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狂奔 007.借酒消愁

饮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抽刀断水水更急，借酒消愁愁更愁。以往只知这句话，不知怎个急法，怎个愁法，这些日子来一再尝试，深有体会，愁上眉梢，欲醉却还休，难禁热泪，放声大哭起来。

这热闹的场所本就声杂声乱，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应有尽有，唯独一缺的就是没有大号，苏诚君如此悲痛嗷呼，无异是打了个闷雷。

瞬息间，整个酒店的喝闹声登时停止安静下来，人人错愕，不明所以，抬头探去，看见一个青年书生模样的人伏在桌上大哭，声态悲痛之极。

隔了一会，赌群中一人连声大叫：“倒霉，真是倒霉透了，会有人在这里哭丧，难怪老子运气不佳，连输了好几十两银子。”这人是个赌鬼，连本代借来的都输个干净，正自叹气，听到哭声自认给冲走了财气，便要发作起来。

赌徒深恐哭声冲掉了财气，齐都找借口离去，输钱的心气不岔，也怕赌将下去越赌越输，心中均道：还是明天再来吧。

店掌柜在柜台里忙算个不停，见此情景不由大急，暗骂道：奶奶的，这臭小子喝酒闹事倒也罢了，怎地跑来哭丧。转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嚷道：“喂，喂，喂。你这人是怎地呀，太阳刚刚出来，生意正盛，你这么一闹岂不诚心断我财路吗？”

苏诚君毫不理会，举杯便饮，掌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夺过酒杯，道：“还喝，这不是与我作对么？还不快快回房里睡觉去。”伸手推他，本想把他轰走，但想这人在店里住了十来天了，只付了一半房钱，如是这时将他赶走，房钱岂不没了着落了。他欺苏诚君年小文弱，这才大声喝斥。

苏诚君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抓过酒壶，伸嘴对着壶嘴吸了一大口，忽地长声叹气，垂首沉呤，良久始出声道：“你忙你的去吧。”

掌柜道：“你这公子哥儿可别再闹了，这般下去小店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苏诚君苦笑了一下，伸手抹泪，道：“那……我不闹就是了。”

说话间，店外走进一个五旬老者，身后跟着位妙龄女子，身材苗条，相貌秀丽，这俩人一进店，的有的目光都朝她瞧去，人人眸子闪亮，满座活跃生春。

俩人进得店来，登感气氛颇为古怪，环目一扫，内心紧绷，却不动声色。掌柜见生意上门，便不再理会苏诚君了，即立绽出笑脸迎了上前，点头哈腰，道：“客官里面请。”这一老一少腰间佩剑，显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不敢待慢。扫眼间见以座满，委实为难，他把俩人引到苏诚君这桌来，亲自抹桌斟茶，他颇有几分见识，一看就知是闯荡江湖的豪侠，大凡这样的人出手都比较阔气，不似富家子弟有钱只花在美娇娘身上。

那老者默不作声，点了几样小菜，过了一会，店内不见有何动静，稍稍宽心，警惕之心依然末放松，握剑的手始终都没有离开过。

苏诚君一直低沉着头，偶尔把起，满面悲伤愁苦，腮边沾泪，便似一个落魄的书生。那老者和那女子乍然见到他的脸，尽显得惊奇错愕，十分古怪的神色，他们在道上混迹多年，自知处身险境，脸上神色一现即隐，装作若无其事，虽是如此，苏诚君以经瞧见了，心下暗觉诧异：难道他们认识我不成？

仅仅一会儿功夫，店里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赌徒们又大嚷大叫了起来。

座中有好些人注意那老者与那女子，低咕交论，镇上的富家子弟小混混都淫目轻送，传眉递波，只因那老者举态不凡，手持兵器，且那女子宇含英气，不同闲常，这才不敢心猿马意，轻浮耍戏。

不久，店外又进来五人，当先一个青年男子，衣着华丽，手摇拆扇，相貌清秀斯文，笑呤呤地，在他身后是四个短袄实肌的健体大汉。

那女子一见他们五人，脸色登变，把腰间佩剑摘下，放在桌上，向他们望了一眼，双眉含嗔，轻轻地哼了一声，回首不再望去一下。

那青年跨出了一步，欲势向前，忽见那老者怒目而视，便把跨出的步退了回来。他身后一个汉子把旁边一位食客位起，喝道：“高少爷驾到理当让座，知道吗？”

那食客道：“你这人讲不讲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话末说完，那大汉怦的一拳打在嘴上，这拳用了道力，颇是沉重，登时流血满面，牙齿也掉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