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朝前走了一会,仔细留心,果然发觉有三个人跟在后面,不是躲着偷窥,便佯作游客的样子,走来走去,若无其事,几人中除了苏诚君,无不是江湖上的行家,一看即看出可疑的人,在前后左右,装模作样,暗暗注意自已等人的一举一动。
高家泰道:“我把这几个小辈杀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派人来跟踪。”
苏诚君忙把他拉住,道:“不妥。”
高家泰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看他们象鬼魂一样跟来跟去,心里头就有气,恨不能一下子把他们全杀了,这才痛快。”
苏诚君道:“天山三英和大漠神鹰就够咱们应付的了,现在在大街上动手杀了,势必惊动官府,区区几小官兵倒无所畏惧,只是如此一来,麻烦必多,咱们的事还忙不过来,怎能一再多事。”他对几小施恩甚多,无疑马着是瞻,说话极有份量,高家泰虽不痛快,也只作罢。
严铁林比较细心,听他语气并末决绝,倘有余地,道:“这只秃鹰委实太可恶了,在沙漠里打打杀杀不够,如此穷追不舍,末免欺人太堪,这里人多不好下手,咱们把他们引到没人的地方干掉,得杀鸡给猴看,别让他笑话咱们是豆腐作的,把中原武豪杰的威风叫一只秃鹰给比了下去。”
萍儿暗想这话极是有理,自已虽是女流之辈,在中原武王恩胜过无数须眉男儿,是个女中巾帼,小小的沙漠里出了一只秃鹰,居然仗势欺人,疯狂地追杀众人,自已等人不熟悉漠北荒地,以致弄得甚是狼狈,现在人家又欺到头上来,这口气可咽不下去,就算对方是只雄狮,武功不敌,战死沙场,也胜于作个缩头乌龟,当下着先赞成。
苏诚君道:“几个小小毛贼,杀不胜杀,不必为此伤神费劲,我看算了吧。”
萍儿道:“难道你忘了那向导一家人是如何惨遭灭门的,大漠神鹰的弟子个个凶神恶煞,手段残酷,杀人成性,不把他们全杀了,不知还有多少个向导的家毁在们们手里,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苏诚君想起向导一家惨死的情景,不禁势血奔涌,满脸气愤,道:“好,咱们便拨他几根鹰毛出出气。”
严铁林和高家泰在江湖上玩刀饮血混日子,因受他几番施恩,情重义深,甚多情由,对他作事缓慢,顾首畏尾,不似江湖汉子爽快干脆,却也不好反驳顶撞,一直默默忍受顺气,此时听他允应,登时露出了笑容,喜颜色动,只差没有跳了起来。
嘉峪关是个通向沙漠的关口要道,来自各方行商的人滔滔不绝,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市甚是热闹,几人走了一会,佯作若无其事,转了几转,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拐入小巷内隐身,等待那三个线眼跟进巷里,便动手把他们杀了。
只见那三个线眼左瞧右顾,满脸狐疑之色,似是苏诚君等人进入小巷内感到不妙,隐约猜到其举有异,在引自已等人入内,他们三人等了老大一会,不见有人出来,他们奉命前来监视苏诚君等人,如是把人给看掉了,回去绝难复命,定受重罚,三人排成一行,蹑手蹑脚沿着墙角走进,不见有人,这才知道真是走掉了“猎物”,急忙奔了进去,一条巷宅尽头处,站立着四个人,正是自已三人所跟踪的人,不禁大惊,回身想逃走,却见人影一闪,一人凌空落下,拦住了去路,此人豹目秃顶,魁梧奇伟,正是高家泰,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似要把人吞了下去一般,三个线眼亡魂直冒,冷汗夹背,浑身发抖。
高家泰嘿嘿了两声,道:“免崽子,胆敢跟踪你家强盗祖宗,吃饱闲着没事作,把命送来给强盗祖宗打杀,真是乖乖听话的乖孙子。”举起芭扇般的手掌,就要劈了下来。就在此时,忽听得铮铮两声,高处射下两枚暗器,射向高家泰背心。苏诚君手无寸铁,虽是看见了,相隔甚远,也是救援不及,忙叫道:“小心。”
高家泰叫了一声:“鼠辈。”回身反掌劈出,掌风一荡,把那两枚暗器荡飞,射进对面的墙砖里。
至于同时,苏诚君掠身一跃,纵上房顶,却见一条人影极是迅速一晃一飘已是奔出了好远。苏诚君轻身功夫一流境界,看那人身形不同凡响,是否能够追得上实是难言,但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跑掉,岂有不追之理,况且他认定此人就是“大漠神鹰”,放开大步,施展轻身飞奔术,追了下去。
萍儿等也顾不得杀掉那三个线眼,跳上房顶,见苏诚君飞奔出二三十丈外,前面敌人身形只是一个黑点,他们都是江湖上的行家,见敌人轻功如此高超,都猜不是“大漠神鹰”,也一定是天山二老其中之一,见他们行动如此怪异,恐怕是个陷阱,苏诚君一人追击,只怕应付不了,心念及此,放步追去。
苏诚君看那人轻功不在已下,这番苦追不知是否追得上,越过一幢幢房宅,正没主意,前面那人身形一晃,隐入小巷内。苏诚君追上跳下地来,已不见了敌人的形踪,左右奔来奔去,零零稀稀的几个人,甚是清静,暗道:飞不上天,难道钻进地里了不成?
目标失踪,环首扫顾,那里找得出人来,不一会,萍儿等三人陆继追来。高家泰问道:“严相公,可看出这人是大漠神鹰?还是天山二老?”
苏诚君摇头道:“只是看到背影,不过我敢说绝不是天山二老,是不是大漠神鹰那可就不清楚了。”看了三人一眼,欲言又止,低头沉呤。
萍儿看在眼里,猜想定有隐情,去不发问。苏诚君道:“我弟弟呢?”
萍儿道:“他追不上来,还在原来的地方,敢情这时正看着那三个线眼。”绕回那条小巷,却见不少人围着观看,大家隐隐感到不妙,四人挤了进去,却见那三个线眼全倒在地上,已毙命多时,多半是严愁展杀的,而他人影已不见了,敢情他杀了人恐招惹麻烦,先自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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