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全神 第十二章 所谓打赌

比武招亲的大旗下，人群的目光暂时从殷献身上移开，除了杨康带来的随从因为凤凰关系重大，仍旧盯着他以防殷献借机逃跑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场中拳来脚往的黄蓉与杨康两人。

两人在空地上辗转腾挪，杨康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黄蓉肩头拂去，黄蓉见他出手不凡，却也不惊，俯身前窜，身形微微晃动便已从袖底钻过，而杨康也连连变招，黄蓉刚从袖底钻出，杨康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迎面拍来……

“好！”，不过片刻间，杨康与黄蓉便已交手十来招，虽然两人打得有来有往，但台下众人还是能看出杨康在比斗中占据上风，杨康带来的那些随从眼见自家小王爷大展神威，也忍不住高兴喝彩！

那个白发老头更是连连点头，对身旁两人道：“本来看那小子敢拿凤凰做赌，我还以为他这侍女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心想着小王爷若是不敌，咱们也该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却没想到那女娃也就一般，这真是合该小王爷白得一只凤凰。”。

这个白发老头正是参仙老怪梁子翁，而他身旁两人中的红衣藏僧乃是密宗高手灵智上人，矮小汉子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盗，千手人屠彭连虎，三人在江湖上都有不小的名号。

听得梁子翁所言，灵智上人并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一副高人做派，只彭连虎答道：“小王爷本就聪明，寒来暑往的练功也不曾懈怠，那小女娃子才多大年纪，怎敌得过小王爷武功高强？咱们只需盯着那小子，静等小王爷获胜就是了。”

“彭寨主是担心那小子输了不认账？”，梁子翁笑呵呵的说道。

彭连虎点点头：“毕竟是一只凤凰，那小子未必真的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这里可是中都，是咱们的地盘，到时候只需小王爷亮明身份，咱们再露上两手，不怕那小子敢反悔！”，梁子翁冷笑道。

感受到对面冷冽的目光，殷献侧头看了梁子翁几人一眼，微微一笑，便又将目光转向打斗中的黄蓉与杨康二人。

不同于梁子翁等人的看法，殷献知道黄蓉的武功其实要比杨康高一些，至少他的全视之眼告诉他，黄蓉的武功比杨康高，可是梁子翁他们看得也没错，擂台之上确实是杨康更占上风，他战胜黄蓉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看来小蓉儿还是缺少社会的毒打啊，她根本就不明白现实有多残酷，也不明白我就是现实！”，殷献低声笑道。

场中两人战斗愈烈，杨康飞翔灵动，虚实飘忽的掌法忽然一变，转为一种阴狠诡异的爪功，五指如钩，朝黄蓉后心抓来，招式狠辣无比，出手竟是杀招。

黄蓉好似预料不及一般，脸色煞白，连连招架，却越打招式越乱，虽然堪堪挡住了前面几式杀招，却终究防守不及，被杨康一脚踢飞，滚落在殷献身前。

杨康见此也没有继续追击，背负双手傲然而立，笑着对殷献说道：“这位兄台，看样子这场比试是我赢了！”。

殷献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来扶起黄蓉，见得黄蓉脸色苍白，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一脸歉然的低声嗫嚅道：“公子爷，那人武功高强，蓉儿打不过他，害公子爷输了赌约，还请公子恕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让人心疼。

殷献呵呵一笑，一手抬起黄蓉的下巴说道：“你个鬼机灵，可真会给我搞事情啊！不过谁叫你是我可爱的小侍女呢！本公子原谅你了！”，两人几乎面对着面，殷献灼热的呼吸喷吐在黄蓉脸上，直烧得她脸颊发烫，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

一旁，杨康见殷献不搭理自己，只顾着和自己的侍女旁若无人的撒着狗粮，便忍不住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兄台，刚才的比试是我赢了，按照赌约，你该将那只凤凰交给我了！”，这时杨康的随从们也和围过来，彭连虎几人更是将殷献与黄蓉隐隐包围。

殷献放开黄蓉，轻抚着小凤凰的脑袋，悠然道：“是啊，虽然你赢得莫名其妙，但刚才的比试的确是你赢了，所以按照赌约……我宣布，那位穆姑娘以后就是我的侍女了，而你们……也可以离开了！”。

杨康脸色一沉，他身旁的彭连虎忍不住爆喝道：“小子，你什么意思？是不想遵守赌约吗？你可知道眼前这位是谁，他就是当今六王爷的公子，敢在小王爷面前大放厥词，你是不想活了？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莫要自误！”。

“我当然想清楚了，不清楚的反倒是你们。”，殷献捋着自己鬓角的发丝轻笑道：“虽然我是初次行走江湖，对江湖的理解都来自于以前看的那些书，但很显然我比你们更清楚这个江湖！”。

“所谓江湖就是强者为尊，拳头大就是真理，所以在江湖上混千万要将眼睛放亮点，别随便跟人打赌，因为只有打得过的才叫赌，若是打不过……那就是找死，就像这样！”，随着殷献话音落下，他的人忽然就消失在原地，刹那间，众人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杨康等人向着巨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彭连虎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一颗头颅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脸上还带着死不瞑目的茫然。

再看彭连虎原本位置，殷献神情复杂的立在那里，左手紧捂着自己的嘴，紧闭着眼睛的样子一脸难受，而他缓缓收回的右掌红的发亮，像是有火焰在血中燃烧一般。

感受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殷献心念一动，难受的神情瞬间消失，抬起头来对杨康等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第一次动手杀人，还搞得这么血腥，我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