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就是当日监考钟简的哪位监考老师。
老人一生修行资质欠佳,时止今日才坎坎突破炁海境。
少年时知道自己资质太差,无法修行便决定走读书进考之路。
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
关上了老人的一扇门,开启了一扇窗。五年寒窗苦读,高中进士,进入耀赢皇家学院,担任一名讲师。
那时候还为进入皇家学院时,还是刚刚及冠的时候。同村的伙伴都会因为他无法修行而嘲笑于他,甚至打骂于他,各种污言秽语加注于身。
在进入皇家学院之后,这种情况尚有好转,但一些富家子弟,官宦世家的人,依旧看不起没有修为的他。眼神中嫌弃之色,狠狠刺痛了,这位未满而立之年的男子。
于是在考取进士,进入皇家学院。一边担任讲师,一边继续攻读。进而在四十岁之前先后夺得学士学位,博士学位。被皇家学院招聘为夫子。为其教书育人。
现在的老人已经是一位太傅学位的人物。不仅在皇家学院中为夫子,更可以去书院中担任夫子。
而老人感激耀赢皇家当年栽培之恩。至今为止都在耀赢皇家学院中担任一名教书匠。
耀赢神国也是对其大力培养,帮助其修行,延年益寿。奈何其资质实在是太差,倾力培养下也只能使其突破炁海境,微微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所以除了学院中人,没有几个对老人有多大的尊敬。当然除非老人将书院颁发的太傅衣服和配件,书印随时带在身上。自然另当别论。
当日老人如同往常一样穿着青衫长袍,在巡视考场,考场中人看见一位修为如此底下的人,还穿的如此简单,都以为是看守考场的门人。眼神中的不屑,嫌弃,溢于言表。更有甚者,甚至朝老人吐口水。
老人也不当回事,径直走开,也不去看他。
老人路过钟简的考院,见考试之人。
翩翩周生,婉娈幼童。和颜善笑,美口善言。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再观其神。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不仅像石块相垒成的玉山,而且还像挺立的青翠苍松。可谓既有了玉的内涵,还不失松柏的气质。
老人走进一看,考卷姓名牌,钟简二字在太阳照耀下显的熠熠生辉。
钟简看见老人,站起身,行了一个学生礼。一袭青衣长衫,外套淡青色玉袍,宽大袖口边绣着白金丝组成花边。
老人一呆。愣住原地。
钟简微笑到,“老师,不让我坐下答题吗?”
老人看见钟简对自己一笑,那一抹笑容像冬日的暖阳,给人们带来了灵魂上的温暖,那一抹笑容干净的像被水冲洗过的白色地板。
老人久久才反应过来。“快……快,坐下继续答题。”
钟简一直保持着学生礼,双手持捧书状,腰身微躬。听到老人说的话,钟简腰再下一分,后才继续坐下答题。
钟简经过七年成长已经十二岁,但已经和成人身高差不多,体魄也越发强健。光华内敛,适之谓神体初成。
老人好像童心未泯,每转一圈都经过钟简身边,而钟简每次都以学生礼拜之。
老人也不看,钟简待老人走后,继续坐下答题。
三日考试结束。
老人找到钟简问到,“三日里,我每次经过你身旁,都持学生礼,。你是看出我的身份了?”
钟简先是行礼,“学生,第一次见到老师,也只是猜测。后来才确定老师是何人。”
“说说看。”
钟简再次行礼,“第一次,学生见老师,是出于老师既然在考场中自由行走,定然是监考老师,所以学生见老师,行学生礼自然无可厚非。而且…”钟简嘿嘿一笑。
“而且什么?说。”老人发问到。
“而且就是老师不是监考老师,可遵循书院,尊老爱幼之规,小子晚辈见如此长者,不行礼,不和规礼。书中写到不尊长者是为目无尊长。于礼不合。”
哈哈大笑到,“看不出来,殿下还是个小古板。”
“那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老人继续问到。
“是老师在看到我名字的反应。我想老师应该是认出我来了。”
钟简微微一笑。
“而且听闻,老师素来喜欢穿古朴青色长衫,配宽大长袍。能连续三日进入考场巡视,再加上现在老师特意留下我问话。方才确定。老师究竟是何人。”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何人。”老人有些负气的问到。
“还有你还别行礼了吗?挺直腰板说话。不然有心人告到神皇哪里去。我一个老头子,身子骨可禁不住几下折腾。”
“老师说笑了,哪有什么有心人。再说我父皇广实仁政,教化万民,更是教导我要尊师重道。再说以您这样的身份,我父皇更是拿你比那些圣境人物还尊重。老师的才学足以媲美书院圣人。”
“骇骇骇,你小子别捧杀老夫。小心老夫与你没完。”老人轻咳一声说道。“殿下若是不嫌弃老朽行将枯木,可以叫我一声先生。”
钟简本就以学生站姿,立于老者身旁,现又听到老人所言,立刻弯腰九十度,双手并拢以捧书状,作揖到底。
“学生钟简,拜见先生。”
哈哈哈。
老人扶须大笑。
“行了,说说看老夫是何许人也吧。”
“依学生愚见想来先生便是,当今神国的文臣之首,被学院称赞为当世文章第一的,书院为数不多的太傅,翰林院夫子,可入书院夫子庙供奉,更是被天下学者尊敬的‘太史公’的——宋濂。宋老先生。”
“先生以治学严谨,文采超然著称于世。学生早已心中敬佩。学生更是有幸拜读过先生的《秦士录》、《李疑传》,均能抓住细节,突出性格,渲染无多,感染却深;写景如《桃花涧修契诗序》、《环翠亭记》简洁清秀,画面跃然纸上。”
“其中学生最喜欢…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老人听到钟简一本本报出的书名,双眼泛红,掩面而泣。
“老头子,没事,老夫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死而无憾了。你继续说,最喜欢那一本。”
“先生切不可如此,先生如果驾鹤仙去,先不说是神国的一大损失,更是这天下文坛的损失。”
钟简弯腰站立在宋濂身旁,一边扶着老人一边说到。
老人拍拍钟简的手臂,示意他继续说。
“学生最喜欢的是《送东阳马生序》篇。学业能否有所成就,主要在于主观努力,不在天资的高下和条件的优劣。和颜悦色,侃侃而谈,循循善诱,让人乐于领悟其中的道理。着重强调,学业是否有成,关键在于自身是否专心致志。”
“学生拜读之下,肃然起敬。发人深省。久久不能忘怀。”
“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导出,一个谦逊,有礼,古板而不失教条。心胸开朗,为人处世极为老练,与人为善,出生耀赢皇家当之无愧的豪门贵族,还如此谦卑,却又失性情中人的豪迈。从你说出的书名,可以看出读书定然也是一个勤奋好学之人,在你身上我几乎看到了一个完美的人物形象。”
“他算是我的老师也算是我的朋友,我们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对我而已他是我想守护的人。亦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老人扶须,“我很期待见到你这位亦师亦友的人。”
“依我看,你应该早就做完考卷。为何没有提前出来。而是等到考试结束。”
“考试时限为三日,虽然没有说不许提前交卷,但既然规定了,学生便自当遵从。再者,考场经过万年演变,书香之气浓郁,历届会考,各大才子佳人,留下的才气也十分有用,用于巩固元婴再合适不过。”
“这考场里还有这玩意。我怎么不知道,那你用完了吗?”
“自是不敢的,折花之事本就不美,更妄图行把根之举。”
“嘿,小古板。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老人看着钟简。
钟简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先生大才,学生自当铭记在心。”
“好了,去吧。”
“学生告退。”钟简再次作揖,退走。老人摆摆手。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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