呆呆地望着他,过得半响,垂首咬唇问道:“这是为了什么?可否能让我明明白白?”语气凄凉,显是伤心到了极点。
苏诚君不敢看她的眼神,低声说道:“这些都是难言之隐,不能让他人也卷了进来,倘请见谅。”
路萍儿伤心了好一会,猛地转首对他大声道:“不管什么事情,总而言之,我对你的心意不会变的。”
苏诚君心中万分惭愧,不敢语言,听她语气坚决,深感此生负人太多,处世待人忘恩,举止行为为人所不齿,死后也会被人怨骂,心里暗道:男子汉大丈夫处世为人,心不安行不正,愧对先人,有负红粉知已,老天,你为何对我苏诚君如此不公!
路萍儿起身跳过另一块石头上坐下,闷声不响,凝神沉呤,手里拿着那把“碧云剑”削断一枝树枝,再把树枝一节一节地削断。阵阵江风吹送,凉意袭人,寒夜气氛是那样的幽静,江水哗啦哗啦地响,似乎在哼起一首悲伤的曲子。
苏诚君见她神情激动,生怕闹出事来,那可对不起人家的救命之恩了,忽见她冷静下来,与往常的状态大不一样,心里忐忑不安,但想除了好言劝说外,自已又怎有什么能安慰之词,心头有事,一夜没得好睡。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