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君为了避免麻烦,稍施小技,打翻了数人,逃下山来,躲在王恩养神。
山上打斗声歇时,已是午后,他心潮起伏,狐念重重,把许多事联想起来,半点头绪也没有,难明所以,他本意这么想,自已纵是有名有姓,末必便是严家的人,说不定父母另有其人,因为严铁森倘活在人世,自已父母早死多年,如何会是严铁森呢?同名同姓的人天下极多,末必就会这么巧,说不定父母临死时说的是害死他们仇人的名字,师父却是误会了,可惜师父死得突然,没能说个仔细清楚,给他留下个老大疑问,待他去探查。
这种种的疑问,使他伤透了脑筋,犹其是今天平空冒了个少年人来,这人长得与自已极是相似,看来这不会是一种巧合这么简单,只怕自已真是严家的人,便算不是严铁森的儿子,终与严家开脱不了关系,知于这点他是非常清楚,因为严铁林所用的严家掌法,邢一珍等的严家剑法,都是师父教他的严家掌剑绝技,可他又想到那死了多年的一男一女,他们又是什么人?与自已有何关系?他们死得这么惨,临死时说了严铁森的名字又有何意图?他无从得知,但他现在发现了重要一点,起码他是严家的人,知于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整日里他都躲在王恩,思索着心头疑难,饿了摘几个野果充饥,渴了喝几口清凉溪水,躺在青草上,望着日落天黑,一跃而起,施展陆地奔飞的功夫,疾上雁荡山。
夜静无风,朗空点点繁星,山寨依山而筑,经过恶战后房屋并末损坏,高大叶密的树几乎把房屋遮盖住。
苏诚君跃了上来,躲在树上,却听到右边屋里有人说话,转头望去,窗口明亮,显是有人在里面,听声音似是严铁林。他心念一动,双手在树枝上一按,身弹似箭,飘然倏影,安安稳稳地踏在瓦上,毫不弄出声息。
这下屋下声音更加清楚了,下面齐是武学修为不浅的高手,他不敢搬瓦移砖往里瞧,恐弄出声息,只能听听声音。
屋里严铁林居中而坐,欧绵生等人分别左右就座,任力屁股受伤疼痛不能坐,却站着喝酒吃肉,各人座前摆着一张桌子,尽是大鱼大肉,良醇美酒,吃喝正醇。高家泰父子齐被粗大的铁链锁住,稍一动弹,即发出啷啷的响声,这也是严铁林故意作做,座中点穴高后不乏其人,那用得着铁链来锁人,分明是拆损高家泰的威风。
屋内点燃十来支牛大蜡,群豪开怀畅饮,笑声震天。严铁林手拿酒杯,脸露微笑,道:“高寨主,事到如今你也只有认命的份儿,严某敬重你是条汉子,留下一个位子给你父子,不知意下如何?”
高家泰大声道:“老夫输得心口难服,今翻落在你们手上,痛痛快快给老夫一刀,不必罗里罗嗦,尽是废话。”他衣裳破烂,浑身尽是刀剑之伤,显是力尽被擒,此时说话声音仍是洪亮,毫无惧意。
严铁林笑着说道:“我们公平较量,高寨主输了怎怪严某食言,这岂不是笑话么?”
高家泰道:“既要公平较量,为何你们在山下暗伏人手,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严铁林道:“高寨主,这就你的不是了。”
高家泰道:“你心怀不轨,计算他人,我不仅要骂你,还想揍你一顿出气。嘿嘿,这下倒好,反过来说老夫的不是,天底下竟有这般道理,实在好笑得紧。”说罢大笑不止。
严铁林待他笑了一会,才道:“高寨主能说善辨,佩服,佩服。”高家泰不言,冷目横扫。严铁林道:“我们按江湖上规矩公平较量,至于在山下伏下多少人马,不过是防高寨主食言,并末涉及我们比武的事,高寨主输后言而无信,岂是我辈英雄好当的事色。”
高家泰听他说得有理,实是因已方人众欲杀人灭口,对方这才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一时黯然,不作一声。
高天谋大声说道:“放屁,你们用心狠毒,谁人与你们讲江湖道义。”
邢一珍受他父子的毒打,伤口现在亦自疼痛,闻言大怒,道:“老夫与你父子素无瓜葛,你们挡道强人所难,这便是你们的江湖道义?”
高天谋呸了一声,道:“你这老贼布下陷阱,骗我上当,这时反口咬人,实在可恶,本少爷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人的肉。”
任力瞪眼道:“话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今天落在我们手里,要么跟在严庄主身后办事,要么伸出脖子尝尝断魂刀的味道。”他败在高家泰手里,实是心有不甘,无奈严铁林欲借高家泰的身份在江湖上立威,是于不能动他父子,心下不免耿耿于怀。
高天谋斜目冷笑道:“我不与恶贼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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