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鲨鱼初次见面,招待不周之处,请多担待。”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虽说着担待却又很恶劣的将苦无在他脖子边上挥了挥。
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空气里似乎弥漫出一股腻死人的甜味儿。
手底下的人在感受到威胁时就已经汗毛倒竖浑身紧绷戒备着。
在这一挥舞之后,差点儿就克制不住条件反射跟她拼个你死我活。
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
头上的人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是可以一刀将他悄无声息的了结,而没有这样做,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还有着一线希望。
“担待不敢当,但这样的照顾不周,阁下肯定是会没有朋友的吧。”
即使再心性老成平稳,毕竟八岁的孩童还有着些少年心性,像是因为没有被一刀毙命而“恃宠而骄”又像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要牙尖嘴利的刺两句。
“因为没朋友,这不就找上你了吗。”手持武器的人丝毫没有自己正在威胁他人生命的自觉,自顾自又把头凑近底下的人声音透着戏谑。
“交个朋友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
这明显是在讽刺水之国闹得沸沸扬扬却从未停止的血雾之里。
小鲨鱼的脸有瞬间的扭曲。即使过了这么久,他依然也没能完全释怀同期伙伴互相杀戮时那些飚洒的血液及满地的残肢,也依然不能理解这样血腥的毕业仪式有有什么意义。
可他不得不成为其中令人作呕的一员,甚至做的更加极端与完美。
他想活着。他需要活着。
就像此刻,他会耐心的等待,像一个经验老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稍有不慎露出的死穴。
“你想做什么?”忽略掉她的冷嘲,直奔主题。
她该谢谢他没问阁下是谁吗。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说出来也没人知道啊,又不像木叶三忍或者以后的金色闪光那样名声大噪的全忍界都知道。
这样说出来一点排面也没有她这辈子跟这个人打交道的次数不会少,她不要面子的嘛?
这有些中二的想法惹得她自己弯起眉眼随即又摇了摇头抛之脑后。
“我不想做什么,闲来无聊就想送个锅给你背背。”声音清浅,露出原本的声线。
话音刚落,有什么东西应声倒地。
从树上利落的翻下,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罩头发盘起,即使年岁不大,眉宇间却依然带了些英姿飒爽。
她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苦无挽了个花扯了扯唇。
作为未来的无尾尾兽,晓之南斗,怎么说也不该被她一招制敌,就算有偷袭和警惕不足的这种理由,也不应该如此简单。
在整个过程中,因为呼吸不顺畅和姿势引起的障碍,还有第一次手生缘故的破绽频出。最后敲晕的片刻,他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那是在一般情况下,他能够知晓并反客为主。
她有一战之力,她知道。她也想验证自己三年来受苦受累坚持下来的成果。但不是现在。
现在不行。
手里的药还够用两次,行动滞塞,感官迟钝,明明能感知到查克拉的存在,却用不出来。
以为自己毫无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药物通过苦无划出的伤口渗透进流动的血液带进体内快速发挥效用,又和脑袋离得近。
唔,也是该感谢她天生多出来的那部分,让她在实力相近的情况下,将自己完美的隐匿于无形。不然这药怎么下,还得废一波脑细胞。
她抬手准备封印了地上这个未来大佬带在身边,原本也没想杀他。
可又想到什么,将伤口用掌仙术稍稍扩大,取出个小瓶子灌了个满满当当放回封印卷轴。
又盯了半晌,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会儿,似是有了意外的收获,眼中满是潋滟异光。
她当即放弃了原本的计划,继而抹去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血液啊,蛇叔缺这玩意儿,她也很缺,不能浪费。
至于找什么,因为依稀记得他毕了业就被水之国某个人带走了的,也就当碰碰运气。
事实证明,今天是个好日子。
这时天空已经很黑,月亮也已经被遮挡了个完全,一片片乌云黑压压的让人看着都心里不痛快,头上又有密密麻麻树木遮挡的严严实实,人的视力范围被极大的阻碍。她倒是靠着脑子里看到的景象走的畅通无阻。
琳一直想做移动炮台,所到之处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杀一群的那种。但事实证明她也就做做刺客得了,最多再加个后勤保障人员,再多不了。
可是想想啊,她未来的小队里,已经预定了一位暗部翘楚,暗部啊,听名字还不明白么,专精刺杀的啊。
一位唰唰唰飞来飞去就让各国胆寒的四代火影,好嘛,这也是个刺客。
嗷。还有一位法师,这货家可是玩儿火的祖宗,能把b级忍术玩儿成ss级的那种。
所以她这个刺客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头秃。
琳最终还是觉得她可以做个战士,反正她对肉搏的热爱不亚于当移动炮台。
什么?奶妈?
奶妈是不可能奶妈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了。只能暗戳戳下下药放放血酱紫维持一下生活。
树林的另一处水潭边离开了同伴去清洗的森由志在水里憋了口气,浮出水面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是要把这些天的憋屈吐个干净。
如今水之国内忧外患日渐落没,各个家族之间的斗争、不信任与排挤让的雾隐村的战斗力一降再降,这种分裂的现状引起水之国大名的不满,各种物资和供给也是一拖再拖勉强派发。
而他们这些没有出身在大家族中的忍者,无疑是最底层被践踏被炮灰的存在。
他们不想改变么,不想把那些把他们当踏脚石的人踩在脚底下将屈辱尽数奉还吗。
想。
但也只敢想想。
可就在不久之前,他与雾隐村其他不是家族出身的忍者受到大名的暗示。
推翻这些自诩名门氏族的血腥统治,恢复水之国大名对雾隐村的控制力和话语权,还雾隐村一个清净,也给他们一个将氏族拉下神坛的机会。
有了大名的支持,底气也足了起来。
他们甚至亲笔联名上书大名大人,愿为他分忧解难肝脑涂地,请求他祝他们一臂之力。
可他们人到了,还没来得及将东西递出去就被着急忙慌的派出来抓什么劳什子的刺客,在这待了快两个星期他都快急疯了。
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安慰自己,好在没有他的音信,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但怕就怕在夜长梦多啊。
又想起了如今的队伍里连小鬼都带上了,还是个家族的走狗。
清秀的面上浮现了些狠厉与狰狞,与其让他安然回村多个敌人,不如就借任务的便利,无声无息的让他毙命于此。
就在森由志还在苦思冥想如何得手的时候,身边发出了什么东西站立不稳而发出的声响。
“谁?!?!”因为脑子里得想法,做贼心虚给自己壮胆儿似的呼喊格外大声。
岸边的一颗大树旁,有个比之成人矮小些的身影扶着树干慢慢下滑,竟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虚弱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是我……”
森由志原地一怔,藏起眼中一瞬间迸发出的惊人森寒朝人走去。
走的近了才发现,小鲨鱼脸上原本有些发蓝的肤色此时呈现出一片青白,嘴角和脖子上明晃晃的猩红血液在破损的衣物上蜿蜒出一大片痕迹来,气息游移,像是下一刻就要断了气。
“这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了这幅样子?”因为心怀歹念,所以比起平常想让自己显得更加真诚些。
就像出轨的丈夫为了宽慰自己对妻子的愧疚而百般示好。
他靠过去正面扶着伤者的肩头企图将小鲨鱼支撑起来。
靠近了后,身上的血腥味儿还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甜味儿直冲鼻子。
果然是个小屁孩儿,连伤药都带着香甜的味道。嫌恶地皱了皱眉,因为心里的小九九而极力忍耐着。
这是一个好姿势,无论是照顾伤患还是将其一击毙命。
“我们遇到了,遇到了那个刺客……快—跑。”小鲨鱼像是一句话说出来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停顿了许久才接出第二句:“他……他在……”
“他在哪儿?”森由志的语气有些急促,只要解决了那个刺客,他们的大事就有所指望了。
小鲨鱼动了动嘴唇,却只能吐出一些气音。
他只得满脸不耐的将耳朵凑过去:“在哪儿?”
“在……”
“哪儿?”
“扑哧”
利刃入肉的声音。
“在你妈怀里啊蠢货。”真是醉了,阿西吧。
从心脏下方斜捅进心脏,伤口有点长,却一刀毙命。
这个即将成为尸体的人瞪大眼睛张大的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吐着血沫。
想杀别人,也要有会被别人所杀的觉悟。
琳漠然的将手中滴血的苦无在水潭里洗了洗,回身搜索战利品。
她不会留下任何指向性信息,因为这具尸体本身已经暗含着许多。
无论是心脏处让人意外的诡异伤口,还是他身上消失的某样东西。
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琳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她喜欢这样的雨天,太喜欢了。
连带了常年阴雨连绵的雨之国也喜欢。
她说过,今天是个好日子。
木叶历38年,野原琳于涡之国获得第一滴血。
事件:
找回月道羽。
她充满杀戮与奔波的前半生,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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