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使的七罪传说 第二十一章 雨夜中的怪物

“哥哥，你在做什么？”一个六岁左右的红发女孩站在一个树下正埋头看书的少年面前。

“看书”

“什么书？”女孩眨着好奇的双眼问到。

“魔法书。”

“哇，好难懂。”

“你呢？来这里做什么？”少年回以女孩一个笑容。

“爸爸嫌我太碍事把我赶出来了。”

“你过来，哥哥讲故事给你听。”

“好耶，今天要讲什么故事。”

“讲什么呢？我想想。。。讲一个勇者与黑色的巨狼战斗的故事吧？”

“嗯。”

这个故事来自过去的勇者传中，一头巨大的黑色巨狼为祸四方，勇者最终解决了恶魔的爪牙，但也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人们为了纪念这个奋不顾身的勇者，将他书写进了故事里，让人们永远传唱。

“你见过一个这么高，非常漂亮的女孩吗？”

“没有”

“你见过一个这么高，非常漂亮的女孩吗？”

“名字叫什么？”

“名字，名字，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冰凉的雨水打在失魂落魄的莉莉脸上，衣服早已紧贴着她那瘦弱的身躯。她正在四处询问着莱茵的去向。只有一面之缘的莉莉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在这个平时看起来不大，如今却像迷宫一般的小镇上。

黑色闪电狼事件之后，大量的新人猎魔人开始离开小镇，整个小镇乱成一团。

“请问”失神的莉莉撞到了一个人，这人这左拥右抱着两个女孩。

“这人怎么回事啊。”撑着伞的女孩怒嗔到。

“这不是医馆的医护小姐吗？”法弗尔说道，眼神贪婪的看向了浑身湿透的莉莉。他身边的女孩是布洛曾经的队友。目前已经成为了法弗尔的队员。

“请问你见过一个女孩吗？她穿着一件带补丁的衣服，但非常的漂亮。”

“哦，你是说她啊。认识认识，在那边。”莉莉的眼神泛起了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现在不怎么太平，我跟你一起去吧。”

法弗尔拿过同伴的伞：“你们先回酒店吧。”

两个女孩轻咬嘴唇表示抗议，但被法弗尔的一个眼神命令下，淋着雨离开了。

法弗尔撑着伞搂向了莉莉，莉莉身体一怔稍稍的与法弗尔保持住了一定的距离。自从五年前的那件事之后，莉莉就会本能的对男人有抵抗心理。在克服了很久之后，才勉强能够帮助一些患者处理身体的伤口，但对陌生的男性都会保持较高的警惕性，当然克兰德除外。

同样在寻找莱茵的还有钟野，与莱茵没有过多少交集，但通过记忆中的气息，还是能够凭借蜥蜴人超强的嗅觉技能，从雨幕中中寻找莱茵的信息。只是他已经找了好一阵子都一无所获。同时他也担心莉莉的安全，一直没有离开莉莉的身边太远。空气中的气息会告诉他姐姐与哪些人接触过。虽然无法准确的分辨出是谁，但气息是否危险，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五年前，他第一次使用自己野兽般的嗅觉找到克兰德的时候，他就有意识的训练过，现在他能够通过嗅觉察觉到方圆100米以内所有认识的人的，以及每个人的状态。人不同的状态产生的味道会有差异，此前他请教过克兰德，克兰德推测是因为人在不同的状态中，身上产生的物质会有不同，散发出来的气味也就有了差别。比如伤心的时候气味会略带咸味、愤怒的时候会有一种硫磺味、开心的时候会有一丝甜味，以及克兰德色眯眯时会有一种酸臭味。这种味道会在猎魔人的身上得到扩大，或许是因为受到魔法作用的影响。

此时，钟野的鼻子在警告他，莉莉正和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在一起，而且这个人有一定的力量，至少其魔法比那个讨厌的人来的高。

“怎么办，喊人吗：但是他们正在逐渐离开自己所能感知的范围。自己上吗？如果自己的判断是错的或者激怒了对方，怎么办？”胆小、懦弱、没有力量的钟野不断的询问自己。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保护好她”那个讨厌的男人的声音。

“是啊，为什么会担心呢？”来自体内野兽的本能让他迅速的行动起来。黑色的魔晶被他吞进了体内，这枚魔晶是在克兰德倒下位置的不远处找到的。

钟野是第一个接触到克兰德的人，在克兰德坠入悬崖时候，他是第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人。因为那一天晚上克兰德所说的话简直就像遗言一样，他放心不下，悄悄地尾随着他来到了狩猎区。多年训练出来的嗅觉感官让他能够在保持很远的安全距离察觉到战场的变化。

但在进入猎场不久后，事件就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生着。

猎魔人的世界是身为普通人的他所不能企及的，在医馆中看惯了生死别离、伤口、血浆的他在这混乱的人间炼狱中也不免有些阴影。而距离他所在位置数公里外，就算不用嗅觉，依靠曾经作为魔物的本能，也能知道那里很危险，比起龙鹰更加危险的存在。但克兰德已经向危险之中赶去。

“这就是他不得不做的事吗？为什么不能交给其他的猎魔人去做，明明还有三个等级远比他高的猎魔人在，他明明只要保住性命，不让姐姐伤心，就已经是最好的回报了，没人会怪一个芙瑞级的新人会临阵脱逃。”钟野这样想着，但脚步却越来越快。

黑色死神的降临让一切都化为了乌有，猎魔人成为了死神的养料，天空化为了黑色，大地染成了暗红色，狂躁的闪电不断落下，宛如置身风暴中心一般可怕，原本忘却的记忆再度涌起，在他五岁的时候，身处沼泽部落的他遭遇了灭族，族人一个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父母在死前将他送出了部落。当他回望部落之时，那个黑色的死神也是用闪电将自己的家人屠戮殆尽，黑暗的天空、红色的大地，以及数不尽的尸体。他没有别的选择，本能让他离部落越来越远，远到自己筋疲力尽，远到自己失去了家乡的味道与记忆。

“不。。。不。。。不。。。”看着克兰德与雷牙狼落进峡谷之中，钟野的思绪被拉回了眼前。雷声与闪电交织下的峡谷显得是如此的壮美，同时也开始撕裂钟野那绿色的皮肤。闪电产生的高温灼烧着他裸露的肌肤，但蜥蜴人超强的回复能力哪怕在这充满雷电的峡谷之中。

这场震撼人心的雷暴持续了数十分钟，钟野艰难的在满是雷蒙鼠尸体的峡谷中寻找着属于那个人的气味，胸口的那枚从部族带出的项链泛起微微的黄光为其挡住了不少伤害，只是钟野现在并没有心情去管这件事。

最终他找到了克兰德，捏爆闪电狼核心的手已经碳化，半幅身躯被大火烧蚀得焦黑。从韦伯那得到的优质护臂已经融成了铁水。唯独那柄银色的短刀还陪伴在克兰德的身边。

在距离克兰德不远处，还躺着一副烧焦的尸体，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随着一阵清风化为了齑粉。只留下了一块黑色的魔晶石。

“他死了吗？或者说他已经死了”钟野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克兰德这样想着。“可恶的混蛋，我要怎么见姐姐。可恶，可恶，可恶，你这个可恶的混蛋，为什么要出现姐姐的面前”钟野宛如失去理智一般的咒骂着。“我不许你，你的命是姐姐的，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钟野用自己锐利的指甲划开了手臂，想要将自己橙红的血液喂进了克兰德的嘴里。但没有生气的克兰德哪里喝得下去，血液顺着克兰德的嘴角流了下来。钟野在伤口再度愈合之前，吸取了一大口血液，两唇毫无芥蒂的触碰在一起，热血顺利的从克兰德的嘴中流进了他的体内。

此时的钟野也已经异常的疲惫，超强的回复能力的代价是不断失去的体力。钟野也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保住他的性命，劳拉曾拿钟野的血液做过实验，验证了他的血液能治愈他人的伤口的能力。但这件本来秘密做的事不知道怎么被莉莉知道了，为此还和劳拉、钟野大吵了一架。钟野也向莉莉保证，不会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用，为什么。”克兰德依旧毫无血色，胸膛的声音没有跳动。他的血没用，对已经死去的人。“明明说好要保护姐姐的，为什么，为什么。”

“喂，那边的蜥蜴人，能让开一下吗？”空中飘浮着一个矮小可爱的娃娃，出现的人正是工会的副会长妮妮。

“为什么，为什么工会现在才出现。你们不是很强吗？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不早点将魔兽打倒，现在还来做什么。”钟野朝着妮妮吼到。五年前，他请求工会伸出援手救莉莉，却被无情的拒绝的，如今又眼睁睁的看着人死了才过来。

“小子，如果抱怨有用的话，那你就在这继续抱怨。但是他还有救，所以请你让开。”妮妮说道。

“他还有救？”钟野怔在一旁不知所措。

妮妮的神圣魔法包覆住了克兰德的身躯，阻止不断外泄的魔力。克兰德还没有死？就连妮妮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是女王跟他说的。但看到已经失去心跳的克兰德，就连妮妮也觉得不可思议。

魔法将克兰德托起，防止在移动的过程中克兰德再度遭到伤害。

同时妮妮也将悬崖上死去的、昏迷的猎魔者们一一的托举起来，护送这些英雄回到小镇。

黑色魔晶石是当时在峡谷中捡到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枚带有不祥之气的东西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但，现在他知道了，为了守护重要的人。钟野毫不犹豫的将魔晶吞下，他感受到了体内力量的迸发，嗅觉变得敏锐了起来，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危险份子的形象，这是什么？为什么如此的清晰，他也捕捉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味道。他迅速的朝着目标奔袭而去。

“魔。。。魔物。。。魔物进镇子了”虽然街道上的人很少，但还是有人看到了一头绿色皮肤，长着鳞甲类人魔物出现在小镇中，因为下雨的关系并不能很清楚的看清是什么魔物，但其身上无疑是带着让人畏惧的魔力。

“小姑娘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呢？”法弗尔笑**的问到。

“我要请她帮忙，救一个人。”

“救人？”

“是的，我的朋友在这次猎魔节中受伤了。”

“是受了什么样的伤？”

“他快死了。我需要那位小姐的帮助。”说着莱茵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会有转机的。往这走。”

莉莉已经没有警觉的跟着这个陌生人走进了小镇边陲的一个旅店里。

“她住在这里，二楼左右边第三间。”

“谢谢你”

待莉莉上楼之后，法弗尔将一枚银币丢给了旅店老板。这是一家他常来的旅店，老板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猎魔人大量的离开小镇，今天的生意十分的冷清，他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柜台上的酒杯。

“她不是火拳魔女的徒弟吗？怎么搞上的。”老板低声问道，嘴角的口水似乎都快流下来了一样。

“要你管啊”法弗尔回敬到。

“照例？”老板不怀好意的问到。眼中放着光芒。

“嗯。。。我考虑一下。”

“就一次。。。今天算你免费。”

“嗯。。。。”

“这周在我这消费，免单？”

“成交”

老板将银币退给了法弗尔，同时到门口将门关上。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来到法弗尔说的房间门口，莉莉礼貌的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我是医馆的莉莉，求求你救救克兰德，求求你救救克兰德。”

但房间里并没有传来回应，莉莉急促的敲着门，嘴里一直念叨着。但一直没有人回应。

当然也不可能有人回应。在莉莉推开门的同时，身体被推了一下，一个踉跄就摔进了房间里。小镇边陲的旅馆陈设大多非常的简单，也因此非常的便宜。这家旅馆只是单纯的提供最低级的住宿而已，因此房间里仅有一张床而已。房间不算大，但一个人住的话已经足够了。

莉莉回身，看到了刚才护送自己的那个好心人。

“你要做什么？”莉莉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认为我会做什么？”法弗尔背着手。

莉莉的脸色变得狰狞，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里。那个时候，她还有英雄可以保护，但现在呢？自己的英雄在死亡边缘徘徊，谁也不可能知道她在这里的。

留着哈喇子的法弗尔现出了自己龌龊的一面，他拉扯着莉莉，将其摔在了床上，柔弱的身子撞在了坚硬的床板上，吃疼的莉莉想要蜷缩起身子，却被法弗尔压在了身下。莉莉的眼神逐渐的失去了光芒。

在法弗尔上去没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阵敲击声。

“谁啊，已经打烊了不接客”急不可耐的老板在楼下左右踱步，思考着接下来的龌龊玩法，他现在的感觉自己难受极了，在犹豫着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敲击声并没有停下，反倒力量越来越大。老板不耐烦的叫骂到：“人话你是听不懂吗，已经打。。。”

门突然就向着自己飞来，被砸了个正着。头被门撞出了一个大坑。一个绿色皮肤长着鳞甲的怪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与蜥蜴一样的金色狭缝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让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就连呼救也的气力都没有。突然楼上传来了一阵闷响，蜥蜴怪物飞速向上奔去。

孤儿院中，孩子们聚在莉莉的房间中睡着了，在克兰德的房间中，劳拉正在使用着各种药剂和魔法尝试治疗克兰德的伤势。但收效甚微。作为一个从死神手中争夺性命的人，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感。

劳拉看着宛如死人一般的克兰德露出了苦笑。嘴里的烟早已经熄灭了。

“你为什么总要祸害我的徒弟们呢？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吗？”

钟野将那天晚上的话告诉了劳拉，劳拉就意识到会有意外发生。

外出阻击雷蒙鼠的新人们逃回小镇，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他们的遭遇，劳拉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妮妮从峡谷之中，将大量的伤员、尸体带回了小镇。

“把他给我”在劳拉对妮妮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他不是你能治疗的。”

“那也不能给你。”

“他现在必须送回圣地。”

“不行，把他给我。”劳拉的手上戴着一双陈旧的手套，那是能够唤起魔法的武器。手套上的铭文是火。火焰已经覆盖住了她的双手。

“你会害死他的。”

“他本来就死了。把他给我。”劳拉的火拳已经挥向了妮妮。妮妮放下了所有人，接住了来自劳拉的拳头。妮妮已经在自己的身遭张开了结界，任凭劳拉的攻击也无法伤害他分毫。

“你应该清楚你的力量是无法救他的。”

“您应该清楚，他会死在半路。”现在和劳拉对话的是神圣的精灵女王。

“啊，，，”身后传来了莉莉的惨叫声。

“可恶”劳拉一拳打在了地面上，火焰消失开去。

钟野从远处踉踉跄跄的走来，跪倒在莉莉面前。“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野儿，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告诉姐姐，躺在那的不是他”莉莉失神的说着，绝望而无助的眼神刺痛着钟野的心。

妮妮飞到了克兰德的位置的上空，随着咒语的发动，一张巨大的魔法法阵出覆盖了所有受伤的猎魔者。法阵之中的猎魔人在神圣光芒的加护下逐渐醒来，这是能够恢复精神力量的圣魔降临。在韦伯的安排下，伤员被迅速的转移到了工会中。

发动完圣魔降临之后，妮妮开始对着克兰德单独吟唱。

魔法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包覆着克兰德。劳拉说的没错，就算有治愈克兰德的方法，但远在联邦边陲的他，就算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圣地，也需要数个月的时间。此时能做的只有先保住他的躯体和魔力不消散。

克兰德被转移到了孤儿院中，莉莉早已哭成了泪人。

按照女王最后的话说，圣莲的魔法只能保证克兰德一天之内魔法的不再流逝，这也是最后的告别机会。克兰德的房间里也只剩下了劳拉，莉莉以及钟野。

但劳拉与莉莉等人怎么可能放弃。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拥有治愈能力的莱茵。只有一面之缘的两人根本就不知道莱茵的住所，也不知道莱茵是否还会像之前那样帮忙。犹豫再三之下，他们决定分头行动。劳拉尝试各种可能方法救治他，而莉莉和钟野在安顿好孩子们后，分头寻找莱茵。

“怪‘怪，怪物。”法弗尔已经不成人形的倒在一边。蜥蜴怪人搂着昏迷的莉莉，虚掩的衣服遮住了原本暴露的肌肤。

“姐。。。姐。。。姐姐，你。。。你没。。。事吧”蜥蜴怪人艰难的发出声音，但清晰的表达出了他所想要说的话。

莉莉从昏迷之中醒来，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了眼前的怪物。颤抖着的身体告诉着蜥蜴怪人，她在害怕着。莉莉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理智。

蜥蜴怪人放下了莉莉，莉莉一下子就瘫坐在床上，看着这个怪人。身体还在颤抖着。“野。。。野。。儿，是野儿吗？”莉莉的手渐渐的伸向了那张已经完全成为蜥蜴的脸，坚硬带刺的鳞甲扎在手上异常的刺痛。

“姐，姐”钟野再度呼唤着，理智正在逐渐的被体内的一股力量蚕食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天之内，两个重要的人都在离开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莉莉不知道，莉莉不可能知道。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女孩，一个从小就是孤儿的女孩。无助与绝望时常伴随左右。但在她的生命中，有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跟班，异族的弟弟钟野，还有一个曾经拯救自己，无可替代的英雄。他们在自己生命中的分量如此之重。

“为什么那个将死之人不是最普通的自己，为什么遭人歧视不受待见的人不是自己。”这是她内心绝望的呼喊。她从他们身上获得太多的温柔，自己却不能为他们做任何事。

“姐。。姐。。。不要。。。哭。我。。。已经。。。找到。。。。找到那个。。女孩了”钟野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们还是下地狱去互述衷肠吧”一旁法弗尔朝着莉莉刺穿了自己的蛇形长剑。钟野用自己的身躯再度保护住了莉莉。长剑贯穿了他的身体，所幸没有伤到莉莉。钟野愤怒扭身，拔出了还留在身上的蛇形剑丢在了一旁。

“哈哈，活该，怪物，去死吧”还在歇斯底里的朝着钟野嘲笑的法弗尔被钟野一拳头打飞，木质的墙壁被巨大的冲击砸穿。

受伤的皮肤迅速的愈合了。这就是蜥蜴人强大恐怖的自我治愈能力。但口中流出的鲜血一直没有停止过，哪怕现在从外表看起已经毫发无伤。那把蛇形长剑的表面被涂上了猛毒。

“野儿，野儿，你怎么了。”

钟野跪倒在床上。一边是不住呼叫自己名字的姐姐。

“我还不能倒下”维持着最后意识的钟野抱起了莉莉，跳出了旅馆，在雨夜中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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