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萍儿气得直瞪大眼,正欲发作。苏诚君忽然说道:“高老先生,这便是你的不对了,那柄剑明明是抢来的,反占为已也就罢了,还说谎骗人,你不觉得害臊么?”路萍儿朝他望去,颇感诧异,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头。
高家泰吓了一大跳,喝道:“胡说八道,这剑原是我高家的,后来给邢一珍盗了去,此时夺了回来,怎说不是我高家的东西呢,路姑娘,你莫听他瞎说。”苏诚君不知此剑来历,邢一珍给点了哑穴,知他想吞没宝剑,有心道破也开不了口。
就在此时,忽有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道:“萍儿,你与这帮灰孙子扯了大半天了,还不把东西拿过来么?”众人耳鼓嗡嗡作响,神昏目眩,过了好大一会,始静下神来,齐向声音响处望去,头顶横枝上,有一灰衣人脚搭细枝,身躺在杯口般粗的树枝上,居然稳稳当当,一双脚摇啊摇,却不掉落下来,单是这手轻身功夫天下便没几个人能有。
高家泰认得此人正是“人见人愁,鬼见还忧。”路不平,只骇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虽是烈日之下,仍然感到阵阵寒气透心,身躯颤抖,随行群豪更是呆若木鸡,那敢动弹。
路萍儿道:“这帮不要命的龟儿子胆大包天,不肯交出你老人家要的东西。爹,你说怎么办?”
路不平道:“这还用得着我来教你吗?当然是把他们的手筋脚筋挑断,扔进山沟里喂狼了。”
路萍儿道:“爹爹说得极是。”众人大惊失色,此老说得出作得到,素来心狠手辣,落在他手里惨境苦不堪言,有人心生逃命念头,有人企盼高家泰把宝剑交出。
高天谋对这样的煞星不寒而悚,心中怕极了,举剑朝她扔去,叫道:“宝剑给你。”纵马狂奔过去,连头都不敢回顾张望一下。余人更是不敢逗留,先后离去,有俩人心中慌得厉害,骑术虽精,仍是从马上跌了下来,连座骑也顾不得追回,拨脚拼命奔逃,又摔了几交。
高家泰到了此步田地,那敢多说半句,众人马不停蹄,狂奔驰出数十里外,余怕在心,不作一声,深恐路不平父女跟踪在后面,平时惯于骂人的粗话此际一概不用,忍气吞声,偶尔抬头相顾,均是狼狈又尴尬。
数日之后,回到雁荡山,山上聚着十余家江南各方绿林豪杰首领,齐奉高家泰,商议如何夺得绿林盟主,众议纷纷,却无一个妥善的计策。
高家泰自嘱实力不比扬州严家和兄弟会,这两大帮会才是劲敌,难有胜算,有人提议出钱收买神杀帮杀手,暗杀对头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有人提议以德服人,只是议时间短,还没有着手策划。最后把邢一珍等人押上,众人恼怒苏诚君多嘴多舌,累得大家惊恐受怕,气恼之下,自不免拳打脚踢,以泄心中恶气。
邢一珍处身险境,面不改色,暗想:兄弟们接应不上,那定是给高老贼坏了大事,令牌藏得极是隐秘,只要一口咬死,量他们也不敢就此把我杀了,严庄主迟早会派人前来相救的。群雄声色俱厉,最后连邢菲菲也搜了身,却又怎有什么令牌。
高家泰道:“邢一珍,你还是痛快一些,把令牌交了出来,免得皮肉受苦。”
邢一珍道:“高寨主吩咐下的话,本该尊从才是道理,无奈兄弟委实没有这样的东西,寨主搜也搜过了,怎地还不相信在下的话。”
高家泰虎目一瞪,道:“好话以尽,真要动粗后才好商量么?”
邢一珍摇头苦笑,道:“这是所不愿意的。”拳脚施加过后,人也晕了几次,邢菲菲直哭叫道:“爹爹。”
高天谋一直想把这姑娘占为已有,但在众多叔伯辈英雄豪杰面前,不敢放肆坏了父亲的大事,才使她免受了污辱。
众人见他极是顽固,最后连话也不肯说了,都是气恼,眼看天色已晚,只得作罢。苏诚君和他父女关在一起,夜里邢一珍伤痛难熬,咬牙忍住,不出一声,颈上添满了汗珠。邢菲菲心痛不已总是哭个不停。
苏诚君稍受了点拳欧之伤,但他内功深厚,亚不碍事。本想伸出援手,只是他于跌打医道之术半点不通,毫无办法。数日来。他一直想出手相救,又觉事情似乎不简单,他没有半点江湖阅历,不会把事情联想起来,觉得邢一珍非是严家之人,却会严家剑法,实是不可思意,所以并不急于出手,心想:高家泰等人武功破绽颇多,出手救人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如何把事情弄个清楚。
邢菲菲伤心泪下,泣个不停,邢一珍道:“菲儿放心,过得今晚,严庄主定会派人前来相救的。”邢菲菲哭道:“可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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