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水涟漪不免有些头痛,好不容易碰上个看对眼的,没想到还是个心怀天下苍生的主儿!
就算不是等闲之辈又怎样,本君新做的剥离散,包吃包死!
水涟漪看着远处发呆,劝也劝过了,既然不管用,她又何必再跟着掺和。
“若是就这么放她走了,周遭的百姓必然遭殃,姑娘……”眼见着水涟漪不打算说,云天之再次开口。
“哎哎哎,闭嘴闭嘴。”没让他继续说,水涟漪直接将人打断,盯着他,一字一句说的格外认真,“周围的百姓遭殃,是本地的县衙失职,就算是这平安镇的百姓都死绝了,那忙的不可开交的也是冥王。与你,无关。”没等他再开口,水涟漪一个摆手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下就让水涟漪的好心情低落了下来。遭殃!遭就遭呗!跟你有什么关系!本君乐意往冥府拉人你管得着吗!
三日后,平安镇彻底乱了套。
“啊——”又一声惨叫,应声倒地。
自那日脱离了云府,鸢歌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堂堂的魔族魔姬,一下子就沦落的如此狼狈,有时甚至都不能幻化人形,稍有不慎就会意识模糊,发狂噬人,体内像是有万剑穿心一般。
“又死了一个。”
“可不是嘛!第三个了。”
“官府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吗?”
“听说是妖魔作祟,这哪能查得出来呀!”
“欸,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说妖魔渡劫,勾魂索命呐!”
“诶呀!别说了,咱快走吧!这马上就天黑了,吓死人了。”
街头巷尾都在传着邪祟害人的闲话,平安镇一下子也冷清了起来,一到傍晚,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不出,可即便如此,每过几日还是逃不过有人被杀。
镇子上到处都是一片恐慌,生意也停的都差不多了,水涟漪一下子就没有了去处。走在街上闲逛着,往日的繁华不在,空无一人,她甚至都开始后悔那天假装没看见就放走了那只鸟。
“姑娘。”旁边铺子里传出了低低的叫喊,水涟漪也是不紧不慢地抬头,“怎么了?”
街边的一间小小的酒馆里伸处一个脑袋,男孩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眉眼之间尽是恐惧和谨慎,“这镇子上最近可不太平,眼见太阳快落山了,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快回家吧!”
“那既然不太平,你怎么还留在店里,不怕死啊!”走过了大半条街也就只看到了这一个人,水涟漪虽然兴致不高,可也是能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
一下子被反问了,那男孩微微的垂下了头,语气满是无奈,“舅舅病重,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了,我来这店里再盘一盘账,看看还能拿出多少钱,总要凑出药钱让舅舅再撑些日子。”
没想到这一场灾祸还碰上个孝子,或许是闲得无聊,水涟漪看着眼前的男孩,轻轻眨了眨眼,眼尾的曼珠沙华淡淡闪过光芒,眼里也是亮起了片刻的红色,只是肉体凡胎的男孩看不出丝毫异样,“死不了。”
“啊?”
“我说你舅舅死不了了。”
“是,是。”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可她一个女孩独自在外实在是不太安全,片刻的迟疑后还是开口,“姑娘进来避避吧!外面实在不安全。”
“嗯。。。有吃的吗?”虽说是逛了一天,可这一天她也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虽说是不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但是若不吃一吃,转一转,她来人界干嘛?普渡众生?
“当然有,店里虽然简陋,可厨子是京城来的,做的好吃得很呢!”小伙子确实是热心肠,说话之间就要打开门。
几乎是同时,不远处狂风大作,连带着根基不深的树苗都被卷了起来,水涟漪不经意的扫过面前的黑风,“来了。”
“什么?”这次水涟漪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抬手间就将门关死。
再次朝前伸出手,水涟漪的手心中红光乍现,胳膊向后拉着,似要从里边吸出些什么。眼尾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低垂着眸子,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渐渐的,风声大了起来,黑烟也逐渐朝她逼近。
远处看,卷起的黑烟像是龙卷风一般,所到之处皆是狼藉遍地,黑烟高过了所有房屋,而女孩小小的一只,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起来随时都会被吞噬。
女孩始终站在原地,伸出手将半只胳膊卷了进去,霎时间,那黑烟便消失了,只是水涟漪的手里多出了一只白色的画眉。“哈哈哈,怎么样啊?魔姬娘娘。剥离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眼尾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手上的力量骤然加紧。对峙之中,现出真身的魔姬鸢歌忍不住开口,“冥君,我魔族向来安分守己,从不僭越。呃——”
没等她说完,水涟漪手上的力量便是又紧了几分,“本君就是要你全族性命,他魔尊佥苍也得提头来见,今日不杀你是留着你有用,该怎么做你自己要清楚。滚!”
片刻过后,街上就恢复了空荡,仍然是只有水涟漪一个人,平静的站在街道上,仿佛刚才邪魅狠辣的人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有片片狼藉昭示着刚刚的一切并不是虚假的幻觉。
水涟漪稳了稳真气,再次带上笑意,快步走向刚刚的酒馆,“小哥,小哥。我要一个小鸡炖蘑菇。
”
魔界
自魔姬鸢歌出去办事,已经是过了不短的时间,若是路上耽搁也就罢了,可突然与她断了联系,久久都联系不上,竟让魔族也乱了起来。
“魔尊,白幽姑娘回来了。”前前后后派出了几拨人,全都无功而返。白幽作为鸢歌的贴身侍女,又与她同出一族,这全部的希望也算是全部都寄予到了她的身上。
“快叫进来。”
“是。”
“参见魔尊。”不久的功夫,白幽自门外走了进来,神色凝重,脸上满是疲惫。
“快免礼!可有魔姬娘娘的消息了?”宝座上的魔尊佥苍一只手扶上座椅的把手,身子也向前倾着,眼里似乎都放着光芒。
“魔尊恕罪,奴婢顺着娘娘的气息一路跟去,可在半路上这气息平白地就消失了,奴婢也搜寻不到娘娘的踪迹。”
“没找到,又没找到。”佥苍眼里的光似乎在那一刻又消失了,若是少了鸢歌的加持,怕是周遭的的旁支小族都会觊觎自己的位子吧!
佥苍自己嘟囔着,满脸都是失落。
一旁的人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趁着大殿上的人都退了下去,轻轻附耳低言,“魔姬娘娘法力高强,此番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不易脱身。白幽姑娘既然和魔姬娘娘同为妖族中人,又能追索到魔姬娘娘的气息,不若就再辛苦一趟。若非遇害身亡,气息必定就不会完全消失。”
“我记着药阁里还有一味络息丸。”听着他的话,佥苍的眸子一点点暗了下去。
络息丸乃是魔族特有的丹药,服药者能增大感知的能力去寻所寻之人的气息,只是一旦寻到,便会慢慢散尽真气,最终气尽而亡。
那人低头勾起唇角,“魔尊英明。”
人界
水涟漪猜的不错,云天之确实并非常人。
女娲昔日造人,他是正神女娲最后一滴指尖血,不入六界,超脱凡尘。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也许是继承了女娲娘娘的悲悯之心,在这世上数万年来,他积德行善,在各界也都算是结交了些朋友。
自那日向水涟漪求助无果之后,云天之便一直留意这只魔鸟的行踪,毕竟是自己不慎才放走了她,也不好就此独善其身。
可这只鸟却像是消失了一样,饶是连云天之这样道行的人都足足费了几日的时间才终于在街上察觉到了她的气息,本以为她再次碰到水涟漪一定必死无疑,可不曾想,这个人竟然又一次的将她放了。
水涟漪是放了她,可这次云天之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鸢歌身受重伤,一路奔逃,可是拖着这样的身体她自然逃不脱云天之的追捕,没走多久就被人拦了下来,“别逃了,你走不了的。”
眼前的男子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过分妖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坚定,可他此刻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无法将他与杀气联系起来。
“公子要杀了我吗?”无法撑住自己的人形,鸢歌不经意间又幻化出了本体,皮毛似乎变得更加透亮。
“当初我从旁人手底下救出你,又让你在我府里养伤,不是为了让你杀生害命的。你罪孽太重,我不杀你,但不能放你走。”
“公子大恩,我感激不尽。可今日我必须要走。还请公子通融。”
听到这话,云天之并没有应声,只是身子稍稍挪动了一下,正好挡在了鸢歌面前。
“既然这样的话,公子别怪我无礼了。”鸢歌压制下体内的不适,幻化人形之时运行着体内的真气,眨眼的功夫掌中的黑烟便直奔云天之而来。
云天之一个转身避开了面前凶神恶煞的女人,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两人瞬间扭打起来,谁也不甘示弱。
“哈哈哈哈哈!”不远处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水涟漪坐在路旁的大石头上,下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魔姬娘娘有两下子呀!”
听见熟悉的声音,云天之转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再次投入了眼前的局势。看见云天之眨眼的动作,水涟漪不禁心中暗想,这男人还真是个妖孽!
“欸欸欸,左边左边。打得好!”
“欸,云天之,别伤着她了。我还有用呢!你别下死手啊!”眼看鸢歌处在败势,水涟漪说着就朝他二人飞了过去。
远远的就见草丛里泛着魔族丹药的气息,她轻轻勾起唇角将手收了回来,也不运功,直接就将身子靠了过去。正好被远处赶来的月皓一掌拍在背上,闷哼一声转头,身前的鸢歌正伸出一掌,直直的拍在了她的胸口上,“呃!”
魔族!哼!你们可亲眼看见了,是她先动的手,这下杀了她总不是本君无理取闹了吧!
鸢歌停下动作看清了来人,一下子就慌了神,不敢再动手恋战,直接朝着云层就飞了上去。
可她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根本逃不出水涟漪的手心,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人狠狠的摔下了云层。
迷雾之中,水涟漪看到了一个人影,眼神瞬间就亮了一下,假惺惺的瘫在了地上。
远处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白色的衣物衬出了来人的俊俏,发髻高挽,仙衣飘飘,俨然是天族的人。淡淡的药香扑鼻,果然是药神白蔹。
白蔹自远处就一直看着几人打斗,对于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清二楚。
抬眼看过去,一旁的鸢歌彻底没了气息,内里摔得不成样子,可雪白的皮毛却是一丝未破,甚至更加的透亮雪白。
而另一旁自己熟悉的冥君水涟漪则是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矫揉造作的拉扯着他的衣衫,眼中似乎还含着些许的泪花,小嘴翘的很高,一脸的委屈,“哼,她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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