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离加入群聊 第三章 御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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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救救我……”

很多时候，亚伦都会做这样的梦。

在梦里，他见到过一场铺天盖地的火焰。

城市变成了废墟，生灵化为了灰烬，覆盖世界的火焰持续的燃烧着，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这是个毫无希望、没有生机的世界，只有一片死寂的大地，遍布着人类的哀嚎。

圣洁的火焰，燃烧着一切存在的东西；滚滚黑云遮天蔽日，充满毁灭的神雷不断落下，扫荡着世间仅存的大地；

而黑云上面的太阳不断释放着圣洁的光芒在后面紧跟着神雷净化污秽；海面上庞大的涡流引发凶猛的飓风，与神雷一起肆虐着大地，而天地之间的空间裂缝不断刮出锋利的风刃，充斥着仅存的空间；地心下面的岩浆不断从地面和海底涌出，不断喷发着，试图毁灭着仅存的大地……

到处是不断祈求的声音，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数英灵的并肩作战，伴随着一个一个英灵回归了殿的时候，一个已经达成自身伟业的人站了出来。

蓬松的金发随风飘荡，亮丽的黑瞳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以十戒强行发动宝具，只是为了给人类硬生生的留下几分生机的人王：

“主啊，生的喜悦。”

第三宝具：诞生之时已至，以此修正万物之契（arsalmadelsalomonis）

第二宝具：加冠之时已至，以此启发万象根源者（arspaulina）

以及：

第一宝具

决别之时已至，其为舍弃一切（arsnova）

包围整颗星球的光云，数千万亿的光带喷涌，足以令人类史毁灭无数次的光云。

也仅仅只能够阻拦片刻，便彻底的化为乌有，随着光束集合体的泯灭，

以微笑面对人类的人王盖提亚也缓缓消散，到达了所罗门王曾经所去过的无。

这就是生命吗？这就是生命吗？...这样的结局，倒也不错。

――主啊，赐我生命的喜悦。

「maste，吾乃盖提亚，魔术王盖提亚。这么叫总记得住了罢？」

「便灰飞烟灭地燃烧殆尽又如何，便是毫无意义又如何？」

「区区人类又懂什么生命。从以死为前提的那一刻开始，这所谓观点就一文不值了。」

眼前的一切全部被白光覆盖，对于梦境的感知，也到此结束，黑暗慢慢淡去，意识逐渐从睡眠中苏醒，眼中重现光明。

……

因为夺舍了系统导致了灵魂的残缺，所以自己每天都会进行一定的修行。

“门卫大爷，早啊！”亚伦对着从门外走来的俊秀男子打了个招呼。

“都说了，不要叫我门卫大爷，我还没那么老，叫我老师即可。”这名身穿蓝袍的男子面露苦笑，他有着一头紫色长发，不过被他自己顺势扎成了单马尾，手里还拿着一把长达两米晾衣杆。

“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接我几招，看看能不能逼出在下的燕返。”

二人来到了院子里的道场，男子举起了手中的晾衣杆，面容显得稍微认真了一些。

“缩地！”听到看门老大爷的话，亚伦手中瞬间出现一把木刀，稍微一弯腰，猛地跨出一步，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

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了小次郎面前，随后便是“一步撒盐，二步晒干，三步翻身――无名三段·咸鱼突刺！”

这一招的概念唯有一个快字，连续三段的突刺，以平正眼的架势为起手，但不是普通的三连刺，而是“一之突刺”中包含着“二之突刺”“三之突刺”，以超越肉眼的速度刺向了小次郎。

“你是在小瞧在下吗？”不得不说亚伦还是小觑了佐佐木小次郎，面对普通人无法挡下的一招，小次郎仅仅只是把手中的晾衣杆微抬，便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将亚伦的的木刀架到了一旁，然后轻轻一踹，亚伦手中的木刀便脱手而出。

“冲田小姐要是知道你这么曲解她的剑术，想必她会哭晕在厕所里吧。”

“不过，你这缩地用的不错，但这次还是不合格。”佐佐木轻轻在晾衣杆上吹了一口气，如此评价着。

“老师，我这一次还带了一位兄长过来，他也想见识一下你的剑道。”随着亚伦的话音落下，道场里便走进了一名神色略显孤高的剑士。

孤峭的美男子穿着古代的剑道服立在道场前，神色谦逊得像是晚辈带着自己的剑前来拜访前辈的道场。浅灰色的刀鞘插在纹着山与水的束带里，整个人单是站在那里，便已经十分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武士道的孤寂之美，凌厉中带着一丝禅意。

像是屠戮了一生的武士在临终前放下手中凶器，对着散落一地的樱花流露出的孤寂。

孤身一人的剑士站在这里，恬定而淡然，如同应对老友一般，在佐佐木小次郎看到他的一瞬间，本已深感寂寞而枯寂的心再度跳了起来，他知道自己遇见了足以一战的强敌。

双目的交接，武士手中的剑已然出鞘，生死的距离就在这短短的一瞬。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

孤高男子的衣袖翻飞，浅灰色刀鞘中的利刃由下而上的爆起，明明是法度森严的一刀，可是在这个男人的演绎下，却美丽得像是在珠帘里翩翩起舞的公主，挥舞着握刀的手明明冰冷异常，却显得十分温柔。

晾衣杆猛地炸裂，长刀瞬间出鞘，与男子充满温柔的一刀相比，佐佐木小次郎的刀却是充满了力量，犹如狂风震怒，仿若惊雷炸响，给人展现出隐居在山中的隐士遇见人类无法抵抗的存在（龙？？）时，所表现出惊人的毅力，以及最终将其斩杀的执着人生。

木刀与木刀的碰撞，一上一下的二人；一套并不完整的“居合”双方在一瞬间斩完的同时，几乎一同收刀。

“不差！”孤高的男子轻声赞叹。

“你的居合竟然不逊色于苦练几十年的在下，实在是令在下感到佩服，我是佐佐木小次郎，不知可否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小次郎也对男子表示赞叹与认可。

所谓的“居合”便是一种极速的剑术，快到极致，讲究瞬间制敌，出刀者甚至可以在跪坐的状态下刹那出刀斩下敌人的头颅，从这一点上来说，也可以把“居合”看作是“拔刀术”，追求在刀剑出鞘的瞬间一招制敌！

而对方的居合在佐佐木小次郎眼中实在是妙不可言而又赏心悦目！

明明是充满四溢的杀机，却又仿佛是放下一切的僧侣。在极快中又蕴含着极慢，仿佛葬下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岁月与记忆。

这已经不仅仅是剑道的领域了，还达到了一种慈悲的意境。

双方把木剑撤回时，都以“倾斜刀尖流落，震散伞上积水”的姿势震荡木剑，以此表达对双方的尊敬，这种姿势是为了振落杀人后剑上本该有的积血，当然，现在剑上积血是不存在的。

然后双方同时收刀，小次郎将刀纳入腰间，而男子则缓缓地把刀推入鞘中，

这才是完整的“居合”。

“你可以称我为御神器，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燕返吧，注意了，，我的绝技是……”御神器看着佐佐木小次郎的刀锋看似无力的垂下，但是不能把那当成空隙而前进，

因为那男人是没有架势的，如果不是在任何体势下都能挥刀，那么绝对无法使用那把长刀。

“你是知道对方名字就会响应的人吗？哎呀，不解风情的人是我啊。”小次郎打断了御神器接下来的话，优雅地踏着步伐，与御神器对峙着。

“我没有想过要因此而了解敌人。对我辈而言，要知道敌人用这把刀就够了。不对吗，剑士啊！”

又是一步，小次郎踏下石阶，用长刀的尖端指着御神器

“无需知道真名！只要用这长刀，击败身为剑士的你就够了，无需开口......剑士本来就是如此吧？”

佐佐木小次郎肆意的笑着。

“原来如此，倒是我执着了。”

相对地，御神器再度握紧了手上的剑

“这样就好，一定要让我见识一下，人类中首屈一指的剑技呐！”

佐佐木小次郎摆出了架势

那是，这战斗开始以来，从没见过的剑士架势

“秘剑·归燕！”

一道闪电，以凌驾肉眼的速度，直线的落下，来自三个方向的同时斩击！

而御神器看得清清楚楚，握在小次郎手中的刀只有一把，但在长刀落下的刹那，确实存在着三把刀，从不同的方向朝他斩来。

“九头龙返”御神器后发先制，竟然一瞬间斩出了九道幻影，每三道幻影来抵挡一道剑气，竟然完全的挡住了小次郎的燕返。

视线的另一端，只有悠然地站立着的剑士。

“喔，接下我的秘剑了吗？不愧是一名高手，跟燕子的层次不同呢。”

“……”

“怎么，不是那么了不起的技艺。只是偶尔想要斩下燕子，就自然学到的东西而已哪。”

长刀微微地抬起，直指前方。

“看到了吗？燕子呢，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快慢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对吧？它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法斩下燕子。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道理的哪”

“那么，只要围住它们的退路就好。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它们很灵敏哪。以这长刀是赶不上第二刀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但那已经不是人类做得到的领域了。虽然我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

“────不巧的是，我也没其它事可做哪。一念通神就是这么回事，等我注意到时就是这样了喔。想要斩下燕子的无聊想法，成了以复数的刀线做出牢狱的秘剑”

小次郎淡然地说着，而御神器则在内心沉思，

那两刀是完全同时的，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在那一瞬间，的确存在着两把，又是多重次元曲折现象……只以剑技，就达到宝具领域的人类────

这才是应该值得惊叹。

“但是这立足点不好哪。归燕的轨迹本来有三个。要是这地方再宽广一点，就能把侧面的一击也加上去的”

“……也对呢。不然就顾此失彼了。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

听着，御神器的眉头倒是一皱，比起另一种燕返似乎有些不同。

“真是敏锐的领悟力啊。所以才能挡住我的秘剑吗？

“你的剑还差了一些东西，是因为斩杀的只是燕子吗？还是因为自身的懈怠呢？”御神器的语气有些失望，再度收起了刀，“你的剑技我已经见识到了，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可惜现在此身尚不完整，改日定当让你见识一下在燕返和三段突刺之上的八刀一闪，现在让我们去喝一杯清茶如何？”

“改日，定当讨教阁下的剑技，现在作为朋友在下定与你喝一杯清茶。”

不久，小次郎来到了一座古朴中蕴藏着贵气的木屋，尽管看似普通，但以小次郎多年的经验，其中蕴含的风水格局，以及暗藏的恢宏大气，哪怕是家族拥有深厚底蕴的贵族都不可能住的上，与之相比建造木屋那价值连城的材料则不算什么了。

而亚伦则引着小次郎上了一层扶梯，接下来便是二楼。

一间一间的和风木屋并排而立，

亚伦把小次郎带到了一扇门前，门是紫檀雕花木门，上面糊着的是白色的窗棂纸，精美中透漏着一丝古意。

“这是剑士和剑士之间的相逢，学生又怎么敢打扰呢？告辞。”亚伦微微躬身，充满优雅的礼仪，与这片小天地有种难言的契合。

“嗯。”小次郎轻轻点头。

在亚伦离开这一层之后，小次郎轻轻向右滑开了门，然后走了进去。

木门里的屋子很空旷，边角有一瓶插花，在靠窗位置有一张低矮的几案，几案旁还烧着一壶沸腾的水，空气中有着一种清淡的茶香味。

“佐佐木君来把握的时机倒是刚刚好，你才来，这茶就已经可以喝了。”

煮茶人是披着黑色羽织的御神器，他在袅袅水烟中转过头，面容清秀典雅，以佐佐木的人生阅历来看，大概只有当年那个挑战自己的新免武藏可以比拟。

小次郎在几案的另一边坐下，看着这个男人煮茶。

御神器用青色细帛擦拭好茶具，从一边的茶罐里取出两三勺茶末置入碗中，再注入沸腾的水，然后用棕色的茶筅轻轻将茶水搅拌成泡沫状，手法空灵中带有一丝禅意，仿佛王羲之在兰亭趁醉挥毫时行云流水般的美妙。

御神器将茶碗轻轻转动，把有花纹的一面朝向客人，然后举茶齐眉双手探过长案，将茶碗奉献在贵客的面前。

小次郎也按照日本茶道的正经礼节将茶碗接过，又重新转动两圈，将有花纹的一面又朝向御神器，然后举茶至额，吸啜有声，而后又对茶碗上的花纹表示赞赏。

至此，茶道礼仪完毕，完全符合“四规”“七则”的要求。

御神器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有些微叹，“每次见你们日本人都很麻烦啊，我实在是看不懂你们日本人的审美，但好在我对你们日本的茶道略显精通。”

小次郎毫不在意的微笑，“阁下虽非本国人，但这么说难道就不怕伤了朋友的心吗？在安宁的日子里我们能坐在这里喝一杯热茶，难道不是一件幸事吗？”

“而且阁下，不是普通人吧！？并非本国人，却拥有非同一般的居所。”

“没办法，谁让我被亚伦这小子召唤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