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元镇 第十八章 街上的交锋

月上三山头，子夜快要过去。

“你们两就别争了，寒兄这几日就住我王家了。你俩要来也行，先各自回家报个平安。我们三离家这么多天了，该回去看看了。快去。”王唯成在凤仙阁门口将庞飞、赵炎各自赶回家。

走在夜晚清冷的街道上：“寒兄弟啊，真有你的，把那孙儿子治得服服帖帖的。不过兄弟你还是得注意一点。那孙儿子可是睚眦必报的玩意，别被那孙儿子恶心了。”

寒聿凑近王唯成小声道：“放心，王老哥，我会留意的。再说了，就像你一进城便一直偷偷跟着你身后的护卫，我和你在一起，有什么担心的。”

“那不就完了，以后走到哪都有人跟着了。”王唯成苦叫道。

寒聿拍了拍王唯成的肩膀同情道：“是啊，逛个艺馆都有人跟着，啧啧，王兄，你以后没有一点隐私了。”

王唯成欲哭无泪。

正想着继续打趣的寒聿突然眼神一凝。看着不远处路口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

“王兄，应该是那孙儿的人来了。”寒聿开口道：“后面的兄弟，该出来了吧，好好照顾王兄。”

随着寒聿的话音一落，两人的身边就多出三位护卫。

王唯成见到来人后急忙开口：“寒兄，我们先走，李护院，你们顶一顶。”

寒聿看着街口缓缓走近的两人道：“他们三顶不了，来的两人都是七品小宗师。我来应付，你们三保护王兄就行。”

王唯成急道：“兄弟，你行吗。他们可是两人啊。”

寒聿看了眼王唯成笑道：“没事，王兄，就算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我小时候也和你们三一样，是属于跑得不够快就要挨揍那种，你先走，待会我到你府上找你。”

身后被护卫硬拽走的王唯成大声道：“兄弟，你小心一点，我回去就叫人过来。”

寒聿站在街上冷静地看着两人，来临的两人也停下步伐。

寒聿微微一笑道：“两个打一个，好像不太公平。”

一位衣着白袍的男子道：“这江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了，老娘还要赶紧回去睡觉。”另一人是一位女子，身上穿的衣服的左肩上绣着一条飞鱼。

寒聿定眼看去：“左肩飞鱼，那个什么飞鱼帮的人？”

“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子还知道我们飞鱼帮的大名，老娘就告诉你也好让你死个明白。老娘飞鱼帮长老，顾三娘。小子。至于老娘身边这位是孙家的人，到了那边去可得好好记住了！”

顾三娘脚下一蹬，脚下的石板地面砰然碎裂整个人瞬间来到寒聿身前不到三尺的位置，此时她嘴里的话语才刚刚说完。因为速度太快的缘由，身上的衣袍呼呼作响。

顾三娘面若寒霜，抽出腰间刻有飞鱼的长刀。铿锵一声，寒光乍现。向着寒聿的头颅直劈而下。

寒聿见势向后从容连退两步。这两步可谓是不多也不少，顾三娘劈下的刀刚刚距寒聿身体一寸而落空。

一刀落空对于顾三娘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寒聿的闲庭信步，顾三娘深知眼前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可不是什么任人蹂捏的软柿子。立刻就要扯刀回防。

寒聿也一眼看出顾三娘心中所想，嗤笑一声，一掌拍出。寒聿的这一掌在顾三娘的眼中极为缓慢，但是却是毫不费力地落在了顾三娘回防于胸前的刀上。感受到刀上传来凌厉的掌力，处于一气末端的顾三娘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在顾三娘退后的同时那位来自孙家的白袍男子突然出现在顾三娘身后，左手抵住顾三娘的后背，帮她止住后退的身形，同时右手手腕一翻，藏于剑鞘的长剑猛然出鞘，欺身而上于身前抖出一个剑花。

寒聿看着来临的长剑。左摇右晃，踉跄的脚步像才开始学步的婴儿，又似酒过三巡再三巡后喝高了的醉汉。看似险之又险地避过那凌空而来连出了六剑的密集剑花，但寒聿在白袍男子眼中也是如刚才躲开顾三娘一刀那样闲庭信步。

白袍男子脚下略微一顿，然后他的身影继续飘然上前。手中的长剑直指寒聿身上的要害。

寒聿依旧踏步后退，直到这白袍男子的剑追上了寒聿的身形。

寒聿的右手食指向着来临的剑尖一点，一道气机撞上了剑尖，整个剑身略微一颤，接着寒聿不退返进，食指和中指略微张开迎着剑向前，长剑的剑尖距离寒聿的咽喉处只有一寸的距离被寒聿的两根手指硬生生地止住不得前进分毫。

“璇玑指？”白袍人看着夹住自己长剑的少年道，回想起当时一掌击退顾三娘的起手式，那分明就是玉鼎门的绝学玉鼎掌中的一式。玉鼎门明明是西蜀那边的一个宗门，这人年少时结交了一位来自玉鼎门的弟子，所以对于那玉鼎门的玉鼎掌十分熟络。可眼前的这位少年是怎么会的？而去还会那玄灵派的璇玑指，虽然只用了其中的一两式，并没有完完全全陆续施展开来。但是会就是会，若是对面是一位年纪尚大的人，学个一招半式还可以理解，但是这明明是一位看起怎么都没有超过十八岁的少年。

寒聿没有回答他的话语，空出来的左手一拍，背上的剑瞬间离鞘，直直而上，然后对着与寒聿陷入僵局的白袍人的天灵而下。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寒冷气息，白袍男子不得不弃剑离去。

嗡的一声，深深插入地面的长剑发出悠长的剑鸣，甚是好听。但是在那白袍人的耳中却如索命般的恶鬼一般让他心寒。

略微看了眼手上夺过来的剑后，寒聿将白袍人的剑向着身后远远一抛。然后将身前插入地面的长剑拔出，轻抚剑身。寒聿心想到：还是这严爷爷的剑好看啊。

看着眼前正轻轻抚剑的少年。顾三娘和白袍男子都面色难看，这一来二去的短暂交手，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那少年的对手。本以为是个初出江湖有些天赋的雏儿，结果那老道的对战经验已经彻底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两人对视一眼后微微一点头。

寒聿看出了二人眼中的退意微笑道：“怎么了，二位不会以为今夜之事就可以就此罢了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虽然是第一次走江湖，但是还是知道这江湖上没有这个道理啊。”

顾三娘开口道：“小子，我们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拼命的话，还不知道谁死谁活，今夜我们认栽——”

一道持剑而出的身影打断了顾三娘的话语，顾三娘连忙持刀迎战。

寒聿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一抹微笑，道：“那寒某倒要看看，二位是如何拼命的!”

凤元郡丑时的一处街道上三个身影不断交手，月夜下的街道上刀剑的碰撞声与一位女子的谩骂声不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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