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傻侄儿!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嫂!大嫂怎么也不拦着允炆,却跟他一同做了傻事啊!”
“傻侄儿,你四叔我从北平一路打将过来,全是为了帮你肃清奸佞,稳固朝局啊!”
“可惜,四叔还是来晚了...”
乾清宫内,朱棣抱着两具焦炭一般的尸体,声声泣血,没多久,便悲从心来,“嗷~”地一嗓子,昏死了过去。
“王爷!”
纪纲看见朱棣昏倒在地,立刻连滚带爬,及时将朱棣扶住。
“快!快传御医!”
纪纲冲着候在殿外的朱棣亲兵叫嚷道。
“你妈了个巴子的!”
纪纲怀中,朱棣睁开眼,死死地瞪着纪纲。
“让你放火,谁让你烧乾清宫了!”
“妈了个巴子!你把乾清宫烧成这样,老子睡哪儿?!”
“额...”
发现朱棣居然是装晕,纪纲虽不理解,却也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疑惑。
“王爷放心!属下特意往殿里扔了许多布匹,又放了些湿草。”
“从外面看,乾清宫烧得好像很厉害,实则房梁大柱并无损伤,稍微收拾收拾,就跟新的一样!”
“那两具尸首,也是在偏殿烧好之后,抬过来的。”
“呵,你小子!”
朱棣夸赞地冲着纪纲点点头,继续吩咐道:
“皇宫虽然已经控制下来,但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务之急,是要将建文的死讯作死!”
“一定要大肆地宣扬出去,让全金陵的百姓都知道,建文已经自焚于乾清宫中,本王则因悲痛过度,昏死了过去。”
“王爷英明!”
纪纲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王爷,除了建文和吕氏,徐王和四公主也一并跟着建文逃走了。”
说着,纪纲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王爷恕罪,这...时间实在有些紧,宫里一时找不到与此二人体型相似之人...”
“呵!”
朱棣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尸首,就是个样子货,有建文这一个就够了,吕氏的都多余。”
说着,朱棣双眼微微眯起来,冷笑着说道:
“要是真有那爱抬杠的,非要纠结尸体的数量,就把他的子女抓来杀了,现给他烧两具便是了!”
说到这儿,朱棣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体会到了一点儿帝王至尊“生杀予夺”的快乐,莫名地倒希望有人敢在他面前质疑一下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杂事的好时机,还是得先忙正事。
“对了!待会儿老二来了,让他接管内外城防,再通知三省六部及台院四品以上官员,进宫见我。”
“属下知道了。”
“嗯。”
一路杀伐颠簸,朱棣此时已然累到了极点,跟纪纲交代完几件事务之后,正要就势休息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建文是从那个门逃走的?”
“禀王爷,建文一行人等,据说是从正阳门出的内城,一路往南去了!”
“向南...”
朱棣回忆了一下金陵周遭各处,脑海中灵光一闪。
“快!领一队人,骑快马去浦子口!”
“徐辉祖此人不识时务,愚忠得很。之前建文不甚信任他,今年却将数十万大军交付于他,可见他也是信任了徐辉祖。”
“如今金陵周遭,只有浦子口的徐辉祖还在负隅顽抗,建文八成是绕道去那里了!”
“遵命!”
“记住,我要的,是死去的侄儿,不是活着的建文!”
“属下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定寻到建文,斩草除根!”
纪纲目光坚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滚你妈个巴子的!”
朱棣被纪纲气得笑出了声。
“念个诗都念不对意思。快滚吧!”
“嘿嘿...属下告辞!”
...
浦子口
“报!”
“将军!码头上出事儿了!”
“什么?”
正在军营内琢磨地形图的徐辉祖听到传令士兵的来报,抓起佩剑就往军营外走去!
“燕军渡河了?”
“不对!燕军只有几十艘小船,怎么敢强行渡河?”
“将军,不是燕军...”
传令士兵喘了两口气,脸上写满了惊恐。
“码头上突然游过来一只...大妖怪!”
“妖怪?”
徐辉祖步伐一滞,有些恼怒地看着那名传令士兵。
“荒谬!左右不过是一只没见过的大鱼吧,我等军伍之人,怎能...”
徐辉祖正在说话,目光无意间瞥向码头的方向。
浦子口地处平原,一马平川,徐辉祖所在的军营又紧挨着码头,所以他一眼便看到了远处那硕大无比的“大妖怪”!
...
“不对...不对...”
徐辉祖虽是勋爵武将世家出身,但自小也没少读书,自然不像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兵鲁子一般没有见识。
眼前这“怪物”虽然体型极大,但一眼就能看出,是由木头做成的。
再多看几眼,便可以辨别,虽然造型稍显怪异,但确实是“船”的形状。
只不过因为这艘船实在太大了些,甲板上又没有船帆,也难怪众人一时没敢往“船”这个方向考虑。
“你说,这艘大船,是从西边儿开过来的?”
“是...”
第一个发现这艘大船的士兵,顶着湿透了的裤子,颤抖着回话:
“禀将军,当时属下正在岸边...正在岸边方便,就看这只怪...这艘大船从上游驶过来,停在了码头边儿上,吓得属下...”
“退下吧,还不赶紧去换条裤子!”
徐辉祖挥手驱走那名士兵,拔出佩剑,慢慢走向那艘大船。
奇哉怪耶!
这明明就是一艘船,可甲板上既无船帆,船头也没有绳子供纤夫队人力拉动。
难道...是从上游飘下来的?
而且,这么大的船...真的能飘在水上?
徐辉祖的亲卫得到徐辉祖的暗示,对着穿扯着嗓子喊道:
“此军备重地,速速离开!”
船上并无一人露头。
“船上的人听着!快快离开!”
船上还是没人回应。
“将军,这船怪得很!要不要派几个人上去看看?”
“派人?”
徐辉祖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这艘船起码有百尺高!人家不放绳子,你还能飞上去不成?”
...
“呕~”
“哇呕~呕呕~”
城西一条崎岖偏僻的小路上,朱允炆满面苍白,接过徐妙锦递过来的水袋,漱过口之后把头从窗外缩回来。
两个“朱允炆”加起来一共四十多年的人生中,都没有经受过这种颠簸。
好几个瞬间,朱允炆甚至想直奔东南亚,占领一片橡胶林,先他娘的把橡胶轮胎搞出来...
“徐妙锦,你别跟朕挤一辆车了,还是去跟太后一辆车吧?”
车里实在太闷,马车的车速又十分有限,两边的帘子即便都拉开,空气流通也很差。
他只是单纯的想多吸一些新鲜空气罢了。
但是,从小接受现代教育的朱允炆,很难在说话的时候不顾及他人的感受,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emmm...朕这吐来吐去的,搞得车里一股味儿,怪不好意思的...”
“陛下...”
徐妙锦听了朱允炆的话,双颊不由升起一抹嫣红。
“妙锦既已给陛下做婢为奴,陛下龙体有恙,妙锦自然是要服侍左右,怎可让陛下自己在这儿...”
嗯???
朱允炆眼睛一眯,瞬间恢复了精神。
听话里这意思...这是要给哥们儿做老婆呀!
朱允炆看着眼前的徐妙锦,细弱的阳光顺着车窗,打在她瀑布一般的长发上,一双凤眼羞涩地闪躲个不停,双颊红似三月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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