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说:“我说大哥、老三你打算省钱,你打算露脸,我给办既要省钱又要露脸,我给办。”
栾总诧异的问到:“噢,这棚白事真是你给办的?”
沈浪谦虚的说到:“我净能办也不行,还是你们爷几个的人缘儿。
老爷子生前的朋友很多,总算这棚白事你们老人家露脸了,也算对得起老爷子,他这一辈子真是为家为业,操劳过度,以致他年老气衰,精神衰弱,心脏之症,痛觉剧烈,经四九城著名医学专家郭桃儿、余谦、烧饼、周九粮、孟鹤糖各大名医临床会诊,结果是医药对他无效,于1994年12月4日他老人家与世长辞,够奔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害!请这几位专家能不死吗!”
沈浪说:“这一死呀,轰动了各界亲友,送来花圈挽联不计其数,你父亲这口棺材可太好了。”
“哪买的?”
沈浪说:“前门外西珠市口万益祥木厂买的材料,叫金丝楠,原价卖一万块钱,听说你父亲用,人家收了七千五百块钱,简直半卖半送。入殓的时候请了四十多个吹鼓手。
奏大乐,这叫人响殓,几个人一抬你爸爸尸首,你哥哥过去一抱头。”
栾总点了点头,说:“对,长子抱头。”
沈浪说:“你父亲这身装裹太讲究啦。”
栾总说:“穿的什么呀?”
沈浪说:“全身道服。整部金钢经、陀罗经被。禅、道、番、尼,十六棚经。北京佛教会、居士林的居士给你爸爸转咒。出殡那天是晚殡早出。”
栾总不解的问到:“干吗早出呀?”
沈浪说:“这殡大呀!由杠夫二十四名,将经棺请出门外,上小杠四十八杠,后换大罩八十人杠,杠夫满都红缨帽、绿甲衣、剃头、洗澡、穿靴子、满穿套裤,经棺大罩是大红缎子,头里绣斗大金福字,周围是寿字,中文台词网其余是五福捧寿,棺材头里有开路鬼、打路鬼,英雄、斗志百鹤图,有方弼方相、哼哈二将、纸糊石碑一座,地藏文武判,满都一丈四尺高,有秦琼、敬德、神荼、郁垒四大门神,有羊角哀、左伯桃、伯夷、叔齐,称为四贤,有华北乐队一堂,有松鹤、松鹿、松亭子、松伞、松幡、松轿子,花伞、花幡、花轿子,金瓜月斧朝天镫,英鼓、英幡、英照英,肃静、回避牌一样五十对,黄缎子绣花伞一堂,上绣金福字,有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镖旗、飞熊旗、飞鱼旗、飞鳌旗,四对秀幡、八对香伞,有尼姑二十名、道姑二十名、童子雪柳一百五十名,小楠二十对,花圈四百对,挽联四百多
棺材后面有二十多辆洋马车,满挂着白布帘儿,里边坐的是家属亲眷,跟着送殡,大杠给小杠,八个人抬着棺材出永定门,把这八个人给累的,转了一天一夜,实在没办法又给抬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
“没找到坟地……”
白事会的表演很成功,尤其是沈浪又改了许多细节,南市场围观的观众们早就被沈浪口中的“大爷”惹得笑个不停。
但孙老却一直没有反应,到了贯口这,才鼓起了掌。
白事会儿表演下来,沈浪和栾总是一脑门子汗。
街头表演,限制比较少,演员们可以更好的放飞自我,表演起来也挥洒自如。
可是今天来了一群说相声的,还有几位老先生。
沈浪和栾总两个人表演的时候都抻着劲儿,怕表演的太过了。
烧饼端着钱筐,看着这群相声界的同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孙老看了看烧饼,又看了看他怀中的钱筐,招了招手,说:“烧饼是吧?小栾他们表演完了,你该来收钱了啊。”
烧饼看了看沈浪,沈浪冲他点了点头。
烧饼拿着钱筐走到观众们面前,人高马大的陈德来冷哼一声,往里面扔进去张一毛的……
烧饼的脸一下就红了。
撂地卖艺给多少钱的都有,家里富裕的,爱听相声的给个几百块钱的有。没想听相声,只是凑巧站着听了会,被逗笑的,给十块八块的也有。有些孩子给个几毛钱或者给几块糖的,还有。
可是没有“扔”的。
烧饼从钱筐里拿出陈德来的一毛钱,递给他,说道:“陈先生,我们是卖艺的,不是乞讨的,您这乞讨的钱,就别给我们了。”
陈德来一听,脸色变得不悦,脸上的横肉微颤,右手想往前伸。
孙老站起身,顺手用拐杖敲了敲陈德来的手。
孙老接过身边徒弟递来的钱包,从里面掏出三千块钱,递到了烧饼的钱筐里。
没等烧饼感谢孙老,孙老便带着人往南市场外走去。
望着这群人的背影,沈浪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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