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君边哭边道:“在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是我害死他的。”说罢,哭声更烈。
众人给他这么一闹,相顾愕然,不明所以。那汉子更是有气,手上用力一扯,苏诚君身子离座而起,摔得狼狈,爬起怒道:“你为什么摔我?”
那汉子哈哈一笑,手势一动,白光耀眼,一柄闪亮亮的钢刀架在苏诚君的脖子上,道:“好好地记住,想要出门厮混,得学会低声下气,不然可大有苦头给你吃。”
苏诚君破口大骂,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柄利刀可不是闹着玩的,快快拿开,青天白日之下动刀动剑,状如强盗,想要杀人么?”
那汉子大笑道:“你说得不错,老子就是杀人放火的强盗,你说老子会是个好人吗?”苏诚君闻言一怔,却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楼栏上的客人听那汉子身承是强盗,都是半信半疑,胆小的不敢逗留,仍有一干人站着不动,指指点点,低低私议这伙人的来路,是不是象他们自已说的那么可怕。
高家泰脸现愠色,横了一眼,那汉子心头一凛,收刀退了下来。苏诚君神情恍突,嘴里喃喃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没人听到。高家泰瞅着曾昆图,嘿嘿地冷笑,道:“曾大侠,你说今天这桌酒席如何的喝法?”知此人性格刚硬,难于说动,实是无须费言多多,自讨没趣。
曾昆图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高寨主想必不会有什么好话要曾某静心来听吧?”
高家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碗筷都跳了起来,道:“好,爽快。这才是曾大侠的风度,今日不能交上曾大侠这位朋友,却要喝上一杯水酒,也算不虚此行。”举杯道:“请。”先自喝了,曾昆图也喝了一杯,众人冷眼相看,坐着不动。
高家泰道:“酒已喝,情已尽,以下便是江湖汉子刀刃上的朋友的事了。”顿了一顿,道:“曾大侠,高某敬重于你,此间之事请你暂退一步,高某他日一定登门拜谢,如是一再阻拦,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曾昆图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高寨主如能行个方便那就再好也没有了。”邢一珍父女心急如焚,无奈身陷众围之下,想要脱身是难上加难。
高家泰满腹怒气,再也忍耐不住了,冷笑道:“看来咱们废话末免太多了。”曾昆图盯着他不答,显然默认他这话是多余的,邢家父女看势头不对,离座而起,退过一边。高天谋目环左右,随行伴当们会意,分开两边,三人守住门口,两个站在邢家父女身后,防他们乱逃走,余人分散各立店内四周,店里倘有部份食客眼见形势不妙,却又怎能走得掉。
曾昆图道:“我们都是江湖上的汉子,便依照江湖规矩办事,输的脚下抹油一走了之,蠃的此间之事由他自个儿料理,高寨主意下如何?”眼见对方人多势众,欲以江湖规矩来单打独斗,这样胜算就多些了。
高家泰道:“此言深合我意,却不知如何的比划才能手底下见真章?”
曾昆图双掌一错,运气摆晃,道:“你我硬拼三掌定输蠃。”
高家泰坐着不动,拂起双掌,道:“好。”双臂一振,气达掌心,猛然推出。曾昆图出掌迎接,逢逢逢三声巨响,掌风激荡,桌上碗碟一古脑儿破碎,呛啷呛啷掉在地上,射入土中,声势惊人。曾昆图稳立不动,高家泰坐的那张椅子破裂拆散,人也后退了两步,身躯晃了几晃,却没有跌倒。高天谋等人大失所望,高家泰如此不堪状态,显是输得掉人,一时之间暗叹无语。
但见高家泰嘿嘿了两声,长吁了口气,道:“多谢曾大侠承让了。”
曾昆图缓缓地把手缩了回来,叹了口气,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这里的事已无曾某插手的份儿就是了。”说罢,张口吐出鲜血来,脸现痛苦之色,他不再多说,起身大步跨出店外,不再回头一眼,众人惊讶之际,竟不知他如何受了伤。
原来高家泰练就外家功夫,修为犹在曾昆图之上,按高家泰的掌力还不至于将他伤得吐血,前两掌高家泰用了八成掌力,曾昆图一时不查,结果就着了道儿,掌力震伤了心脉,受了重伤,纵是如此,他一身修为着实深厚,高家泰动用了巧妙卸法,掌力将椅子震碎,他虽是失态,终是打败了曾昆图,旁人若非亲身尝受体会,自不知其中奥妙。
人声寂静,高家泰忽地大手拍桌,双眼一瞪,喝道:“邢一珍,还不把东西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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