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萍儿笑着道:“你那身破破烂烂的早给我扔掉了,身上这件是我爹的,他以前在这洞里练功,放着几件衣服,我见你穷得可怜,衣不遮体,不成模样,便拿给你换了。”苏诚君掉在江里漂浮多时,浑身衣裳给划破撕得寸缕挂体,她见他这般模样,便拿出老父的旧衣旧裤替他换上。
苏诚君默不作声,脸腮发热通红,他身上没有内衣短裤之类的衣服,仅是外套了衣衫长裤,这身衣裳既是她所换,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但想自已裸身露体在美貌女子面前,当时情景是何等般的尴尬难堪,此情此景,不言而喻,当下不敢再行发问,路萍儿也没有强加细说。
路萍儿加了些干柴,火光明亮了起来,映在她娇丽的脸上,显得艳丽妩媚,夜空的清静,隐约有着淡淡的异香从她身上溢漫,想是脂粉香料或是处女肌肤体气的清香。苏诚君从末这么近接触年青貌美的女子,但觉心头荡漾,想着她那艳丽容貌,始终不敢抬头正视看她。
路萍儿双手托腮,痴痴地看着他,不觉脱口道:“你长得真俊。”苏诚君耳根发热,那敢作声。路萍儿忽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再对我说不知道吧?”
苏诚君觉呤良久,缓缓摇头,道:“我叫苏诚君,从小就是个孤儿,不过我自已也怀疑自已是不是真叫苏诚君。”
路萍儿问道:“严铁森有个儿子叫严愁展,你的相貌和你有些相似,你们是兄弟吗?”
苏诚君神伤情悲,道:“不知道,也许……可能是吧。”
路萍儿心中千言万语,难索明疑团,以慰心弦,因见他满怀悲伤,双眼含泪,便想起那句:不是男儿不弹泪,只因末到伤心时。堂堂七尺男儿,若非深受打击,那能轻易弹下泪来,心想他伤势末愈,不宜过于悲欢,煎碗药给他喝了,劝他早早歇息。
苏诚君躺在平石上,心绪起伏涌现脑门,那里睡得着。路萍儿也躺在另一块平石上睡着,洞里静悄悄地,寒意更重了,偶尔洞外轻风吹响沙沙之声。
苏诚君从末与年青女子独处过,望着她沉沉睡态,横仰平石,那鼓凸灵巧,曲线优美的丰躯,心里涌起了异样的感觉,手足有些发颤,浑身燥热,不由得发慌,那敢再多看几眼,轻足缓步走出,在洞口坐下,晚风轻拂,清凉爽快,舒服极了。
仰望星空,沉思下山以来所发生的事,心头起伏不定,亚无睡意,不知过了多久,始沉沉合上双眼,梦里迷迷糊糊,许多古古怪怪的幻境映在脑门,大是恐惧。
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眼前一双眸子痴痴地盯着他看,轻柔温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了,睡得还好吗?”
苏诚君登感不好意思,起身道:“昨夜赏月消坐,没想到会睡着了。”见肩上披着件风袍,当然是她披上的了,取下递给她道:“原来你一大早就起来了。”那里知道路萍儿昨夜一晚都没睡觉,见他走出洞来也悄悄地跟在后面,他伤势末愈,听觉不是很敏锐,是于没有听出来,她站在后面一直守着他,怕苏诚君着凉又拿风袍给他披上,坐在他身后悄悄看着他,满腹心事,那里合得上眼。
路萍儿不仅功夫好,对医术跌打疗伤之类极有一手,又有大圣灵药,每天用清水替他抹洗伤痕,上山去采了不少草药,内服外贴,双管齐下,对伤势大有神效,她虽是女子,面对赤胸露着上半身的男人贴药,毫无半点羞忸作态,坦然施药,视如不见,这般气态沉稳的女子实是少有,苏诚君打从心底里感激,口虽不言,却显于颜色,她也不以为意。
洞里的食物尽是兽肉干片,路萍儿说这是她父亲以前打猎把肉割成一片一片,晒干后用油布抱好,以免受潮变质,俩人每日里烤肉干片,闲时路萍儿带他到江边去钓鱼。
偶尔也向她问起一些事情,苏诚君说起江船撞沉之事,见她浑不在意,不觉诧异。她笑着道:“我爹爹他们号称江河四友,水里的功夫自有独到之处,如果弱水死在江里,这绰号岂不白叫了。”言下对他们极有信心,根本不信他们会弱水身亡,船虽撞沉,那也是意事故。接着把丹游龙和伍青的来历说了,只是王莽一身技艺从何学来,知之不详。
苏诚君暗道:怪不得他们武功这么高强,松行派的别支掌门,狐山派的剑术神招,这些江湖奇人异士,师父都有说过,我一个后辈小子能够接得他们这些招数,已是侥幸了。
思索间,路萍儿忽地拿出一把短剑,正是那把“碧云剑”,问道:“你这剑由何而来?”
他一见知剑,面色登时低沉,神伤悲楚,道:“这是一个仇人身上取来的。”
路萍儿冷如寒霜的面色暖和下来,道:“我还当你是他的朋友或是弟子呢?”原来杨素和“江河四友”都是相识,时常都有往来,只是他为人阴觉毒辣,又极是好色,路萍儿十五见时生得花容月貌,他心起歹意调戏,被路不平痛打一顿,割袍断义,此后大家不再来往,他身上这把“碧云剑”“江河四友”都见过,路萍儿正是给他用这把短剑戏弄的,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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